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樂春水進無間前猶疑了片刻,他思索再三,還是邁開步子走了進去。
“你終于來了,京樂隊長,也許現在應該稱你為京樂總隊長了。”藍染看向京樂春水輕笑了一聲,等着他開口。
“藍染,你果然什麼都知道。”京樂春水皺了皺道。
“說服現在四十六室那些老頑固怕是不易吧。”
“你都知道了,那我就不廢話了,你可願意為瀞靈庭出戰?”京樂春水輕歎了一口氣,他看向在高處柱子上封禁着的藍染,感到此刻自己很是卑微。
他這樣做幾乎是将所有死神的尊嚴踩在了腳下,可他還是選擇這樣做了,他不會後悔的,為了老師,為了瀞靈庭,無論再多的憤怒、诽謗、斥責都由他一力承擔。
“為瀞靈庭出戰,這樣的請求實在是出人意料,”藍染笑道,“那麼京樂總隊長能答應我什麼條件?”
“抱歉,我什麼條件都無法答應,等一切結束後,你還是要回這裡。”
“這很可笑,京樂總隊長,”藍染冷哼了一聲,“那你憑什麼認為你提出這樣的請求我會答應呢?”
“憑什麼?”京樂春水輕歎了一口氣,苦笑道,“大概是憑雛森副隊長吧。”
藍染愣了一下,沒想到他竟說出清嘉來。
“這很可笑,”他嘲諷道,“難道你們沒有看到我殺了她兩次嗎?即使如此也認為我在乎她嗎?更何況她現在在友哈巴赫手中不是嗎?即便是以她為條件,也是友哈巴赫來跟我談條件比較合适吧。”
“藍染,雖不知具體情況,可我知道雛森副隊長對你還抱着希望……”京樂春水有些心痛道,“新年會那一晚我看到她站在漫天煙花下的神情,我就知道。”
“京樂隊長總是能察覺一些根本不存在的東西。”藍染冷笑了一番,“她不過是心善罷了。”
京樂春水擡頭,注意到藍染眉頭輕蹙,好像回憶起了很久遠的事情。
“藍染,我倒沒想到一向自負的你竟然在此事上沒有自信……”京樂春水搖頭苦笑,“雛森副隊長真是自苦啊,竟能克制到這種程度,讓世事洞明的你都無法體察嗎?”
藍染沒有再說話,陷入了沉默。
“我已經提出請求了,我相信如果雛森副隊長在這裡的話,也會和我一起請求你的。”京樂春水認真道,“不管你做何選擇,瀞靈庭十三番隊此次一定會盡全力守護屍魂界,為總隊長報仇,也會盡全力奪回雛森副隊長。”
“沒有勝利幾率的全力付出沒有任何意義,”藍染笑了一聲,淡淡問道,“你能解除我幾道封印?”
藍染坐上了特質的靈椅,被京樂春水移到了戰場。
在遍地斷壁頹垣之間,他靜靜坐着,看着眼前為他的出獄而争執不斷的死神,臉上浮現出愉悅而譏諷的笑容。
京樂所謂為了打倒敵人而利用敵人的言論的說辭無法說服任何人。聽着諸位死神的争論,藍染逐漸感到有些無趣。
“那鑰匙在哪?你怎麼能确保鑰匙不會被藍染拿到解除全部的封印!”碎蜂怒吼。
“京樂總隊長心髒中埋了一副鑰匙……還有一副在沈……雛森副隊長那裡呢。”一旁的浦原喜助撓了撓頭,換了稱呼,他知道瀞靈庭大多數人并不知道沈清嘉這個名字,傻笑道,“她此刻都不在這裡,所以沒問題。”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