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穆文鈞一聲痛快舒暢的呻吟,陸少宮被迫卷入狂風驟雨中,由着它撕扯肆虐,她唯一能做是緊緊抱緊他,避免被風浪席卷了去。
她痛苦快活硬咬着整齊潔白的牙齒不肯發出一點兒聲音,她望着上頭好像快要失去理智和介于在理智中掙紮的男人。
他臉龐的輪廓是那樣秀麗而不失去英氣,柔美中帶有微微的剛硬。兩彎三角吊稍尾角微微想上揚起,頗有些媚态,漆黑深邃的眼眸如同黑鑽石一般耀眼奪目,他的鼻梁是那樣的高挺宛如山峰一般,他的嘴唇殷虹緊抿成一條直線,他是個造造物者的奇迹。
陸少宮渾身抖落猶如秋風落葉一般不忘記欣賞上面賣力的穆文鈞絕世昳麗的容顔,她想一個男人怎麼可以長得怎麼好看啊。
幹得都不是人事。
陸少宮不是不疼痛,她雙手緊緊抓住上方絕世昳麗的他,她的指角有些長,緊得要嵌入他的光滑帶汗珠的肌膚中,她要緊牙關咬得嘴唇都有了牙齒印。
她不想發出那樣的聲音,盡管她和這個男人有了夫妻之事,她不願意承認,她想如何要是和喜歡人在一起,她一定肆無忌憚擁抱他親吻他撩撥他。
可是,穆文鈞這個混蛋除了這張臉蛋合了她的胃口,他脾氣暴戾,嘴巴跟抹毒,不會說一兩句動聽的話。
(以下省略200字,包括女主在思考自己身世織容錦之謎,由于裡面夾雜晉江不可内容,黑土懶得修改,這樣直接告訴你們好了,省得劇情割裂。)
他驚慌了,拍了拍陸少宮沒什麼血色臉頰,低聲叫喚,“少宮,少宮,你不要吓唬我。”他伸手去探她的鼻息,氣若遊絲。
“來人呢,傳張太醫,快。王妃有危險……”
接下來王府書房裡人出人進很是熱鬧。麥穗兒等十個小丫頭片子在外頭抽抽泣泣地哭着。
王妃千萬不要有事,她們這些人可是跟着王妃的,王妃要是沒了叫她們怎麼活啊。
穆文鈞已經換了鋪墊,陸少宮面無血色緊比雙目安靜躺在新的鋪墊上,張太醫坐在床榻旁的凳子診脈。
“張太醫,少宮怎麼樣?”見張太醫診好脈,穆文鈞趕緊上前着急詢問,他不想這樣的,不想,陸少宮一個勁兒往他身上湊,他烈火焚身,她是冰涼泉水。
“回禀殿下,王妃母子沒事,隻是…”張太醫看了眼他身後的良武和小趙等人。
“隻是什麼?快說。”
張太醫硬着頭皮道,“殿下,孕期間不宜行房事,勞神勞力。”
穆文鈞臉上有些挂不住,這張太醫也真是不看看他的手下還在嗎,這麼直接坦蕩說出來,“你先給王妃止血開藥。”神情不大自然。
身後等人紛紛低下頭不言語,張太醫應了聲是提着他的小藥箱開藥去了。
良武悶聲道,“殿下,陸二小姐怎麼處置?”到底是侍郎的女兒。
穆文鈞現在一聽到陸知歆這個不知道廉恥為何物的女子腦子升騰起一股火,再看看無辜受牽連的陸少宮,心中有些許悸動,不是不讓她進來,她何苦自己進來找罪受。
穆文鈞多少有些感動,坐在床沿上握着陸少宮冰涼的手拿起貼在自己溫熱的臉上,她身體很虛弱。“關在地牢裡。通知陸侍郎夫婦。”
“是。”良武和小趙領命下去,帶着其餘等閑人下去了,留下些伺候的丫鬟。
穆文鈞憐惜親吻她的手背,“少宮你是不是傻,你幹嘛這麼愛我。”說完歎了口氣。
對于母後給自己指婚這個女子他心中一直是戒備的,現在多少有些柔軟,她總是溫順乖巧,自己卻傷害了她,實在是不應該。
陸少宮慢悠悠醒轉過來時候,發現穆文鈞趴在她的床邊睡着,他的側臉很秀麗,鼻子看上去很傲慢的樣子。
陸少宮坐起身一有動靜,握着她的手抓緊,穆文鈞醒了見陸少宮已經醒過來,心中很是歡喜,嘴上責備道,“不是讓你回去,好端端跑進來瞎湊什麼熱鬧。”
靠,這家夥壓根不會說人話。
陸少宮覺得少跟這種糊塗人說話,她明明英勇就義來解救他,他還百般不情願,剛才行那事時候你怎麼不說這話,完事後說有個屁用。
陸少宮溫柔怯懦看着穆文鈞,“臣妾怕殿下出什麼事情,心裡着急,所以就,臣妾知道自己不夠好,殿下不喜歡,臣妾這就走。”擡腳要下床,被穆文鈞拉住摟在懷中。
“你呀,不要這樣唯唯諾諾,本王不怪你,你安心修養。”
隔着衣服料子陸少宮能感受到裡面那刻有力跳動的心髒,這王八蛋是心疼自己? “那個孩子還在嗎?”
