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月撇頭看去,臉上瞬間收斂了熱絡的笑,冷臉說到:“無妨,日後睜開眼,好好看。”
白淇雖不知前情,見了這場面,也忙道:“手下冒犯,是我管教不利,多有得罪。今晚我請客,為伍将軍接風洗塵,給您賠罪。”
“白将不必拘禮。”她簡單直白地相拒,連理由都懶得附帶。
“這接風宴本來也是要辦的,你不必跟他客氣,就讓他操持吧!”主帥撮合道。
“擺宴是在不必,但大帥既然說了,我便想鬥膽求個人情。”伍月說得平和自如。
“哦?你但說無妨!”主帥爽快應允。
“我方才到營地時,見一小兵,哦,就她,”伍月手指着唯甯,“竟在正午的日頭下挨軍棍呢,不知所犯何事?”
“啊?竟有此事?”主帥蹙眉,疑問望向白淇,白淇也同樣疑問求證于鄂森。
“是末将手下,”鄂森,“前幾日無故離營,我便小施懲戒,以儆效尤。”
主帥面上微沉,正要開口,伍月搶先一步說:“前幾日,我于郊外遭匪人襲擊中傷,幸有這小兵照料才得以生還,不知救我一命,竟然鑄此大錯。”
鄂森大驚失色,連忙跪下:“未将實在不知,還望将軍恕罪!”又向唯甯斥道,“我問你時,你為何不如實供述!”
“她是賊嗎?竟需'供述'?”伍月強硬駁道,“當日情急,我未透露真實身份,且托她保密。她守約不言,又有何錯?”
主帥點頭贊許:“如此說來,确有誤會。有情有義,當賞才是。”
“大帥英明,”鄂森應聲道了,正欲繼續,卻被伍月打斷。
“此人名喚'唯甯',憑一己之力,與數名匪人拼殺,身手不凡,膽量過人,不知現任何職?可是騎兵校尉之類?”伍月故作好奇詢問道。
衆人再次好奇望向鄂森,後者汗顔:“因未将識人不明,她又有些許醫藥見識,誤把她派向了軍醫處作雜役。”
“哦?你偏愛醫術?”主帥心奇。
“家學淵源,略知一二而已,志不在此。”唯甯不卑不亢回道。
“那你志在何處?”主帥追問。
“主動投軍,當然志在沙場,一心報國。”唯甯聲音不大,卻說得堅定。
主帥聞言,贊歎道:“真乃可造之才,堪當名将!本帥作主,就依阿月将軍所言,破格提拔你為校尉!”
衆人皆驚,隻留伍月高聲謝恩之聲響徹,伍月拱手再求時,主帥一手按住,搶先道:“你二人知遇一場難得,你領了滢軍去吧!讓她也歸入!好好栽培!”
伍月感謝長跪相謝。
幾人又聊了一陣,主帥便起身要走,最後撂下一句:“接風宴不大辦特辦便罷了,今晚我單獨為你賀上一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