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體育器材室裡,一隻修長白皙的手翻過衆多的羽毛球,最後拿起了一個品相不錯的夾在食指與中指間轉了轉。
溫元淮挑好羽毛球就打算離開,又想起江白緒那龜毛的癖好舉起手中的羽毛球剛要開口說什麼時,就聽見身後傳出的乒乒乓乓的響聲。雖然聲音不大,但在安靜的器材室裡卻顯得有些吵鬧。
溫元淮皺着眉,回過頭:“江白緒,你在做什麼?”
拿乒乓球拍搭積木卻弄掉了乒乓球的江白緒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子:“沒有啊,我什麼都沒有做。”
溫元淮聞言白了他一眼,但沒有在多說什麼。隻是快步走到門口去開門,江白緒見狀立馬撿起掉落的乒乓球後跑過去摟住對方。
等出了器材室江白緒才想起來他們來着的真正目的:“公主,羽毛球找好了嗎?讓我看看呗。”
溫元淮擡起右手丢在他的臉上:“拿好了,帶着滾。”
江白緒伸手接過飛來的羽毛球,是好的,沒有任何明顯的瑕疵。他愣了一下随後轉過頭直勾勾盯着溫元淮看,沉默三秒後,忽的低頭笑了起來,他的眉眼舒展,唇邊的梨渦若隐若現。
溫元淮聽見他的笑聲後,有些莫名其妙的擡頭,卻隻看見江白緒笑容促狹的看着自己,耳邊是他有些戲谑玩味的聲音:“怎麼特地找了一個那麼完好的?是因為我嗎?”
溫元淮突然慶幸他剛剛沒有開口問江白緒了,否則這人又要開始不要臉。
“你想多了。”
“是嗎?真的隻是我想多了嗎?”江白緒一邊說着一邊靠近,眼睛似三月春一般含着笑意。
溫元淮被他盯着莫名覺得耳朵一熱,随後咬牙切齒的開口:“是因為某人的強迫症,行了吧。”
看着高冷男神被自己逗生氣了,江白緒憋笑的開始哄,卻得到對方一句:“江白緒,再笑你就死了!!”
一班好不容易迎來一周一節的體育課,卻因為天氣原因下雨了。不過沒有多少影響,一中有專門設置的體育館和休息室。如果不想運動的可以去休息室裡休息,想運動的就去體育館活動。
而原本打算在休息室裡睡覺的溫元淮被江白緒給吵了起來,這人還和狗皮膏藥一樣粘着他運動,最讨厭運動的溫元淮被他煩的一臉怨氣。
就連路過的和他們班一節課的嚴靖都看出來了,他心驚膽戰的問了句:“緒哥,淮哥這麼看着心情有些……”最後斟酌半晌才蹦出一個:很“複雜”啊?”
江白緒聽後甚至哥倆好一般摟住溫元淮還伸手揉了揉後者的頭發,臉上的笑跟不值錢一般:“是啊,可以和我一起打羽毛球,他可開心了。”
嚴靖看着溫元淮那張帥臉現在都黑了,怎麼看怎麼都不像開心的樣子,到像是想要殺人的樣子,嚴靖被吓的一哆嗦,最後隻能看着那位瞎了眼的發小說一句:“哈哈是嗎?那祝緒哥你好運。”
等兩人開始打羽毛球,圍觀的人十分的多。不僅有一班的還包括同一節體育課的學生。
一班的一群人則是放棄打籃球,跑過來圍觀。楊洄有些疑惑: “淮哥還會打羽毛球?怎麼之前沒見他打過啊?”
宋景坐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随後伸手接過裴暄帶的奶茶喝了一口才回答楊洄的問題:“那你想不到的還挺多的,你淮哥隻是看着懶不愛運動,但他基本全能。”
事實上溫元淮這人雖然懶,但是體育運動隻要是常見的,他基本都會。從溫元淮小時候開始,因為他體質差,溫老爺子基本都帶他玩過許多運動。并且從十歲左右,他就自己一個人開始去國外旅遊了。十三歲就開始參加極限運動,賽車攀岩都會。
郭易戴坐在一旁聽到這話好奇的問了句:“那他會些什麼啊?”
“嗯,籃球,足球,羽毛球,乒乓球,排球,高爾夫球,棒球……”宋景扒着手指頭數,發現太多了,他也就懶得在數了,“挺多的,你們可以去問問他。”
而一旁的幾人聽後倒吸一口涼氣,不約而同的感慨一句:“這就是有錢人的生活嗎?”
溫元淮還不知道那邊宋景給他編排成什麼樣了,還在和江白緒打羽毛球。溫元淮這人不喜歡打配合,無論做什麼都不太喜歡。
所以他的動作和招式基本都是扣球和殺球。招招都帶着他的起床氣,動作淩厲。
江白緒被他的招式打的節節後退,一邊回一邊不可置信的開口,:“小少爺,你來真的?”
溫元淮表情沒有多少變化,但是動作依舊繼續甚至更快:“閉嘴,打球。”
你不想打球嗎?那就讓你今天打個夠。
随着他最後一記殺球,因為動作幅度大腰部若隐若現引起一片尖叫。見狀江白緒臉上挂着的笑落了下去,随後裝死一樣躺在地上沒有在接球,而打過去的球穩穩落在了他的身旁。
“不玩了,小少爺休息一會兒。”
溫元淮也不廢話:“起來。”
既然把他給鬧醒了,那今天這球不打夠就不可能歇下來。
眼看溫元淮步步逼近,江白緒腦袋抽風,回了一個,:“哎,你看這羽毛球後面啊,有一根毛掉了,那不行,我有強迫症,不能接受,走,咱們重新換一個去。”
于是就有了開頭那一幕。
兩人把球換回來也沒有打多久,打了幾輪之後也就休息了。等他倆坐下喝完水後,溫元淮伸手拿起了挂在脖頸處的毛巾擦了擦汗。他本身就不是易出汗體質,但是運動完他的皮膚會微微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