穆文鈞帶有繭子的手撫摸上她的平扁的腹部,“放心,我們的孩子沒事。”
靠,這小王八蛋的居然沒事,真是夠堅韌。
陸少宮原本想接着這次機會堕胎,沒想到肚子裡這玩意這麼頑固,現在她連堕胎藥喝不了。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脖頸的肌膚上,穆文鈞那個混蛋的聲音響起,“以後不許再做這麼危險的事情。”
陸少宮淚眼汪汪欲落不落轉過頭深情脈脈望着穆文鈞,“臣妾更不想殿下有危險。”這話說得實在是違心。
穆文鈞這個家夥剛才是不是笑了,他好像嘴角上揚來着,有沒有上揚,萬年的棺材臉。
穆文鈞語氣難得溫柔些,盡管聽在陸少宮耳朵裡依舊冷硬,“想吃什麼?”
“殿下吃什麼臣妾吃什麼。”
“你倒是會說話。”穆文鈞伸出食指在她鼻尖刮了一下。
之後穆文鈞吩咐廚房的準備些營養的膳食,當那些營養膳食端到陸少宮面前,陸少宮想要拿起那滾熱的湯給他洗洗臉。
她都這樣,穆文鈞居然給她吃湯湯水水的玩意,說什麼枸杞紅棗雞湯,光有枸杞紅棗,雞骨頭一塊沒見到。
穆文鈞沒有讀心術不知道陸少宮的怨念有多深,他端了碗雞湯舀起一勺子送到陸少宮嘴唇邊。
陸少宮還得表現得受寵若驚,感激涕淋,柔聲道,“殿下,臣妾自己來吧。”
“本王還是頭回給别人喂膳食,還沒有人敢不吃的,你想開個先例?”這話說得威嚴。
陸少宮隻好乖乖聽話,張開嘴巴靜靜喝下穆文鈞送過來的雞湯。
結果悲劇了,在穆文鈞沾沾自喜歡喜時候,陸少宮嗷一嗓子把雞湯全都如數吐在穆文鈞身上,穆文鈞的臉色可為是黑沉的可以,陸少宮趕緊抱膝往裡面退了退,害怕得睫毛都顫動了,清涼的眼眸水汪汪的,看上去好不我見猶憐。
穆文鈞奇怪,這雞湯有那麼難喝嗎,說着他自己給自己舀了一勺子吞進去,結果感覺自己吞了塊炭火,而且還是那種剛烤好的,臉都僵了。
陸少宮探探腦袋,怯怯問道,“殿下,你喝杯涼水。”
這個穆文鈞一點兒不會伺候人,雞湯那麼滾燙不吹吹直接送嘴裡,看來他應該是隻有别人伺候他沒有他伺候别人的份上,上次夾魚肉夾成魚刺可以看出他這人有多笨拙。
“本王沒事,這雞湯别喝了。小趙,讓做這個枸杞紅棗湯的廚子去領二十大闆。”
雞湯自然是喝不成了,穆文鈞伺候人用膳不好落得兩人都嘴裡火辣辣的燙熱。接下來的陸少宮隻好自己的用膳。
正好,她可以自己随意吃,雖然都是湯類的,穆文鈞望着她吃得歡心心裡一片柔軟。
有心伸手摸摸她的頭頂,然而他控制住了。
陸少宮喝了兩碗湯總算吃了個水飽。穆文鈞從身後抱住她在她脖頸上嗅了嗅,她身上有獨特的體香。
經過這件事情後,陸少宮不那麼怕穆文鈞,他還算是個講理的人,雖然他的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但對她好是實際的好。
安靜好一會兒,外頭的有人來傳報,“陸侍郎和陸夫人來了。”
陸少宮和穆文鈞互相看了看,末了,陸少宮地垂下頭,“知歆犯了這麼大錯誤,殿下要怎麼處理。”
穆文鈞與她耳鬓厮磨,“這事你不用出面,該怎麼罰就怎麼罰,你心疼了?”
陸少宮搖搖頭,柔柔軟軟道,“可她到底是臣妾的妹妹。”給這個穆文鈞樹立下純良無害的好印象。
“他們以前沒少欺負你,你為她求情。”
“單憑殿下發落,妹妹謀害殿下,臣妾是陸家人不好多說什麼,殿下,我想在一旁看着行嗎?”她仰頭望着身後的穆文鈞。
“好。”穆文鈞心情愉悅在她飽滿滋潤的嘴唇上蜻蜓點水親了一下。
會客廳。
陸侍郎和姜氏戰戰兢兢站在哪兒,忽聽小厮傳報,王爺王妃到了,他們趕緊跪下行了國禮。
“拜見王爺千歲,王妃千歲。”
“拜見王爺千歲,王妃…千歲。”姜氏心有不服。
穆文鈞和陸少宮走到上方的主座位上端坐下來,好像才看到他們似的,穆文鈞道,“免禮。”
“多謝王爺千歲,王妃千歲。”
“多謝王爺千歲,王妃千…歲。”姜氏低着眼睛不大敢看上方端坐的陸少宮,陸少宮那個病秧子憑什麼占她女兒的王妃的位置,又恐又恨。
“殿下,下官教女不嚴,請求殿下開恩讓微臣帶回家中好生管教。”陸侍郎态度卑微到極緻了。
“是啊,求殿下開恩,歆兒是仰慕殿下,所以才做出糊塗事,殿下開恩。”姜氏想着女兒不得不低聲下氣求情。
“謀害殿下可是大罪,你們想要本王怎麼開恩?”穆文鈞的聲音清朗帶着不容置于的威嚴,他渾身散發着威壓高力感。
“歆兒是愛慕殿下,不能嫁給殿下她寝食難安啊。”姜氏抹了把眼淚打苦情牌道。“再怎麼說,殿下您還是歆兒的姐夫。”
“趁姐姐懷有身孕下藥勾引姐夫,這是一個世家女子該做的事情,陸侍郎你朝本王王妃擠眉弄眼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