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感知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
龍岱自認為自己實力不俗,卻也不敢質疑第一席執行官的話,默默往他的方向踏了一步,想要取得一絲安全感一般。
卡皮塔諾将他的小動作看在眼裡,周身肅穆的氣息消散不少。
晚上紮營,龍岱自告奮勇去守夜,人有三急要去小解,覺得樹叢黑黢黢一片,好像藏着什麼東西。
他好奇心湊過去,在快要伸手觸碰到的時候,低沉的嗓音冷然響起:“是我。”
龍岱被吓退兩步,這頭擡到平時看卡皮塔諾的角度,試圖捕捉黑夜裡男人的頭部,人類的視野受限,又沒有帶火折子,龍岱就舉起暗淡的火神之眼。
“隊長大人,您怎麼在這裡?”
“賞日。”
龍岱擡頭,頭頂的雲層厚重密集,連月光星星都不見,更别說是太陽了。
“您真會說笑。”
他蓦然意識到自己耍酒瘋的時候也說過這句話,所以是卡皮塔諾在内涵他。
還沒來得及解手,也慶幸如此,不然讓卡皮塔諾看到了,肯定要在黑曆史添上一筆。
龍岱撇撇嘴,想找機會偷溜了,又突然聽到男人說:“為什麼執着于鍛造武士刀?”
“因為愛好吧,覺得其他都提不起興趣,就隻喜歡刀了。”
“我明白了。”
從光源脫離,眼睛适應了黑暗,龍岱得以看清男人高大的輪廓,他實在太高了,龍岱往後退了兩步,舒緩擡得酸疼的脖子,說:“那您就好好賞日吧,我先走了。”
“龍岱。”
龍岱快步走出五六米,卡皮塔諾果不其然叫住他了,龍岱就算不太樂意,也還是轉過頭:“您有什麼吩咐嗎?”
“早點睡吧,我來守夜就好。”
龍岱想起民間對卡皮塔諾的各種猜測,類似于神明或者是蝙蝠轉世之類,前者的猜想是因為實力太過強大,後者是從來沒見過他睡覺。
什麼沒見過睡覺,明明上次就睡得挺熟的。
“好哦。”龍岱也不跟他推脫,應了一聲,加快腳步而去。
卡皮塔諾繼續面朝遠方,像一尊鎮守多年的石像,一動不動。
龍岱鑽進臨時打造的庇護所,也沒能安穩睡得着,他縮成一團,緊緊抱着武器,全身裝備一件沒卸,就等着随時進入戰鬥。
這樣很難入睡,隻要眯一下眼睛維持精力就好。無所事事了,龍岱又不可遏制想到剛才的事。
他們距離這麼近,而龍岱居然都沒有發現卡皮塔諾的氣存在,真不知道他的真實實力有多強大……真想見識一下。
雖然有段小插曲,但不影響任務執行得順利,就是龍岱每次想摸魚,都被卡皮塔諾逮個正着,讓他渾身不自在,好像被時時刻刻盯着看,一點自由都沒有。
雖然來到至冬很久了,他依舊不太适應每天不能洗澡的日子,為了幹淨,紮克都會給他用雪熬一盆熱水擦洗身子。紮克不在,龍岱還是想擦擦,結果一不小心凍感冒了,發熱又發冷的,提不起力氣去執行任務,隻好一個人待在庇護所裡,忍受着折磨。
“副官大人還真是嬌氣呢,就這麼點小病就倒下了。”輕浮的男聲帶笑,龍岱睜不開眼去看是誰,又覺得像是黃毛油膩的腔調。
他想說放屁,你來病一個試試?能起來算我輸!
突然的,額頭被碰了一下,滾燙的肌膚觸碰到冰冷之物,怪異的感覺蔓延,龍岱打了個激靈。
那人又說:“白長這麼漂亮的臉啊,隻可惜是個男人。”
你才漂亮,你全家都漂亮!
龍岱納悶了,這誰家的二愣子,紮克再不來他都要被氣暈了。
渾身提不上勁,病殃殃的男子痛苦閉着眼睛,低微又克制的喘氣聲從绯紅的唇瓣飄出來,香豔生欲。
不懷好意的來者目光将他上上下下打量,包含惡意一笑:“不過,男的才帶感,不是嗎?”
說罷,他猛地扯開了龍岱本就裹不嚴實的衣襟,大片白花花落入眼底,誘人犯罪。
龍岱想起身反抗,因無力的四肢再次跌下去,像垂死掙紮的魚。
不懷好意的來者頓時笑出聲,“副官大人比起去前線戰鬥,更适合在後方……當軍-妓呢。”
“??”龍岱震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