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将手上的東西遞給林聞語看,木牌上的幾個字卻讓林聞語愣神了很久。
“要一直一起。”
南北看林聞語發愣在那裡沒有多管,又繼續說道:“你是遇見過最好的人了,我很珍惜你這個朋友,所以我想和你一直一起。怎麼樣,這個祝福好吧?”
這是個gay都頂不住吧……
南北有的時候就是這樣,不會注意到這個邊界,總是撩而不自知。
林聞語就一直愣在那裡,過了許久才有些溫度地問了一個字:“好。”
南北聽見回應後笑了一笑,随後将筆遞給林聞語,讓對方也寫。
林聞語本來是不打算寫的,畢竟這個東西有些迷信,不過現在他還是很配合的接下了筆,緩緩寫下了三個字。
林聞語遮的嚴實,南北怎麼看也看不到寫了什麼。
“走吧,去挂着。”林聞語并不打算給南北看,徑直往前面走過去。
南北有些委屈,切了一聲之後就沒管了,自顧自把自己挂牌挂上。
林聞語是在對方把挂牌挂好離開以後才挂上去的。
林聞語跟了上去,手臂和南北貼在一起,他問:“一會去做什麼?”
南北自顧自思索了一會,說:“劃船吧,你上次和小雙來的時候幹了什麼?”
林聞語避開南北的眼神,回答道:“沒玩什麼,我拒絕的早,沒有過多的玩耍。我們倆個很快就分開了。”
南北看林聞語有些出神,或許是意外。
還以為林聞語是那種會因為保護女孩子自尊心還會多照顧照顧别人的人,沒想到還挺絕情。
“那就去劃船吧。”
在錦愛山腳下有一片湖,名為蓮湖。蓮湖不算特别大,算是人工湖吧。在湖的右邊種滿了蓮花,不過現在基本都已經枯萎了,現在也隻剩下那些枯黃的蓮葉,沒什麼生機。南北覺得死氣沉沉,也不太喜歡這裡。但是在湖上可以觀望錦愛山的全貌,能看見那棵纏滿紅線的樹。
林聞語搶先付了劃船的錢,兩個人上了船之後卻突然覺得熱了。
船比較老舊,記得南北高中的時候的船也是這個樣子的,上面有着塗鴉,不顯得好看但是卻很有年代感。
現在太陽很大,陽光是帶着火氣的,像是瀑布沖擊下來,南北難受極了。
南北熱的樣子一看就能看出來,臉頰兩邊通紅通紅的,看着像是一個塗了腮紅的娃娃。
“你要是實在熱了可以把外套脫下來。”林聞語坐在南北對面,一邊用腳蹬着船一邊說着。
劃船确實是一項很累的事情,腿要不斷地搖動着,并且炙熱的太陽光會從旁邊射進來,又曬又熱,林聞語也有些熱了。
“沒事,套外套防曬。”南北自然是不可能把外套脫下來的,不然裡面那條衣服露出來不知道會不會被誤會成自己是哪個賣的。
林聞語也沒有繼續勸下去。
兩個人突然一下子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平時兩個人相處至少還是有事情說的,比如工作啊,吃飯啊這種的,林聞語會開玩笑,南北說話也很自然到不會尴尬。
不過現在南北覺得尴尬極了。
他有些不太敢和林聞語對視,撐着手看向窗外。
最後他實在忍受不了尴尬,開口道:“那個,你不覺得我們很另類嗎?”
“怎麼異類了?”林聞語朝着南北看着的方向看過去。
“你看啊,别人都是一男一女,是情侶。别人一個蹬船一個坐着拍照,其樂融融的,就我們倆不是。”南北撐着頭說。
“我們倆不是什麼?”林聞語問。
當林聞語以為對方會說出“就我們倆不是情侶”時,南北的腦回路還是把他吓一跳。
“就咱倆一個純蹬船一個純看風景,一句話也不說,蠻尴尬的。”南北有些委屈地說。
林聞語先是一愣,突然笑了,笑着說:“原來你在想這個。”
南北回過頭,歪了歪頭,疑惑地問林聞語:“不然我還能想些什麼?”
林聞語停下了蹬船地腳,将頭微微探了探,與南北鼻子之間的距離靠得近了些:“别人都是情侶,就我們倆不是,不另類嗎?”
林聞語又用很親和的,溫柔的聲音說:
“可我不想變得另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