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裁良好的西裝緊貼着腰線。青年隻能用手指扣住一點點西裝布料借力,越發跪不穩。小貓舔舐一般的吻毫無章法地落在傅際昀下巴和嘴角。傅際昀感受到青年的顫抖,看見他睫毛蝶翅似的顫。
他大發善心,動動手指解開了綁住青年的鹿皮細繩。青年吻着吻着,就乖乖不動了,等着雙手被釋放。
噹——
繩子落到地上,把手和地闆碰撞出悶響,青年顫抖的肩膀垂下去,不再仰着脖子來親傅際昀。傅際昀也站在原地,一言不發。
他見識過千千萬萬勾引的手段,這次的青年,就像一顆劣質糖果。僞裝出香甜可口的樣子,隻需要撕開包裝聞一聞,就知道無法入口。
傅際昀微微轉身,打量青年揭開的扣子。
——太瘦了,肋骨如蝴蝶翅膀一般排布。
“傅先生,可….以…請,請您喜歡我嗎?”
傅際昀撿起細繩,在手裡掂了掂,手感很好,和人不一樣,不是便宜貨。
啪——鞭身在空氣中抽出聲音,落在青年敞開的胸口。白皙的,瘦弱的胸口頓時的抽出一條血痕,皮肉微微鼓起,半掩在白襯衫之下,漂亮得如血紅串珠。
傅際昀一錯不錯地盯着青年。
很好。
咬破了嘴唇,也沒喊出聲。
傅際昀取出紙巾,輕輕擦掉青年額上疼出的冷汗,溫聲道:“叫什麼名字?”
“傅先,先生。”青年倒抽了兩口氣,“我叫,阮之然。”
傅際昀微微皺眉,“誰送你來的?”
“我,我不知道。”阮之然頭更低了。
傅際昀在腦中搜索最近接觸的人,沒有姓阮的,“說實話對你更好。”
“傅先生,我真的,真的不知道。”阮之然屏息擡頭,眼底一片焦急,“對不起。”
傅際昀用繩頭擡起青年的下巴,彎下腰,仔細打量。
怯懦膽小的樣子,單純天真到愚蠢的程度。
傅際昀不認為阮之然有膽子騙他,卻覺得好玩,毫不留情,在阮之然後背輕輕點按。
“唔…”阮之然發出一點悶哼,跪在地上。
他說不出話來,細長的繩身帶着倒刺一般,皮膚被密密麻麻的針紮出血洞,他覺得自己後背已經血流如注,手指輕輕捏住傅際昀的褲腳,忍住眼裡的淚,擡頭笑着,“傅先生,誰。誰都可以送我來。”
傅際昀被那笑容紮了眼,手裡的鞭子随手扔到地上,“你來做什麼?”
細繩落地的聲音,對阮之然而言是勝利的号角,他手肘撐地,臉頰貼到傅際昀的大腿,“我來,讨傅先生開心。”
傅際昀冷笑,面上不屑,手掌卻自然垂下,托住了阮之然的臉頰,拇指的指腹刮擦着青年的酒窩,阮之然往他手心裡靠了靠,乖巧地獻出自己的臉頰。
傅際昀顯然是被取悅到了,他見慣了山珍海味,劣質糖果的香精色素能最快撩撥起人的情緒,大腦分泌出多巴胺,讓人很難拒絕。
青年的臉隻有半個手掌那麼大,輕而易舉就被包裹住,何況對方還溫順聽話地在他掌心輕蹭。
細童軍花黑金尾戒陷入阮之然臉頰兩側的軟肉裡,不注意就會被劃破,阮之然顫抖着,緩慢的貼着男人的掌心,避開那枚戒指。
“傅先生?”阮之然壯着膽子輕聲喊,小手攀住傅際昀大腿内側,“傅先生…”
傅際昀把人提起來扔到床上,青年胸前襯衫震顫,領口蹭得滑倒肩膀下,露出完整新鮮的血紅鞭痕。傅際昀喜好騎馬,下手很有輕重。隻能怪阮之然皮膚太嫩,一丁點力道加到上面,就生成駭人的傷痕。
傅際昀隻看了兩眼,撕開了劣質糖果的包裝,塑料薄殼碎得一拉就開,香精的味道讨好着常年被珍馐慣壞的挑剔味蕾。帶來不一樣的刺激。
傅際昀預料的沒錯,阮之然是個可憐、聽話又趁手的玩意。
就是可憐了那片薄唇,都要咬爛了。
可阮之然太好擺弄,傅際昀原本是站在床邊,終是忍不住,傾身而下,把人攏在懷裡,輕嗅青年頸窩沐浴後的清香。
傅際昀從不耽于情色,可阮之然是有備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