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哪個世界，曆史規律都是很殘忍的，正義确實難實現，實力不夠，再努力也還是會失敗，真心也總是換不來真心。

她一向不是什麼挾泰山超北海的厲害人物，若是像一護那樣，倒還有些希望，可她血統平凡，能力也平庸，實在是不知如何才能更快提高實力，能給即将發生的戰争帶來一些希望。

“清嘉無須憂慮，若有不平之氣，弑神也是可以試試的，更何況友哈巴赫并不是淩駕于這個世界的神，他也有弱點。”藍染的聲音突然在清嘉耳邊響起，仿佛就在她耳旁耳語一般，氣息都拂過她的臉頰。

清嘉大驚，捂着紅透了的耳朵，驚得四處張望，可什麼也看不到，藍染并不在她身旁。

藍染仿佛可以看到她的驚慌神态，輕笑了一聲，繼續道：“元柳齋和浦原要來了，他們要利用你，你也可以利用他們。”

“我到底有什麼可被利用的？”清嘉疑惑道，她仔細想了又想，想起了以前看到的網友對雛森桃這個角色“肉盾”的笑稱，無奈道，“總不能是因為我扛殺扛打吧。”

“你和黑崎一護一樣，”片刻後，藍染的聲音繼續道，“抱歉，清嘉，你的成長也在我的引導、控制之中。”

聽聞藍染此語，清嘉瞬間明白了過來。

“莉亞·艾凡恩是你故意給浦原送去當俘虜的嗎？！”清嘉感到心中湧起被操控的屈辱感，她握緊了拳頭。

“那倒不是。”藍染解釋道，“浦原用莉亞·艾凡恩的血液和靈壓幫你破面化的事情在我的預料之外，害你留下了病根，這件事我随後跟他算賬。”

“所以我現在算是和一護一樣都有人類、死神、虛的血統了？”清嘉苦笑道，“一護算是你們博弈的主産品，我算是副産品喽？”

藍染沉默了片刻，他的聲音變得有些凝重。

“從絕大多數層面來講，你和黑崎一護不一樣的，清嘉。雖然‘真心’這樣的詞由我說出來很可笑，你也不會相信，可我還是要說……”藍染的聲音變得有些凄涼，“我雖然沒能騙過你，可卻一直騙過了自己。在很長一段時間，我連自己的‘真心’都看不……”

“别說了，我不想聽。”清嘉捂住了耳朵，“每一次我都特别希望你說的是真的，可心裡卻痛恨自己總是抱着這樣的希望……一次又一次……我好累，我不想再相信你了。就這樣吧，你有你的野心，你的歸宿，我有我的打算，我的歸宿，我們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各歸各路才是我們該有的結局。”

清嘉說完，藍染沒有接話，無間再次陷入了無邊的死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