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她……比想象中會說話的多,範時青看的分明,是為了賞金吧!
皇帝不說話的時候顯得很威嚴,但一說起話來便止不住,和錦融簡直相見恨晚。
“陛下猜錯了,我師妹她就是看起來年輕,實則已經百歲不止了。”
“什,什麼?”皇帝驚訝地長大嘴巴,她尋常見到的百歲老人大多佝偻身軀,滿臉皺紋,從未見過如此年輕的樣貌。
不止是皇帝,連範時青也有些訝異,她以為這具身體與她年齡相差不大,沒想到居然已經百歲起了。
記憶中她大部分時間都待在玉方門内,讓她對時間的感知都出了差錯。
“實在不可思議。”
皇帝說這話的時候正好轉過了頭,範時青視線一頓……眼前這人竟有幾分熟悉。
範時青皺眉,想了片刻,她眉目舒展。
很像終瑤。
她們兩人性格相差太大,以至于範時青沒能一眼認出。
“仙長請進。”
李随侍推開門,等三人進去後,她站在門口等候。
床上躺着的婦人安靜閉着眼睛,呼吸綿長。
“母皇正值壯年,但三年前意外昏迷,到現在都沒有蘇醒,朕請了各種大夫都不見好轉,直到半年前,有位高人曾說這極有可能是中了妖邪之氣,但她術法不高,無能為力,朕這才向玉方門求助,還請兩位仙長出手。”
錦融點頭:“我們會盡力而為,不過這幾天就需要多叨擾陛下幾日了。”
她率先過去查看,指間落在手腕處,探了很久。
脈象平穩,身體也無多餘疾病,按理說她會蘇醒的。
“母皇如何了?”
“我需要晚上再看一次。”
一般妖物在白日都會懼怕陽光躲起來,到了晚上才會出現。
皇帝似乎早已做好了失望的準備,見狀也沒生氣,隻點了點頭。
“陛下,在下想知道您的名諱,不知是否可以?”
錦融暗中給範時青眼神,希望她别惹惱皇帝。
“姓封名熙陽。”
不姓終,但之後也有可能改名字。
範時青:“陛下與我一位故人有些相像,在下一時有些好奇,望陛下見諒。”
“哦?這世間竟還有與朕相像的人?”
“是我三年前遊曆時遇見的一位友人。”範時青沒在這件事上多說,畢竟是她編的,她恰到好處地轉移了話題,又問了問太上皇的事,這才和皇帝分開。
“兩位仙長好好休息。”
“多謝陛下關心。”
錦融道:“待今晚看過太上皇後,我們會告知陛下。”
皇帝微微點頭,邁步離開。
“師妹?”錦融用手肘碰了碰身側的人,“你看什麼呢?還有你之前說的故人?什麼故人?我怎麼不知道?”
“你這麼多問題,讓我回答哪個好?”
錦融一臉認真:“一個一個回答。”
“噢!我就是覺得累了,走了會兒神。至于故人,沒有故人,我瞎編的,就是單純好奇皇帝的名字。”
“真的?”
“當然是真的。”
錦融笑了:“你知不知道你這次醒來真的很奇怪,要不是因為之前那些傀儡,還有師尊教的劍法你都會,我和師姐都懷疑你是被奪舍了。”
見範時青嘴角的笑意僵住,錦融更樂了:“别生氣啊!奪舍之事以前又不是沒發生過,有這種疑慮很正常。大師姐已經看過了,你很正常,相反,魂魄還比之前更強悍呢!”
“那就多謝你們替我驗真假了。”
範時青半真半假道。
她心中遠不如面上平靜,她确實是因為擔心被人發現,所以才直接認下了錦玄的身份。
但沒想到,錦玄的師姐們早就驗證過了。
那這意味着什麼?
她沒有奪錦玄的身體,或者說她就是錦玄,沒有什麼前世和轉世。
若是這樣的話,那時候千蘿語焉不詳的表述,還有系統的話……範時青越往深想越覺得自己探知到了什麼秘密,腦海中有一種驚人的冷靜。
回憶起來這裡的所有事,她沒有不熟悉過這具身體,就算是和這些師姐們相處也沒有過半點生疏。
就好像她們原本就已經共同生活了百年。
“也許……這個答案……是真的。”範時青喃喃自語,語氣中還有些不确定。
“什麼真的?”
錦融詫異回頭,她打了個響指,“回神了!不會還在因為我們查你的事情在生氣吧?就知道你一向如此小心眼,面上什麼都不說,但心裡早已一筆一筆記着。”
“你實話和師姐說,你在心裡記了師姐多少筆?讓你師姐我有個心裡準備。”
“師姐,我是在想,你剛剛說我的魂魄變強了,那魂魄一定還能變得更強!說不定有一天還能真的離體呢!”
“是我狹隘了,你在想修煉的事啊!”錦融頓住,她剛剛的話不會提醒她了吧?但自家師妹沒什麼反應,她也就當沒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