無人敢承認是誰寫的,召集全體進行嚴格審問。
“隊長大人!這種大不敬之物,肯定是龍副官早有預謀,您可要從嚴徹查啊!”一名男兵上前一跪,高喝。
龍岱震驚:“什麼,你居然指控一個大字不識的莽夫寫的?!”卡皮塔諾夢男竟是我自己?
男兵憤懑道:“我早就看出來龍岱副官對隊長大人懷有不滿,還将他控訴的字字句句都記錄下來,絕對屬實,還請大人過目!”
什麼仇什麼怨啊!
龍岱怒極反笑了,他倒是不怕卡皮塔諾怪罪,而是覺得這針對自己的男兵簡直腦子有泡,根本就講不通。
卡皮塔諾粗略看了眼呈遞上來的冊子,上面也的确是龍岱說過的話,諸如不想看到他,或者是抱怨怎麼又要出行任務之類的話。
每個人都有脾氣,私下抱怨很正常,他自然也管不到每個人頭上,但是被告發出來,又另當别論了。
卡皮塔諾看向無語望天的龍岱,“龍副官,你怎麼看?”
“報告長官,我用眼睛看。”龍岱咬牙切齒說着,“抱怨的事情暫且不談,先說第一條指控,這位……不知名的士兵先生,你是怎麼笃定這是我寫的,就因為上面的主人公是我嗎?”
“因為這是從副官的衣服搜刮出來的!還有其他目擊證人,千真萬确!”
男兵信誓旦旦,指着人群,就好像所有人是他的證人一般。
龍岱目光一掃,恰好看到那位驚慌失措的同人女兵,她估計都想不到自己寫的玩意兒被人當槍使,眼見着事情越鬧越大,她想上前認罪,被朋友拽住。
辱沒隊長大人的罪行不輕不重,就看卡皮塔諾的心情怎麼定罪,如果是龍岱倒還好,他跟卡皮塔諾好歹也有點小小交情,而且也比女兵皮糙肉厚多了,挨一頓體罰無傷大雅,就是不知道是誰鐵了心想報複他。
龍岱咽了一口氣,挺起胸膛走到中場,朗聲說:“行,既然你覺得是我寫的,那就是我寫的吧,如果覺得冒犯了隊長大人,還請您定罪,我龍岱,絕對沒有二話!”
男兵驚訝,顯然沒料到他這麼坦然認罪了,這麼漏洞百出的指控,隻要他稍微再辯解一下,卡皮塔諾也不會強硬逼他就範。
他下意識看向人群,沒找到指使他的幕後主使。
衆人再看向了不發一言的卡皮塔諾,有人竊竊私語:“雖然隻是寫來滿足自己的癖好,應該不算大錯吧,就看隊長大人如何定奪了,希望不太會折磨龍副官。”
“天呐,龍副官怎麼會寫這種東西呢?他是有多喜歡隊長大人?”
“不太像他寫的吧,肯定事出有因,怎麼不繼續追查下去,而是直接認罪了?”
卡皮塔諾不等閑言碎語繼續,說:“既然你已經承認,且态度良好,可減輕懲罰的力度,那就罰你抄這本書一百遍吧。”
龍岱原本想着不過受點皮肉之苦,誰知居然是讓他抄書,這本同人文看着不厚,實際上小字密密麻麻,怎麼說也有十幾萬字,抄一遍都夠嗆,還要一百遍?!
卡皮塔諾又說:“字迹不可潦草,也不可連筆畫,時間限制一個月,如果未完成,就改為朗讀吧,我也不過分苛責你。”
“多謝隊長大人不殺之恩!”牙縫擠出一句話,龍岱的臉都要被氣綠了。
鬧劇結束,衆人散去,龍岱又迫不及待去找卡皮塔諾,發現他正在審訊犯人。一改之前輕松玩笑的模樣,此時的他肅殺不近人情,龍岱被他滿身的殺意吓退兩步。
聽到腳步聲,卡皮塔諾沒有回頭,而是擡起了手裡的細長鞭子,“你來審問他。”
龍岱走過去一看,這不是之前誣陷自己的士兵麼?被五花大綁在椅子上,嘴裡也塞了破布,眼神驚恐無比。
他沒受到刑罰,卻應激得像被摧殘許久的罪犯。
龍岱也沒有過多懲罰他,而是看戲了一會,啧啧說:“原來你早就知道不是我,那就不需要我抄寫了吧?”
“已經當衆許諾,你如果完不成抄書任務,就隻能朗讀出來了,否則我将失信于人,會被質疑難以再肩負執行官的職責。”
龍岱硬着頭皮試圖讨價還價:“額,倒也沒有這麼嚴重,還有你不覺得一百遍太多了嗎?能不能看在我是被誣陷的份上,減少一點?一半就夠了,或者說找人代勞什麼的……我真不識字啊隊長大人,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呢。”
卡皮塔諾回頭看他,說:“那就學,我可以不設時間限制,你能寫就寫。”
龍岱簡直沒脾氣了,不說學習一門新文字有多困難,光是寫那種少兒不宜的東西,他都要羞憤欲死了,這卡皮塔諾不僅看了,居然還讓他抄!
他可不想每天都要面對這種帶顔色的同人文,會睡不着的!
事實上他還是低估了自己的睡眠質量,一覺醒來,再次睡在上司的床上,并且魔爪還放在他寬闊的胸膛,把衣服都揉皺了。
多說無益,龍岱吸了吸鼻子,像個冷酷的負心漢,下定決心爬起來走人。
卡皮塔諾在他離開後也睜開眼睛,全無睡過的迹象,他将床鋪上的頭發一根根收集好,再穿戴好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