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宮沒心沒肺毫不在乎哦了一聲,散漫道,“我不想知道,你要是實在最賤的慌,非要找個人說說,那本小姐勉為其難聽聽吧。”
不用想也知道柯敏這種瘋狂歹毒的女子不會輕易讓娘親痛快死去,一定是好好折磨她。既然知道,又何必聽那歹毒女人說呢,徒增自己痛苦。
穆文鈞心中擔憂眼角觑了下陸少宮,怕她受了那個瘋女人的激将法刺激發瘋,現在看到陸少宮自然還有心情損那瘋女人看來是他多心了。
對于陸少宮的過往他隻在猜測中影影約約知道,她幼小既然是跟無為道長一起漂泊長大,那麼應該對陸岚這個娘親的隻是知道有這麼個人,感情方面沒有相處過可能淡漠吧。
這樣也好,他不願意少宮傷心,希望她每天都開開心心無憂無慮像隻歡樂小鳥一樣。
陸少宮輕描淡寫毫不在意樣子激怒了對面的柯敏,她裝不下去了,面紗上的眉目立刻猙獰起來惡狠狠地瞪向陸少宮,指着她手指都是發顫,咬牙切齒吼叫道, “你是那個賤人的女兒,你居然活得這麼好,為什麼,你怎麼不和你娘那個賤人一起去死,她搶走我的最心愛的人,想要一家子遠走他鄉逍遙快活的過安生日子,沒門,我要她死都不安心,她是個賤人,她的女兒也是個賤人,你們應該去死,去死,痛苦死,秦巍,你好狠的心…”
說到後面柯敏幾乎喃喃自語起來了,好像通靈似一會兒罵已故的陸岚一會兒埋怨秦巍移情别戀,辜負她一片深情,目光空洞,語無倫次對着空氣胡亂漫罵抱怨。
“憑什麼你們能去過逍遙日子,為什麼我要一輩子在仇恨中過活,秦巍,陸岚,你們知道嗎,我每日就是靠着恨你們活着,我要你們活得難受,死得不安。”說到後面柯敏自顧自對着空氣哈哈瘋狂大笑。
陸少宮袖子裡手緊緊的攥緊拳頭,指甲快要嵌入皮肉,當着她的面辱罵她的爹娘,雖然她沒有見過陸岚這個親生娘親,但她到底是自己親娘,生她那人。
至于那個不怎麼靠譜師父爹爹,也不允許外人欺辱。
目前情況是她不能回嘴,更不能動手,她不動聲色暗暗環視四周,都是站着木頭樁子似啞巴蒙面黑衣人,個個排得整齊,随時聽後他們主子,也就是那個瘋女人的命令,她和穆文鈞現在被動,所以不能妄動,看情況而定。
趙大人瞧了眼身邊發瘋發狂的合作夥伴,心裡很是嫌棄,面上不顯,冷硬道, “梅花教主,别忘了,我們是來報仇,你報你的私仇,我報我的國恨。易王殿下,那你是不想合作了?”目光轉向穆文鈞。
柯敏的顯然被趙大人話語拉回來,恢複了正常樣子,哼笑一聲盯着陸少宮看,怪腔怪調道,“對啊,我是來報仇的,伊伊,少宮,你想怎麼死,不,死了多沒趣啊,怎麼讓你生不如死呢。”
陸少宮和穆文鈞心有靈犀暗暗互相對視下,陸少宮譏諷冷笑一聲,輕蔑看了眼前的瘋女子和頂着師父面容的糟老頭子,瞧了眼身邊的穆文鈞,“我喜歡他,你把他殺了,我大概就生不如死了。畢竟他是我兩個孩子的爹爹,他要是死了,我怎麼也得傷心一下下。”
柯敏顯然愣了一下,她沒想到這個陸少宮會說這樣的話,她身邊那個王爺是不能少,但她不會讓少宮好受。
穆文鈞扭頭看着頑皮的陸少宮,這個家夥是想要離間他們?他回過頭對視上前方的趙大人,不冷不淡道,“趙大人要報私仇直接說,你身邊那個瘋女人很吵鬧。”
趙大人微眯着眼睛審視盯着穆文鈞,“我勸你還是快寫書信給你皇兄,免得受皮肉之苦。”
穆文鈞眯着眼睛瞄着他,漆黑瞳孔裡閃過陰狠,輕聲道,“威脅我?”
