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們生來便為這種人舍生忘死,不如翻了這皇朝,還天下真正的海晏河清。”——蘇念
“我想整頓這醜陋肮髒的朝堂皇室,隻為你。”——謝淩淵
————
蘇念見蘇凜寒被彎刀重擊摔落在地,鮮血飛濺,心猛地一晃,“兄長!”一分神之下,被一旁的匈奴士兵趁機砍中手臂,鮮血瞬間染紅衣袖。
蘇念強忍痛楚反手揮出長槍,一道寒光閃過,精準刺進那敵兵的咽喉,臉色蒼白的跑向蘇凜寒。
她雙手顫抖地将蘇凜寒扶起,看着他毫無血色的臉龐,淚水盈眶在眼中,雙肩微微顫抖。
“兄長,你堅持住。”她悲戚地呼喚着。
此時,匈奴那邊一陣動亂。
“報…谷蠡王…”胡騎哨探迅速奔向呼延赤,小聲耳語幾句。
呼延赤眉頭緊鎖,迅速下令“撤。”呼延赤撤軍往白鳳山。
呼延赤撤退片刻,便聽見一震忽遠忽近的馬蹄聲。
馬蹄聲愈震,隻見一戰馬長嘶一聲,馬上的人兒身着玄色戰甲,面帶白銀面具,遮住了半邊臉頰,雙眼被覆上面具銀紋,極為好看。
蘇念心有所感,擡眸望向那人,眼中充滿希翼。
随見他身姿矯健的翻身下馬,身後那赤色披風随風飄起,于夕陽暈染下緩緩邁向他們,望向遠處渾身浴血的一對兄妹,雙眼微眯。
蘇念微側,同“洛安世子”對視,他對上她那雙濕潤的眼睛,眼角的微紅愈發襯得她愈發惹人憐惜,偏偏眼神又充滿倔強,他的心狠狠一顫。
“懇請世子救我兄長,此恩我蘇念沒齒難忘。”
“洛安世子”雙眼微微眯攏,眼中透露中一絲不易察覺的憐惜,眼神示意瑜安。
瑜安見狀走向他,伸手搭在蘇凜寒的脈搏上,随後又掀開他染血的衣物,查看那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口,鮮血不止。
一邊取出銀針,在蘇凜寒的幾處穴位上施針,手法娴熟而精準。
“還好及時,再晚半刻,神仙難救。”
……
蘇念面略帶急色,來來回回走動。
“洛安世子”被她晃得頭暈,輕輕言道:“别擔心,瑜安既如此說了,那便是無恙。”随後,又想到了一身血紅跪在蘇凜寒身側的模樣,令人難以忘懷。
“你先處理一下你的傷口。”
“多謝世子,世子此番前來援助,我蘇念銘記于心,然我父親仍被困白鳳山,身死未蔔,能否請世子派兵前往援助。”
話落,“洛安世子”微側望向蘇念,正對上她那雙澄澈,又泛起焦急漣漪的眼眸,讓人一眼便知她内心的急切,幾欲破眶而出。
蘇念望向他那雙慵懶的桃花眼,便見他漫不經心道:“不必多禮,我本就是來援助的。”
幾日前。
“叮咚,檢測到宿主已完成無記憶沉浸式體驗,将逐步為你解鎖記憶,當前進度百分之1,請宿主盡快解鎖主線任務。”一聲冰冷的機械音響起。
蘇念便感覺有一段記憶清晰起來,她是從另一個時空而來,被抹去記憶為融入這個世界,而這個世界似乎是...畫面模糊了。
而這個聲音便是抹去自己記憶的系統,主線任務...?
系統…系統…說完便無任何回應…
而此時雁門關大漠邊緣的城門上,氣氛凝重如拉滿的弓弦。狂風攜着黃沙掠過城牆,卻吹不散那籠罩着将士的緊張陰霾。
寂靜中,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雖微弱卻如重錘敲在人心上,守城的将士看清是斥候,急忙開城門。
那斥候的馬剛進城門,馬上的人卻耗盡了所有的生機,便再也支撐不住,直直墜下。
然他卻拼盡了最後一絲力氣,幹裂的嘴唇艱難地張合着,聲音微弱得如同風中殘燭。
“将軍……和少将軍……分别被困,有……”話未說完,那斥候的手便無力地滑落,氣絕身亡。
将士匆忙禀告,将蘇念的思緒拉回,聞此她神情恍惚,“什麼!”她匆忙尋找蕭恒,狂風吹亂發絲,腦中思緒不斷。
“蕭叔叔,父親與兄長被困,生死未蔔,我即刻整兵前去援救,你暫留守城中。”
蕭恒剛得知消息,正打算去尋她,便見她跑過來,聞此輕歎一聲,面露難色。
他知道蘇念不亞于任何男兒,但戰場無情,将軍與少将軍皆生死未蔔,若蘇念再出事,他将有愧于将軍,城中也将人心大亂。
他沉聲說道:“念兒,此時事關重大,若你離去,恐人心慌亂,難以震軍心,你留守城中,安撫人心,我帶領精兵前去援救。”
蘇念目光深沉,她知蕭恒所言非虛,但父兄的安危讓她無法安然坐守城中。她沉思片刻,目光堅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