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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 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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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波翹了翹嘴角:“凡人敬神,是出于無力,靠自己無力應對災禍,無力實現心願,就隻能将期盼寄托于虛無缥缈的神祗身上。他們對神的敬仰,本質是對力量的渴求。可我以悲劇英雄鲧的故事告訴他們,原來人隻要團結起來,發明創造,也能獲得改天換地的力量,甚至能叫神靈敬仰。換做你是人,是願意相信自己終生隻能為神附庸,還是堅信自己也能做天地主角?”

導演系統:“!!!”這當然……傻子都知道怎麼選啊!

導演系統又道:“不是,他們難道不會懷疑瀛主這麼說的動機嗎?”

挽波道:“當然有人會質疑,可那又如何?有人相信瀛主此舉是出于對人族英雄的欣賞;也有人會覺得瀛主願意出手,歸根結底是為了助弟弟扶光君渡劫;還有少數人會想到,瀛主是為了籠絡人心,與天帝博弈。可不管他們心裡怎麼想,都會加入到治水進程中來,因為此舉本就有益于現世的生活,更因神明指點,必會一舉成功。有了這麼多人加入,又何愁水患不平。而我們的目的始終是完成任務,平息黃河水患,此乃利在千秋的大功德。待此事促成後,汲黯那1%的敬仰值還不是手到擒來。”

好、好有道理……導演系統簡直歎為觀止,以前它欽佩,都是在心底暗暗地誇,可現在徹底不要臉了,它反而找到了真實的自我!

在拍了一連串的馬屁後,它問道:“嘿嘿……您這究竟是怎麼想得呀?”

挽波展顔:“想知道啊,容易得很。唉,就是我連開了幾夜挖掘機,委實有些疲憊……”

導演系統有心怒吼 ,咱兌得那不是全自動挖掘機嗎!不過話到嘴邊卻變成軟綿綿一句:“那,我給您捶捶?”

挽波似笑非笑道:“這不好吧?”

導演系統:“……應該的!”

後續事态,果如挽波所料。因有沿途百姓自願幫忙,再加上導演系統時不時遠程操縱全自動挖掘機,不到一年時間,屯氏河就已全線貫通,并且較史上自然形成的河道更為寬闊。

在打通最後一裡後,汲黯在黃河堤壩前,為瀛主、旋龜與崇伯鲧舉行了盛大的祭祀典禮,接着便請卓文君以穿雲弩來拆除這一塊的堤防。隻見卓文君遙遙立在山坡上,對準堤壩放箭。

複合弩的殺傷力非比尋常,經過這麼久的練習,卓文君的箭術早已更上一層樓。她的每一箭都将土石破開小口,連接在一處便成空洞。察覺到縫隙後,洶湧的黃河水迫不及待沖出河床。幸好此地地勢低窪,河水隻漫上來一會兒,就自行流入已經挖好的河道中,朝遠方奔騰而去。

很快,瓠子附近也傳來喜訊,言說黃河水量減少,水勢稍緩。這兩份捷報,經八百裡加急,呈到劉徹的案上。劉徹龍顔大悅,當即下令,籌備日久的瓠子堵口,就要在此時成真!

他召來九卿之一的汲仁與冠軍侯霍去病,先率五萬将士前往堵口。霍去病領兵打仗,為當世之冠。汲仁乃汲黯之弟,亦頗通水利。

劉徹道:“此事功在當代,利在千秋,二位愛卿務必謹慎從事。”

兩人何嘗不知這擔子之重,領命後便即刻往瓠子趕去。号稱至遊仙人的金王孫,早已往洪災區去治病救人,東方朔亦跟着他去幫忙。待大軍趕到時,金王孫、東方朔、卓文君、汲黯已守在瓠子決口邊。

六人剛一會合,就馬不停蹄查探附近的水況。這一查方知情況棘手。

汲黯早就來堵過瓠子:“黃河水流湍急,如隻抛投土石,隻是徒費功夫。”

汲仁成竹在胸:“大哥放心,此事我們早已知之,也商量出了對策。此地需用平堵法,先打樁為框,在其中填塞柴草土石,以減緩水勢,水勢緩和後,再往上層層填土壓石,如此或可起效。”

這個主意确實不錯,一說出來就得到所有人的贊同,但關鍵是既要打樁,就得要薪柴,特别是竹材!這在當地可是稀罕物。

大家正發愁時,金王孫卻笑指東方朔道:“我們也是糊塗了,有東王公的高徒在,又何愁木材。”

所有人的目光都彙聚在東方朔身上,看得他一凜,忙推辭道:“小弟如今已轉世為人,并無法力在身,隻能盡力求求師尊,但結果如何,也非小弟能決定的……”

旁人隻當他是謙虛,依舊嘻嘻哈哈不停。唯有汲黯道:“‘自助者,天助之。’若事事都仰賴神仙打救,又與廢人何異?”

現場頓時一窒,汲仁忙出來打圓場:“大哥,此地明明有谪仙在此,又何必舍近求遠……”

汲黯道:“我沒說要舍近求遠,我是說要做兩手準備。還望諸位為東方大人準備祭祀,下官則向陛下奏明此地實況,商讨對策。”

語罷,他擡腳便走。衆人望着他的背影,面面相觑。

這一幕又落入導演系統與挽波眼中。

導演系統已經在系統商場裡找苗木速長劑了。挽波卻道:“找這個幹嘛?”

導演系統道:“他們都要祭祀了,這東王公總得有點兒回應吧!”

挽波哼道:“這東王公和我瀛主有什麼幹系,管他的徒弟做甚?”