趙大人笑嘻嘻繼續說道,“不敢,不敢,你要是不寫你的王妃可是要大受罪,聽說你為了她千裡迢迢從丹陽帝都過來。看來她是你心尖尖的人,正好拿來用下,梅花教主有的是人讓人生不能死不了。你忍心看你心愛人受罪。”
旁邊的柯敏微笑眯眼看着他們。
陸少宮無所謂樣子,穆文鈞看都沒看他,冷道,“本王最讨厭人威脅了。”
趙大人正想要接口說時候,他又繼續道,“這個女人剛剛把本王氣得夠嗆,你們要是能讓她痛不欲生,本王樂得在一旁看着。”說着瞄了眼陸少宮。
陸少宮鼻子出氣哼了一聲,這家夥記仇啊。雙手環胸滿不在乎别過頭不去看穆文鈞。醉蝦他們什麼時候來啊,當務之急先要拖住時間。
趙大人看他們一唱一和,一配一合,倒還正像那麼回事,他可不相信易王殿下一點兒不在乎她的王妃,對身邊的柯敏道,“把你手段使出來,叫這個小姑娘叫上兩聲。”
柯敏歡喜搓搓手,急不可耐樣子,眼裡放着興奮的光芒,“來人,先給這位王妃緊緊手指。”
說着已經上來了兩個蒙面人,一左一右制住陸少宮迫使她不得不彎腰下去,陸少宮微微掙紮下沒掙脫開,她費勁扭頭看望向穆文鈞,穆文鈞神情嚴肅,好似木雕石像,負手而立,看着前方,看樣子真得一點兒不在乎她。
好,我要是真受刑了我一定饒不了你,陸少宮看着面前又來了一個蒙面黑衣人手裡拿着十幾個手指長的鋼針,細長,細長的。
忽然頭皮一陣疼,她的頭發被柯敏薅起不得不被迫仰頭波瀾無驚看着她。
柯鳴笑得好像一條毒蛇一樣,特意俯身湊近她耳朵,她身上氣味真是讓人厭惡,她吐氣如蘭噴灑在陸少宮耳朵肌膚處,矯揉造作怪聲道,“十指連心,這針一紮下去,你叫聲一定很好聽吧,對不對,易王殿下?”說完擡頭看向穆文鈞。
趙大人看看毫不懼色的陸少宮和神情肅然的穆文鈞,他有點兒拿不定,難道消息有誤,易王殿下一點兒不在乎他的王妃,這可有點兒難辦了,先試試他們在說,“易王殿下,王妃細皮嫩肉的,這一針紮下去……”
“你們要紮就紮,本王看着呢。”穆文鈞說完大爺似當真負手而立站在旁邊看起來了。
陸少宮在心裡頭問候了他八百遍,什麼叫要紮就紮,這鋼針紮手指是她好嗎,她不害怕是假的,這個混蛋沒人性的穆文鈞不會真得要假戲真做吧,受苦可是自己啊。
陸少宮暗暗叫苦。面上還是毫無畏懼,一副英勇就義大義凜然樣子。
趙大人沖柯敏一揚下巴嗎,柯敏嘻嘻一笑,放開陸少宮頭發退後一步,兩個蒙面人上前。
陸少宮膝蓋彎一重,被打着跪在地上,兩隻手被強硬拉出來,十跟纖纖嫩蔥的手指扯直按住了,眼看着蒙面黑衣人拿着細細剛針直直往她食指上插入。
不是吧,來真的啊。
陸少宮深吸一口氣,大義凜然閉上眼睛,來就來吧,穆文鈞,你們姑奶奶我一個不會放過。
忽然上方響起趙大人的聲音,“停,易王殿下真忍心?”
穆文鈞,你個混蛋倒是說句話呀,老子他媽要挨紮啦。陸少宮緊緊閉着眼睛,眼睫毛不帶顫抖想着。
穆文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了,“紮吧,本王看着呢,正好本王看看王妃在受刑時候是何種模樣。”
靠,這是人話嗎,旁人聽沒聽出來陸少宮不知道,她好像聽到他言語中的玩笑意味,這事情能開玩笑,你生病時候我可是好生對待你,沒想到這家夥居然有虐待癖。
陸少宮緊緊慷慨就義閉上眼睛,裝得挺像,一點兒害怕的表現也沒有。她怕自己睜開眼睛會直接活刮了穆文鈞。鼻子細細長長呼吸着,鼻翼一下一下翁動。
柯敏聲音那毒婦聲音響起,“王爺急不可耐了,紮,狠狠紮。”
陸少宮感覺到那細細長長的針尖靠近自己的食指,是一毫還是要再接近一點兒,陸少宮咬緊牙關決定豁出去了,挺過去再在找穆文鈞算賬,他最好不好單獨落在自己手裡,自己要他生死不能,要不是他,自己能受這罪過嗎。
千鈞一發,鋼針尖尖快要紮到陸少宮食指那刻,該死的穆文鈞終于開口了,“停。”
陸少宮額頭上滲出了細細汗,沖你今天這句停,以後我虐你時候手下留情點兒。
陸少宮睜開眼睛,隻見穆文鈞嚴肅看着她,對趙大人道,“本王要親自紮。”
納尼?陸少宮瞪大眼睛看向穆文鈞。
趙大人和柯敏一起蒙住了,看怪物看向穆文鈞這不是他們要的結果,趙大人有些沉不住氣,笑不出來,強笑道,“易王爺,你什麼意思?”看着穆文鈞的眼眸裡閃着危險氣息。
穆文鈞慢悠悠渡步到陸少宮身邊,剛才要紮針時候他可是特意讓了位置,現在他捏起盤子中的最長的那根長長的鋼針,摸了摸,在衆人疑惑的目光下,抓起陸少宮的食指猛地……一轉身猝不及防刺穿了靠他後面的柯敏。
“啊呃”大量腥紅的鮮血從脖子上噴泉似噴出來,有一些噴在穆文鈞的脖子上,在趙大人喊人前他嫌棄丢下鋼針拉起陸少宮,“趙大人,本王跟你這種卑鄙之人沒什麼好談,良武,小趙,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