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陽光斑駁地灑進山洞。
唯甯一睜眼就聽到景行抛來一句:“時候不早了,你該回你的軍營了吧?”
唯甯聞言,轉頭看她,目光迅速掃視,見她的形容似與前一天并無二緻:目光掠過景行,眉頭微蹙:“你腰間刀傷未合,腳有斷骨,獨自在這荒野,如何生存?”
景行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笑:“大不了你溜出來看看我呗?比如每天早晨割野草的時候?”
唯甯正色道:“我說了那是藥草!我沒空管你。”
“呵,好一個守紀律的将士,連我的死活都不顧了。”景行故作哀怨。
唯甯無奈解釋:“你知我處境艱難,上官對我頗有微詞,此番無故失蹤一日,即便是關禁閉也已算是輕罰,一回營哪得機會再出來?”
景行故作悲壯狀:“悲壯!那你就留下來把我照顧好了再回吧 ,總不能真讓我在這等死吧?”
唯甯語氣堅定:“你快點康複,好了就跟我回去。”
景行輕笑:“你倒真不怕我好了會要了你的命。”
唯甯沒應聲,兀自忙活自己手上的事。
“餓了。”景行直白地表達着需求。
“又想吃果子?”唯甯反問,眼神中帶着幾分調侃。
“總吃這些,嘴裡都淡得能養魚了,就不能換點花樣?”景行抱怨道。
唯甯苦笑:“囊中羞澀,别無他法。”
“我也沒錢,隻想保命了,沒顧上。”
“那就老老實實吃果子呗。”唯甯有幾分低落無奈,開始收拾竹筐。
景行眼珠一轉,提議道:“捕些野味吧,改善改善夥食,也算找點樂子,反正也閑着。”
唯甯默許,在景行的指揮下,把她背到附近一大樹下,用竹筐、木棍等做成器具,設下陷阱。輕敲一竹棍吸引野兔注意,同時指導唯甯如何隐蔽身形,靜待時機。景行雖行動不便,但眼神銳利,精準指揮,唯甯俯身蹲守,細心觀察野兔動向,調整陷阱位置。
突然,野兔踏入陷阱,景行立刻揮手,低喝一聲“上”。唯甯迅速上前,動作敏捷,一下将野兔扣在了竹筐下。她伸進手去,握着兔耳将兔子提出來,給坐在樹下的景行展示。
她咧嘴得意笑着,眼中閃爍着成功的喜悅。景行也仰頭笑了起來,拱手祝賀、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