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在原來的位置停留了兩秒,賀雲深便調整了位置,用手掌拖住了景故知的後腰。
她的手沒來得及擦幹,帶着濕潤感。
景故知有些詫異,不過很快就适應,幹脆湊到賀雲深耳邊。“不許走,陪我。”
使壞的,她舔了一口賀雲深的耳垂。
“好,你說的。”賀雲深的體溫完全被帶了起來。
她抓住景故知的脖頸,稍稍拉開兩人的距離,好讓自己能夠碰觸到她的嘴唇。舌尖掃過熟悉的柔軟,賀雲深便将其含住,兩人很快纏吻起來。
這比剛才飯前的親吻要來得激烈。
能夠灌入肺中的空氣越來越少,景故知更加拽緊了賀雲深的衣服,她能感受到自己後背覆蓋着的溫度在很克制地向上移動,并且企圖讓彼此之間的距離消除。她的臉頰很快攀上了紅暈,忍不住揚起下巴,想要呼吸到更多的氧氣。
感受到她的動作,賀雲深不再追得那麼緊,雙臂的力道卸下些許,右手的拇指挂在了景故知的皮帶上。
都快要空無的大腦在這時候有了新的意識,賀雲深的動作有些遲疑。
“在想什麼?”肺部的氧氣重新恢複到足夠的程度,景故知摸着她的下巴,将自己的腿卡緊了她的雙腿之間。
手指繞着賀雲深的耳垂,景故知的眼神有些迷離。這人要是在這個節骨眼停下來,她就死定了。
“在想。”賀雲深舔了舔嘴唇。腦中出現的話語,似乎不适合在這時候說出,太破壞氣氛了些。她湊過去,再次含住景故知的下唇,聲音含糊不清,“我抱你去洗澡。”
“不要。”景故知的手滑落到了賀雲深上臂。
小狗難道連這種事都要自己教嗎?
隻可惜,她的動作還沒有進行下一步,賀雲深就矮身将她整個人打橫抱了起來。
“賀雲深!”
“你先洗澡,我的手。”賀雲深咽了咽口水,“不幹淨。這樣不好。”
景故知愣了愣。怎麼忘了這人有潔癖來着。
浴缸中的水幾乎要滿出來,賀雲深關掉了水龍頭,把景故知放在浴缸邊緣。她其實并不打算離開,對景故知的渴望早已将按不下去,隻是長久以來對清潔衛生的苛求還拉扯着她的理智。
賀雲深單膝跪在地上,伸長脖子,用嘴唇輕輕随意觸碰着景故知的下巴和脖頸。
“你到底讓不讓我洗澡。”景故知被她弄的癢癢的,手又抓住了她的肩膀。
“不太想。”賀雲深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她試着将手放入浴缸中。
急躁的電話鈴聲偏偏在這個時候響起。
兩個人的動作都頓了頓。賀雲深難得臉色不好地看了眼浴室外。
聽鈴聲,是景故知的私人手機。想到明天的行程,她估摸着K姐有什麼急事通知。
賀雲深的腦袋在她膝蓋上碰了一下,左手握住了景故知的腳踝。“我幫你去拿。”
“嗯。”景故知揉了揉她的耳朵。
時間還長,不必着急這點時間。
電話确實是K姐打來的,明天的行程略微有改動,品牌方這次邀請了亞太地區四位形象大使,其中有一位去年成為了杜林電影節的評委,K姐來詢問景故知要不要抽時間和對方碰個面。這個事是景故知叮囑過K姐的,《檔案》上映時間趕得上今年的杜林電影節,她想給這位評委提前做個安利。
她泡在浴缸裡聽K姐盤行程安排,景故知的困意又上來。
“伊莉莎的行程确定嗎,确定的話。”
耳邊傳來開門聲,景故知朝着浴室門看了眼。賀雲深穿着浴袍進來。
景故知嘴角揚起,對她勾了勾手指。“确定的話我們就多留出點時間吧,最好能單獨見面,畢竟吃飯的時候人太多了。”
賀雲深走到浴缸邊,解開浴袍然後坐在了景故知對面。景故知皺了下鼻子,向她移過去身子。
“我會忍不住的。”話是這麼說,賀雲深還是把人抱在懷裡。
景故知轉過頭親了她一下。“沒讓你忍着。”
她隻是想逗逗賀雲深,滿以為對方不會在這個時候使壞,沒想到很快她就感覺到脖子上出現輕微的刺痛。
“故知?”K姐完全不知道電話那頭發生了什麼,隻是突然聽不見景故知的聲音,下意識詢問。
“沒事,麻煩K姐你安排一下吧。”她匆匆挂斷電話,翻過身将賀雲深壓在浴缸上,在她脖子上留下深淺不一的紅印。
惦記着明天的事情,洗過澡,景故知便将這件事告訴了賀雲深。這确實是個很好的機會,賀雲深第一反應同樣是不願意放過。
就是。
“辛苦你今晚熬夜剪片子了。”景故知哄她,“又不是隻有今晚了。”
“我知道。”賀雲深戀戀不舍,到底還是去了書房。
第二天一早,景故知走的時候,賀雲深完全是沒睡醒的模樣。意識不清,賀雲深就容易撒嬌,在玄關處抱着景故知不想讓她走。
景故知隻好捧着她的臉親了兩下,結果被按在門上吻得嘴唇深紅。搞得小謝看到她時,還問了一句是換了什麼顔色的口紅,怪好看的。
景故知拿着鏡子看了眼。是挺好看的,就是這色号沒地方買罷了。
品牌活動地點在于海市,飛行路程不短。剛下飛機,景故知就給賀雲深發了消息。賀雲深沒回,她就把手機塞進了手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