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婵留意着曲紅葙的一舉一動,當看她往外走時,上前攔住她,“你,要做什麼去?”
曲紅葙偏頭看她,聲線很沉,“有事。”
曲薔薇這個身份,曲紅葙一點也不想要了。
走到門口,望向杞水巷的方向。
白擇聲和白志寅很快就追出來,一起走到曲紅葙的身後。
白志寅攔住白擇聲,自己先上前一步,擔憂地問,“弟妹,你,現在什麼打算?”
“我想。”曲紅葙轉過身,看向他們兄弟二人,沉默了半晌,才說出來, “離開逡縣。”
“我現在去找宋雲萌。”她留下這句話,就踏上去宋雲萌家的路。
敲着宋家的門,曲紅葙聽見沉穩的腳步聲後,垂下手,等待門打開。
可是門打開後,不是宋雲萌,而是宋雲晨。
曲紅葙腦袋空白了一瞬,眼神閃爍,聲色悶悶地問,“你好,你姐姐在嗎?”
宋雲晨退到一旁,做了請的手勢,可見這女子不進門,慢慢地放下手,背到了身後,“她,去鄉下了!”
曲紅葙點點頭,沒說話,剛要走,就見宋雲晨挪動了腳步。
宋雲晨抿唇,沉默一時,他輕咳了一聲,俯視着面前這位心事沉重的女子,喉間微微滾動,做了好大一番争鬥,才慢條斯理地說出來。
“我姐姐,最近有很多事情要做,想在鄉下購置一些土地,說是要種些農作物。”
眼看着把曲紅葙的眼神勾過來,他才繼續往下講,“你的事情,我聽說了,昨夜,滿城找你們。”
曲紅葙沉住氣,仰頭看他,沒有要接話的意思,“既然,你姐姐不在,我就先回去了。”
“哎,。”宋雲晨出聲攔她,“你等等,我姐姐講,要是你來,就讓我轉告你,你做什麼,她都幫你,你放心,很快就回來。”
曲紅葙心頭的火熱,一點一點地被澆滅,向宋雲晨道謝後,轉身離開,繞過巷子,看見白志寅和白擇聲,步子放慢。
白擇聲上前問,“如何?”
“不在,去鄉下了。”曲紅葙搖頭,情緒低落,的
“鄉下?”白擇聲擰眉,擡頭看向宋家的方向,面色凝重。
他想了想,告訴她,“先去找郗言學,和伍蘇淺。”
曲紅葙腦袋空空的,總覺得耳邊一直有人講話,可那些聲音又不是白擇聲的。
她小幅度地晃了腦袋,擡眼去看白擇聲,看他穿着便服,疑問道,“你不去,當差嗎?”
白擇聲聲線沉悶,“不去了,今後,不當捕手了。”
“我們,現在陷進死局了,不能再按照曾經的事迹去走。”白志寅愧疚,很是自責,想起之前的誇大其詞,“是我的失誤,我對不起你們。”
曲紅葙後退了一步,神情嚴肅地看着他們二人,“和我有這樣的羁絆,你們也會後悔吧?做什麼都畏手畏腳的。”
她苦笑,“真正的原因,已經不是誰誰誰的經曆了。”
白志寅欲言又止,有些話,他不方便說。
白擇聲拉着她的手腕,向前走,“這都是小事。”
郗言學在縣衙裡,正與海輕山在公堂之上,審溫新慎,忽聽見有人來報,“貝家失火,貝三少夫人,葬身火海。”
曲紅葙在去郗家的路上,看見貝家的方向,有大片的烏煙籠罩。
和白擇聲對視了一眼,決定先過去,一探究竟。
貝雲铮站在廢墟中,陰沉着一張臉,看着下人懷中抱着的兩個孩子,都被驚吓,小的那個,還嗷嗷大哭。
盯着那些拎着水桶,在往還有火勢的地方潑水。
白擇聲與郗言學幾乎是同時踏進廢墟,二人對視了一眼。
郗言學忍住對他的不滿,立即走到貝雲铮身後,詢問道,“貝老闆……”
“郗捕頭。”貝雲铮看着燃盡的院落,心痛至極,沉聲道,“據我家下人講,我夫人,在裡面沒能出來,可是,我剛剛去找了,沒有她的屍首。”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郗言學看貝雲铮的态度,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貝雲铮用力擦掉手上的灰,走到郗言學的面前,“郗捕頭,我想要見一個人。”
“您請說。”郗言學順着他的眼神,定格在了白擇聲和曲紅葙的身上,似懂非懂,貝夫人有此慘遇,為何盯上曲紅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