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才說得是有些急了,但我也說了是我自作主張。”唯甯見她表情,自以為知曉了個中緣由,解釋開導起來。
唯甯還是那個唯甯,從未變過,頑石一般,放在心頭也捂不熱……白洛想着,失望和憤怒迅速取代心中痛苦,席卷心頭。“你說了衆人便信嗎?這世間的責判都因你一句話調轉方向?你好大的本事!”
“可我說的均屬實。”對唯甯來說,白洛的指責來得太突然,她亦一時慌亂口難擇言。她自己也覺得無甚說服力,遂加一句,“我可以再去詳說。”
唯甯的亂棍之法今天白洛已經領教過了,聽她說這話立即緊張了起來,厲聲制止:“你别去!你還嫌事不夠大、不夠丢人嗎!”
“表明自己不喜歡一個人的心迹,也算是丢人嗎?”唯甯也被激起了怒氣,“我欣賞楚翊那樣,不喜歡就幹脆拒絕之人。彼此空耗,有何意思!”
白洛聽了,氣得冷笑了一聲。“好!你多磊落,多坦蕩!能當這衆人的面說出絕不會娶誰之類的話。”白洛說得氣頂,喘了一口接着說,“我要好好謝過你,讓我知道一天被拒兩次的滋味!”
“你在說什麼呢?”這番話挑戰着唯甯認知的邊界,她聽來迷惑,可問起來更顯諷刺。
“我母親那般問你,你倒是一身正氣、大義凜然。真是很好!”
“她本就是随口一問。”
“随口一問,你答那麼認真!”白洛情緒更激動了,思緒也混亂了幾分。
“婚嫁之事,怎能随便應?”唯甯覺得白洛愈發胡攪蠻纏了,可還一心想弄清其中原委,“我如此回複于你又有何損失?”
“有何損失?”白洛嘴裡念着,暗自思忖。
自是一顆癡心喂了狗,錯付了我多年來的傾慕,也打破了我希求你也會愛我的妄想……可這些都是白洛難以說出口的,之前未表明的,如今怕是更不必說了,再提隻能讓自己更卑微,讓彼此更難堪。
“損了我全府的顔面!”話頭到了這,白洛隻能強撐着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