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嘉挪動腳步，躲了過去，鍋蓋砸到了地上，發出砰的一聲響。

“對……對不起。”清嘉急忙低頭道歉。

“對不起有用嗎？！”羅莉·艾凡恩脾氣相當暴躁，走上前來一把揪住了清嘉的耳朵，怒罵道，“下次再敢這麼幹，我就把你腦袋割下來給藍染大人謝罪。”

“羅莉大人，請您不要怪莉亞，她不是故意的。”小破面沖過來一把護住清嘉。

“你給我讓開，布蘭卡·科爾特斯！”羅莉·艾凡恩松了手，對着小破面吼道。

小破面雖然害怕地快要顫抖了，卻依然堅定地站在清嘉身前，如何也不肯讓開。

“好了，好了，羅莉，莉亞平時都很乖的，這次肯定是有苦衷。”羅莉·艾凡恩身旁短發的美諾裡·瑪利亞急忙勸解。

“她能有什麼苦衷！”

“莉亞，快解釋啊。”美諾裡急忙給清嘉使眼色。

“我……我遇到幾個死神席官。”清嘉捂着被揪痛的耳朵，擺出一副委屈的表情解釋道，“差……差一點被抓住，他們好多人一直在巡邏，我……我躲在一個商店倉庫裡待了好多天，趁他們松懈才開黑腔回來的……”

清嘉說的半是實情，半是謊言，希望能騙過眼前這兩個破面。

“我就說嘛，你看你妹妹一副狼狽的樣子，又瘦了好多，這十幾天肯定受苦了。”美諾裡按住羅莉握緊的拳頭耐心地勸道，“你就放過她吧，你都擔心了多少天了，莉亞好不容易回來了，就不要責怪她了。”

“你以後别去現世了，笨得要死。”羅莉·艾凡恩還是很生氣，用手指狠狠戳着清嘉的腦袋，“碰到席官還算幸運，要是碰到隊長、副隊長，小命都沒了，要是碰上十二番隊的人，把你抓去做實驗，砍成一塊塊的，再全部泡到實驗液裡……”

羅莉·艾凡恩威吓着清嘉，語氣很是兇狠，清嘉卻聽出了她對妹妹的擔憂，不禁為她感到傷心。

莉亞·艾凡恩确實被捉走做實驗了，在浦原喜助那是死是活都不知道，羅莉·艾凡恩腦海中的可怕想象都是她妹妹現實的遭遇。

清嘉明白當虛沒有意志的時候，它們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和欲望，四處殘害、吞噬流魂，确實可恨，可它們破面化之後，外觀上和人類差不多，又有着和人類很像的感情，再虐待、斬殺他們實在有些殘酷。

“我沒空跟你多說了，莉亞，這些日子你就老實待在虛夜宮，哪裡也别去了，剛剛我跟藍染大人解釋了，藍染大人沒有計較，你晚上還是按時給他送飯，不要讓布蘭卡·科爾特斯去送了，他比你還笨手笨腳，還有，記着藍染大人不吃雞蛋，尤其是白煮蛋，千萬别再忘了。”羅莉·艾凡恩皺着眉頭囑咐道。

“哦，記住了。”清嘉點頭答應道，聽到藍染的名字，她心頭顫了一下，然後陷入了恍惚之中。七十年來和他相處的點點滴滴像一張張畫一般在她心中鋪展開來，朦胧如夢，卻又清晰地好像昨日才發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