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喜歡,那祂确實隻喜歡兄長,祂不可能不喜歡兄長的。
兄長見祂不答,硬要祂給出答案:“小艾,你不能對我撒謊。”
小艾半晌才支支吾吾道:“想……想的。”
兄長終于展露笑顔:“小艾,兄長也是想的。”
祂被兄長擁進懷裡,對方的撫摸忽然變味,吓得祂連忙推搡:“兄長,媽媽說成年後才可以……”
祂們雖然是人造的深淵造物,軀體卻是按照信徒意願而塑造的,隻是比一般的人類身體更加健康強壯一些,背後多了一對人類傳說中被稱為“天使”的羽翼。
祂們才剛剛誕生不久,和媽媽口中的“成年”搭不上邊。
兄長在那一刻流露出了遺憾的神情,沉吟一會兒後又補充道:“小艾,你隻能屬于我。”
小艾依偎在祂懷裡,乖巧地點頭:“我知道的,兄長。”
成年當晚,祂便獻上了自己。
成年後的兄長黑發紅瞳,五官與自己相差無幾,因為王要威嚴而時時緊繃,說話少,也不愛笑,比自己的臉更多幾分冷酷和陰鸷。
祂解開衣袍,依據從“死亡”中汲取的知識,在兄長眼前準備。
兄長半躺在床上,好整以暇地欣賞自己。
……
“嗚嗚……兄長……”
到後面時,祂失去了一會兒意識,回過神來已經滿臉淚水,渾身上下都是兄長發狂留下的痕迹,青紫的淤傷橫亘肌膚,祂變得又髒又黏,祂記得兄長不喜歡這樣的。
可兄長還是讓祂匍匐在身上,讓祂依偎在胸膛,摸着祂的腦袋,飽含贊美地喟歎:“小艾,很舒服。”
“兄長喜歡就好。”祂有氣無力地說,沒有休息一會兒,就發現兄長的手掌按上了祂的腰身,将祂托在身上,雙腿彎了起來。
“小艾,再來一次。”
兄長如此要求,祂顫着,也坐了下去。
“兄長……兄長……”祂叫着直到虛脫。
祂喜歡兄長的。
兄長也喜歡祂。
祂們心意相通,所以才會做。
暈倒前,祂一直在心裡反反複複地念叨這事。
醒來後,已是日出前夕。
兄長沒有帶祂去聖殿浴池清洗,而是找了一條人迹罕至的小溪。
溪水不深,正好沒過大腿,兄長讓祂枕在一塊長滿青苔的光滑石頭上,親自為祂潔淨身體。
“謝謝兄長。”祂啞了嗓子,仍惶恐地感謝兄長的垂憐,視線則掠過那道忙碌的身影,看見了高懸于空中的那輪月亮。
樂園雖然與世隔絕,但沒有剝奪居民欣賞天空的權利,祂們雙子設下的禁制是一層透明的薄膜,雖然感受到的光線和外界有微妙的不同,但祂還是看見了那輪月亮,正在慢慢滴血。
血月。
是天災的一種。
血月之下,污穢會傾巢而出,毫不留情地蹂躏地上的一切生靈,掠奪他們所剩不多的惰性。
樂園中的“死亡”是有限的,樂園居民人口常年維持在8萬左右,每年約莫有兩千人出生,兩千人逝世,大多是因為衰老,少數是因為難以忍受也無法根治的疾病。
祂時常需要外出,接觸不同的“死亡”,每當看見血月,那些被污穢所玷污的生命的“死亡”就會闖入祂的腦海。
“小艾,你在分心,在想什麼?”
兄長的話語令祂回神,不止如此,兄長的手,不知有意無意,掐在了烙滿祂掌印的腰側,傳來輕微的痛感。
“兄長,天災來了。”祂覺察到兄長散發的氣息又冷了些,“還好我在樂園。”
兄長看着祂,淡淡應道:“這就是樂園的意義所在。”
祂點點頭,正因為見過樂園外的“死亡”,祂才更想履行好自己的職責,輔佐樂園的“生命”走向更好的未來。
兄長為祂清洗到天亮,替他換上用白花新做的袍子後,忽然說道:“小艾,下次出行我要和你一起。”
樂園的禁制是祂們一同設下的,但兄長無需離開,祂也從未離開樂園,祂困惑道:“兄長為什麼想去外面?”
“小艾,我不放心你,外面太髒了。”兄長眼底閃過一絲鄙夷,随即将祂攬進懷裡,力道重得像要碾碎祂的肋骨,“小艾,你隻能屬于我。”
祂無法拒絕,畢竟祂一直忠于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