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結束後難得休息一番,龍岱太高興了,加上酒鬼吹水,忍不住多喝了幾杯,他沒吃什麼食物,感覺肚子脹脹的的,一動起來全是水聲,嘩啦啦響。
有點難受,想吐吐不出來,又舍不得浪費,龍岱掰着手指頭想自己還有多少存款,發覺自己還欠銀行好幾萬摩拉,沒來得及還,利滾利太要命了,而且打造武器的尾款還沒付呢。
光靠發下來的軍費是不夠的,正想着怎麼賺錢,打了一場勝仗,也沒說有什麼獎勵,如果是摩拉就好了,雖然食物衣服也不錯。
龍岱腦子昏沉沉的,推門離開了不打烊的小酒館,冷風呼嘯在臉上,立馬給他刺激清醒了,睜大眼睛,看到橘黃色路燈下一道高大的黑色影子,頭頂的光将影子打得扭曲,幾乎看不清臉。
直覺告訴他,這人不簡單。
龍岱吸吸鼻子,遲疑說:“卡皮塔諾?”
黑影沒回應,跟個木頭一樣。
意識到還真是他,龍岱立馬扭頭走了。
一定是酒沒醒,本該去至冬宮領賞的卡皮塔諾怎麼會來這裡?而且大半夜的,總不能是專門逮着他吧?
龍岱步伐淩亂,身後的腳步聲沉穩而帶着滿滿的壓迫感,緊緊追着他不放,猜想是卡皮塔諾聽到那些人的诋毀,覺得龍岱也是一夥的,想要給個警告了。
龍岱有些緊張得走路都順拐了,往前撞見一個拿着酒瓶灌酒的醉鬼,看着有點神志不清了,他疑惑一句:“你還好嗎?”
“哦,這不是跟在隊長時候後面的小跟班嗎?長的還挺不錯啊。”
龍岱臉色鐵青,想着都什麼時候還要調戲他,平時看着挺和氣的,現在色心大起,真是酒壯慫人膽了。
念在互幫互助過的舊情,龍岱好聲好氣說:“你别醉在外面睡死過去,趕緊回酒館。”
“小美人,你也是沒人要的嗎?嘿嘿。”
“你才沒人要呢!”
皮相出色的龍岱受過不少的騷擾,但他是個男性,又是愚人衆高官,頂多遭受幾句語言調侃而已,沒人敢真正上手,現在酒鬼醉到分不清誰是誰了,膽子得就算是卡皮塔諾在旁邊,他都打算想對龍岱動手。
他抓住了龍岱的手,爆了句至冬粗口,“這手這麼嫩啊,天天塗油也不好保養吧?還帶着酒香味,嗝!”
龍岱渾身犯惡心,趕緊退開,身旁的男人見酒鬼還要再撲過來,二話不說,拽起衣擺将他扇退後,再擡起長腿一踹柱子,房子跟着顫幾顫,屋頂的積雪嘩啦啦掉下來,喝醉的龍岱反應遲鈍沒能躲開,被卡皮塔諾長衣蓋住,才免去被霜雪洗臉的痛苦。
撲進熟悉的懷抱,他愣了好一會,擡眼看着前面多了出來白花花的雪人,納悶說:“誰家的雪人怎麼還喝酒啊?真奢侈。話說剛才是不是還有個人來着?”
卡皮塔諾覺得他也醉的不輕,彎下腰,拉住他凍得通紅的手,問:“你為什麼要喝這麼多酒?”
男子神情恍惚,滿是疑惑的臉看起來無辜極了,他試圖将手抽回去,沒成功,就跟卡皮塔諾玩起了拔河遊戲。龍岱肌膚嬌嫩,卡皮塔諾為了不傷害到他,幹脆松了手,再次将人摟于懷中,再次問:“為什麼要喝酒逃避現實?”
“我、我才沒有逃避呢。”懷裡的龍岱不安分,兩手一抓,玩起了大奶捏捏遊戲,卡皮塔諾不聲不響承受他的輕浮。
“如果我說,我腦袋裡亂糟糟的,全是一切亂七八糟的東西,你會不會信?”
“信。”
“那……那我說,其實我不是這個時代的人,你信不信呢?”
卡皮塔諾呼吸一滞,聲音不自覺顫抖幾分,“我信。”
“那太好了,你低下頭,我告訴你我是誰。”
卡皮塔諾不帶任何猶豫,還真的低下了高貴的頭顱,男子抓着他毛茸茸的領子,幾乎是吻上去的距離說:“其實我呀……真名叫摩拉克斯,璃月的岩王帝君,給我五萬摩拉保佑你長生不死,快給我打錢!”
“……”卡皮塔諾恢複了往常淡然自若的神态,說,“龍岱,你并沒有醉。”
“唔,被發現了,嘻嘻。”
龍岱喝酒容易臉紅,經常靠裝醉騙過不少人,也差一點把卡皮塔諾給騙過去了,沒想到他居然都不生氣,讓龍岱不由得想多試探一下他的底線。
“隊長隊長,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嗯。”
“你是不是男同啊?”
“何謂男同?”
“男同性戀,你看你,如果我是個女性,早就對你淪陷了。”
“所以你會嗎?”這話又帶着幾分試探意味,龍岱晃了晃腦子裡的水,還沒喝酒呢,感覺又醉了幾分。
他搖頭,“我覺得你不是,你可是卡皮塔諾啊。”
“是不是男同,跟我是不是卡皮塔諾沒有任何關聯的,龍岱,我也是有血有肉的人,更有七情六欲。”
龍岱發覺手腕有些疼,原來是卡皮塔諾一直抓着他,有種錯覺,卡皮塔諾好像很喜歡跟他近距離接觸。可他又包裹得密不透風,不就是禁止接觸嗎?真奇怪。
模樣俊美的男子垂着腦袋發了會呆,好一會才頻繁眨動長長的眼睫毛,“不對啊,你用的是冰元素力,為什麼身體這麼熱烘烘的?”
卡皮塔諾還沒回答,他就自問自答起來:“我懂了,因為你是外冷内熱,從外表看冷冷的,實際上熱情似火!”
他咧嘴傻笑,卡皮塔諾不回話,他很快又落寞下去,“對不起,我說的笑話你似乎不太理解。”
“我在努力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