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允許我們發表自己的看法,蟹蟹,我們并不是看到兩個男的就磕,蟹蟹,以及,你們這麼急,是看上了左邊的還是右邊的?】
【你們奶茶店管理這麼随意嗎?我記得裡面的房間是用來準備材料和煮茶的吧?怎麼有不穿工作服的進去了,别和我說是員工,員工不穿工作服是要扣工資的,這個人剛剛晃悠過來站了一會,看着五大三粗的,感覺像那種社會人士,你們店的衛生管理真是堪憂,報個地址我避雷一下】
【前面的為了套地址也是絞盡腦汁了】
【不是套話吧,剛剛真的有個人入鏡來着,大概露了小半邊身體,黑衣服,胳膊挺結實的,真不像做奶茶的】
【真的假的,我怎麼沒看到?】
【你們編瞎話可别把自己也騙了】
【真的有,就是削皮的時候,出現了一會就不見了】
【你們沒事吧,大白天說得跟鬧鬼一樣,有的人看到了有的人沒看到,而且看到的還說這人出現一會就消失了,哪有人會憑空消失,你的意思是他們店鬧鬼嗎?】
【表述不當,消失的意思是他突然不在鏡頭裡了,我沒看見他什麼時候不見的】
【同沒看到……】
【越解釋越像鬧鬼了怎麼回事?】
……
彈幕飛速滾動,很多時候看了一句話就顧不上下一句,看到的内容大多不連貫,兩人看了一會選擇放棄閱讀,望野拿着切好的芒果回了前台,現在外面材料充足,暫時不需要補充,溫若關了直播,跟在望野身後,去前台幫忙。
由于關得太快,他沒能留意到那些鬧鬼言論。
攝影師在他們快踏出操作間時,突然出聲道歉,稱他剛剛為了拍攝望野和溫若同框的畫面,不小心在直播間出鏡了。
為了保證拍攝的素材足夠後期剪輯,節目組并未全程利用店内監控和隐藏鏡頭拍攝,而是選擇在頭天安排一位攝影師在店内跟拍,考慮到不能被進店的客人發現端倪,攝影師隻能窩在裡間,不斷調整鏡頭和角度,盡量拍到每一個人的素材,十分考驗精力和技術。
望野詢問後得知攝影師僅有小半邊身體入鏡,溫和地笑了笑,“沒關系,一小會而已,應該沒人注意到。”
接下來的三場直播,熱度一場比一場高,負責最後一場的是祁景銘,那時店内恰好不怎麼忙,他一邊做飲品一邊同觀衆聊天,短短十五分鐘招攬兩萬餘名觀衆,還撈了一筆禮物打賞。
Dream Maker幾人早已對異常的直播熱度免疫,抛卻原本的驚訝,漠然地圍觀祁景銘孔雀開屏,把觀衆們哄得喜笑顔開。
下播後他意猶未盡道:“或許我應該轉行當主播。”
林木翻了個白眼,“得了吧,你有錢嗎?”他們公司的違約金可不便宜。
祁景銘蔫了,嘤嘤叫着,向蕭鶴控訴林木的罪行,獲得“哦,嗯,好”敷衍三連。
他捂着破碎的心,環顧四周,打算再找個人吐苦水,卻見溫若站在出餐台邊上,望野懶洋洋地靠在他旁邊,手肘撐在台上,上半身微微後仰,彎着眼睛不知道說了什麼,惹得溫若忍無可忍地偏開頭,拒絕對視。
“…………”
盡管知道這兩人身負炒CP的職責,但在此時此刻,祁景銘蓦然感到自己被當成狗虐了,他捂着胸口後退幾步,靠在蕭鶴的背上,扭頭對林木咬耳朵,“你看他們兩個,大白天的像話嗎?”
林木與他同仇敵忾:“太不像話了!”
其實望野沒說什麼不得了的話。
他注意到溫若似乎不太會用削皮刀給水果削皮,怕他回頭不留神把自己的皮給削了,就和他說下次碰到這種要削皮的,放着别管,喊他過來削。
溫若聽了沉默幾秒,反問:“什麼時候都行嗎?”
望野沒太聽懂,直覺他們兩個說的似乎不是一個東西,但他嘴動得太快,腦子還沒反應過來,嘴上就答道:“嗯,什麼時候都行,你喊我我就來。”
然後溫若偏開視線沒再看他,手指不停地在下面揪塑料袋。
望野連帶着不自在起來,欲蓋彌彰地直起身,視線轉了一圈,恰好瞥見另一邊三個人黏在一塊嘀嘀咕咕。
打印機恰好吐出幾張新訂單,他一拍桌子,指着訂單問:“你們幾個幹什麼呢?上班時間别偷懶。”
祁景銘抱拳,“您厲害,自己談完感情心裡爽了,就來找奴才們的麻煩。”
望野心裡那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經這麼一打岔,頓時散了,笑罵:“滾滾滾,幹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