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苦惱了。
想着想着,疲備的身體沉了下去,眼前浮現了美國的場景。
也不是林聞語了。不過與昨天一樣,是他自己。
他一個人在街上走着。身邊陸陸續續走過很多人
身上穿着破舊的衣裳,頭發淩亂不堪,手上黑黑的,很髒,全是灰塵。
這麼落破的一個人坐在了垃圾桶邊上,伸手在裡面翻找,最終找到了個吃了一口的漢堡。
他拿出來吃了下去,眼神垂落于地面,沒有精神。
他似乎對這個世界沒有了任何信念,内心十分平淡自然,對這一切習以為常。
眼前經過了一位美國女生,打扮洋氣,卻又有些酷.她嘴裡叼着煙,用英語問:“還在這呢?"南北也用英語回答:"怎麼,你很高興?"
"哈哈!我們都認識一年多,想讓我幫你也不是不行,隻要你……"女人用很輕蔑的語氣說。
"不用了,謝謝。"“南北”冷下了臉,不再朝着這個女人。
這個美國女人似乎瞧不起南北。向他吐了口水,又一臉不屑地走了。
而在體内的南北,很震驚他不敢相信這是自己。
這是一個完全不同的自己.他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由地憐惜。
他不清楚這産生一切的原因,這兩個夢看似無關聯,但一聯想起那封情書,似乎又在啟示意着什麼。
南北人從夢中醒來,若有所思。
他猶豫了會,但還是拿出了手機,給高中的一個同學撥了電話.
電話那頭意外的接通了
他們已經很久沒聯系了,不過對方一開卻沒有多少生疏:"喂?南北你今天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了,咱倆多久沒聯系啦....”
“是很久沒聯系了,就是今天想起來件事。”
對方叫于河,是南北高中時最好的兄弟。
“你說”于河道。
"你還記得高中時是不是一直有一個别的班的人和我們待在一起。"
南北也不知道自己會脫口而出這句話,隻是在他印象裡确實有這麼一個人
"啊?記得!是之前那十一班的那個吧,名字記不太清了,怎麼了,找他做幹麼?"
"高中的時候是不是一直有人給我情書,然後我們一直都不知道是誰?”
"嗯,對啊!"于河很快回答。
“裡面那封最奇怪?"
于河停了一會兒,想許久,最後想到說:"記不得了。不過有幾封我記得很清楚,上面講的都不是誇你之類,反而是勸告啊什麼的。話說那時我還停挺疑惑的,誰會在上面寫那玩意兒。”
“誰寫的?"南北很快問。
"上面都沒有署名。"于河回答。
"你再幫我仔細想想."南北很急。
"這個人從來沒署名過,你好像也從未好好看過。"
于河思考了一下,又說:"特别是高三那年送得最勤,一天好幾張呢!"
南北一愣,這個他從未在意過的人卻做了那麼多自己不知道.
他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如此在意.或許因為時間久遠,他忘記了許多事。
腦子像空出來一塊,怎麼想也想不出來。
電話那頭發出"叮叮咚咚"的聲音,南北不禁問道:"你在做什麼?"
“我記得以前你那些情書全放在我這。畢業的時候還整理在一個箱子裡,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那邊一陣搗鼓,終于聽見于河說:"找着了!還挺全,你收到的情書全在裡邊,要不要改天約個時間,我把它給你?"
南北幾乎是下意識的說:"好!什麼時間?”
于河輕松地說:“我記得你還在連鴻吧?那明天晚上6點闊江大橋那邊見!"
“好的!真的謝謝你了。”南北激動地說。
“害沒事。你要真想感謝我明天你請我吃飯就行。”
于河和南北記憶中的于河沒怎麼變,人心善良,開朗。
“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