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搖頭:“我想,隻有上一輩人才真正見過,隻可惜他們大部分都已離世,剩下的都在重傷閉關,已經好幾百年沒出世了。現下也就隻有尊上一個渡劫期活躍在人前,是錦玄仙尊之後唯一可能會飛升的人。”
“那師尊還真是厲害!”
範時青臉上帶笑,好似與有榮焉,掌門心中好笑:“是啊,尊上是很好的人,就是世人對她誤解太多。範小師妹,你可不能随便聽那些風言風語,尊上不在意這些,但我們玉方仙門絕不允許有人肆意污蔑尊上。”
範時青聽到這話,眼神微微閃爍:“是什麼污蔑?之前我好像聽過有人說師尊曾親手殺害師祖錦玄仙尊。師姐說的風言風語就是這些嗎?”
“是誰說的?”掌門語氣中含了幾分不悅。
範時青:“不記得了,隻記得是位男弟子。師姐放心,我既已拜師尊為師,那和師尊便是一條心,以後若是再聽到這些話,我定不應允!”
“好孩子,錦玄仙尊離世另有原因,與尊上沒什麼關系,不過你在她面前可莫要提起錦玄仙尊。”
範時青歪頭:“為什麼?”
“當年錦玄仙尊離世給尊上打擊很大,若是因此刺激到她就不好了。”
範時青:“我會注意的,多謝師姐提醒!”
她得到了關鍵信息,也不打算一直留在這兒,有聊了幾句,見時機差不多了,範時青告辭。
等她踏出大殿,掌門竟還有些意猶未盡,她坐回高座上,總覺得自己忘了什麼,但一時又沒想起來。
片刻後,她突然站起來,終于記起來自己忘掉的事了。
她忘給小師妹見面禮了!
……
範時青一路出了大殿,先去找了相天音和殷和,結果被告知她們已經出門曆練,無奈之下她去了終瑤住的地方。
看來隻能下次再送禮了。
她敲了下門,在門口等了片刻,大門才被人打開。
範時青記得他,是上次在軟轎裡見過的那隻靈獸。
一路跟着靈獸進了院子,終瑤站起來,率先道:“範小師叔,好久不見。自你入門以來,這還是我們第一次說話。”
“終師侄快坐,我這次來是專門為了感謝你,若不是你相助,我不可能這麼快趕到玉方仙門。”
範時青敏銳地察覺到終瑤坐下時的姿勢有些奇怪,她目光微不可查地略過椅子上的軟墊。
看起來倒像是受了點傷。
“若是别人見了,也定會相助,捎你一程不是什麼大事,小師叔怎麼還特意過來感謝我?”
“可對我來說,那是很大的事。”範時青拿出丹藥瓶遞給終瑤,“裡面是聖藥雪蓮煉制的丹藥,我想師侄會需要它的。”
對于修士來說,聖藥雪蓮和法器同樣重要,是能在危難之中救人性命的好東西,其煉制的一顆丹藥便能瞬間恢複修士體内枯竭的靈力,稱得上可遇不可求。
終瑤捏着丹藥瓶打量了片刻,唇角笑意不變:“那就多謝小師叔了。”
之後,兩人又閑聊了幾句,範時青這才準備往外走。
轉身時,她餘光注意到案桌上擺放了好幾張符紙,上面的紋路十分熟悉,腦海中疑問剛閃過的時候,她側面就有人擋住了案桌。
是那隻靈獸。
“主人還有掌門布置的任務,我先送小師叔離開。”
“好,麻煩了。”
直到走到橋上的時候,範時青還在回憶剛剛的事情。
那張符紙……和她在陽甸淵得到的那張幾乎一模一樣。
難道終瑤就是她們嘴裡的少主?
範時青知道這個想法太過荒誕,畢竟終瑤是書裡的女主,她不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
區區一張符紙也不能決定什麼,但目前好歹有了點線索,順着查下去,這個線索是真是假不就清楚了嗎?
她腦子裡很亂,甚至都想到了終瑤就是那個穿書的人……
她出神太久,直到一股力道撞進懷裡,範時青才猛地回過神來。
熟悉的溫度緊緊抱着她。
對方聲音有些悶:“阿青,我剛剛叫了你好久,你都沒有理我。阿青再想什麼?居然那麼入神。”
“我啊,剛剛在想刺殺我們的人會是誰。”
千蘿說:“是阿青找到了什麼線索?”
“怎麼會?是今天路過演武場的時候,看見有弟子練劍,突然想起來而已。”
她拉着小蘿在蕪川島逛了很久。
夕螢審美很好,樹下專門鋪了石闆路,嫩黃的桂花鋪了滿地,樹杈間甚至還有秋千。
見小蘿期待的模樣,範時青松開手:“想玩的話,我推你?”
千蘿思考片刻後,同意了,她坐在木闆上,催促範時青晃動秋千。
“坐穩了。”
繩索繃直,秋千來回搖晃,樹上的桂花撲簌簌落了滿地,有幾株剛好落在了小蘿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