導演系統:“???”上一個說這種話的,好像還是魯迅?!

導演系統張大嘴:“不是,尊貴的主人,您這是……難道,您真打算讓他們自己去做。”

挽波道:“曆史上沒有我們幫忙,他們不也成功了嗎?既如此,就該讓他們自立,也為我們省點積分,順便好好打一打東方朔這臭小子的臉。”

導演系統:“……”總感覺最後一句才是重點。人家隻是在漠北時說過你幾句壞話而已,怎麼還記仇呢?不過記了他的,就不準記我的了啊。

大多數人都覺得汲黯是在無事生非,雖說旋龜告誡凡人需自行探索大道,但是如今有現成資源可以利用,又何必徒生是非?就連東方朔本人,就在衆人的吹捧下飄了起來。

“您可是東木公的高徒!聽說令師還親自到人間,以南柯夢點化您!”

“這麼看來,隻要您多說幾句好話,要多少竹材也能得呀!”

“您的本體還是琅玕樹,說不準都不需祭祀,隻要拔您的幾根頭發,就能堵住洪水!”

東方朔嘴上極力推辭,背地裡卻美滋滋的。他心裡也存着想頭,師尊那麼疼我,總不能連這點兒心願都不滿足我吧。他就這樣威風八面地上祭壇,然後灰溜溜地滾下來。

挽波眼睜睜地看着他的表情由期待,到質疑,再到惶恐,最後定格為羞愧絕望。她笑得直打跌。至于其他官員士卒,雖明面上不敢嘲笑,背地裡也議論紛紛。大家這會兒方知汲黯的用心良苦。要不是他及時上報天子,議定對策,隻怕就要贻誤堵水良機了。真到了那時,大夥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劉徹也是狠人。他在接到奏報後,果斷下令砍伐百裡之外的淇園之竹,緊急運往瓠子。淇園可是西周晚期衛武公所修建的王侯園林,其中秀竹無數,劉徹說砍也就砍了。有了淇園之竹做樁,堵水工程方可開展。

劉徹、衛子夫與文武百官,也就是在此時,親臨瓠子。黃河泛濫成災二十餘年,這些腰金衣紫的王公大臣,直到今日方親至前線,查探災情,一路所見,俱是觸目驚心。淤泥遍地,像大地結了一層潰爛的痂;百姓枯瘦,如遊蕩在人間的幽魂。

悲憫、慚愧、自責、埋怨交替在大臣們臉上浮現。按理說,災情贻誤,生靈塗炭,上至天子,下至小吏皆有責任。可人都是自私的,誰願意背負這樣沉重的枷鎖呢?大家不約而同選擇一個罪魁,那就是田蚡。

田蚡雖仍坐在宰相的寶座上,卻再不複當年的神氣。在太後與陛下對峙時,他公開選擇站在太後一方。在陛下身陷險境時,他仍撺掇太後不顧陛下死活,向瀛主求長生。誰知到最後,他們居然什麼好處都沒撈到,反而和陛下徹底離了心。

早知今日……田蚡心中如萬蟻噬心,說什麼都晚了!他的太後姐姐還可躲在長樂宮中養病,可他卻不得不到出來忍受大家的冷眼。眼看又有人指着他竊竊私語 ,他終于忍不住大吼道:“匈奴連年犯邊,根本無暇顧及洪災!這是你們都默認了的,怎麼,現在就把鍋都甩給老子一個人背了?!實話告訴你們,沒那麼容易!你們……”

一語未盡,就有人奔上前來堵住他的嘴,将其綁起來,丢入最末的馬車中。沿途許多人都認出,這個脖頸青筋暴起,拼命掙紮的胖子,乃大漢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可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替他說話。田蚡就這麼孤零零地躺在馬車中,掙得滿頭大汗,也無濟于事。待外頭鼓樂齊鳴時,他方癱軟下來,一時涕泗橫流。

劉徹此時已和衛子夫登臨高壇祭拜。在聽聞東方朔的囧事後,劉徹心裡也在打鼓。他的母神和姐姐可不能像那東王公似的。他們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不必瀛主出手相助,但好歹給一點兒回應,鼓舞士氣也好啊。

衛子夫隻聽他如念咒一般,來回頌唱燭龍與瀛主的名号:“……”

導演系統:“……”

正在看直播的挽波:“……”

導演系統苦口婆心勸誡:“尊貴的主人息怒啊,以後要收拾他有的是機會,今兒可是大場面!”

挽波冷笑一聲:“正因是大場面,所以才需震撼些才好,不是嗎?”

她話音剛落,空中就浮現夫諸的身影。這頭雪白的神獸直奔祭壇而去,然後咬住劉徹的冕服,将他猛一下甩到背上。

被摔得頭暈眼花的劉徹,下意識緊緊抱住鹿身,隻覺風聲、水聲在他耳畔轟然炸響。他此刻低頭才驚覺,他居然被夫諸帶到了黃河中央,足底不到一尺處就是滾滾洪流。

下一刻,他的慘叫聲就響徹兩岸。廣大吃瓜群衆呆若木雞。衛青已急得滿頭大汗,他大喊:“大白,你這是做什麼!快把陛下送回來!”

可不論他們如何叫嚷,夫諸都不為所動。還是神鳥道延飛上前去,對劉徹道:“少君不是來祭祀的嗎?夫諸已将您馱至河心,您當将玉璧沉入水底才是。”

劉徹這才如夢初醒,慌慌張張丢下玉璧,待他返回岸上時,驚覺裡衣都濕透了。直到這會兒,他才回過神,真丢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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