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嘉聽他如此說,頓覺心酸,他們兩個都是五番隊的,都被藍染欺騙過,背叛過,傷害過,也都因為藍染,離開了瀞靈庭,來到了人類世界,從這個意義上來說,二人自然是同病相憐,一見如故。
“你的斬魄刀呢?”平子真子問。
“……現在沒有了。”清嘉搖頭,不知道做何解釋,冬獅郎告訴她飛梅在她“死”的那一天就不見了,按說死神死後,斬魄刀是不會消失的,隻會慢慢退回淺打的狀态,可飛梅就是憑空消失了,哪裡都找不到。
“那就麻煩了,隻用鬼道的話,能力提升有限。”平子真子嬉皮笑臉道,“讓喜助想辦法給你重新找一個淺打來,再重新錘煉,由我做你的老師,應該很快就能始解,像一護那樣學會卍解也是有可能的。”
“你要做我的老師?”清嘉有些驚訝。
“當然啦,你這個小姑娘還是很有潛力的,隻是沒遇到像樣的老師而已,從今以後就讓我來做你的老師吧,讓你看看什麼才是靠譜、值得信任的師長。”平子真子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可話語卻極為真誠。
因為境遇相似,清嘉知道平子真子是真心同情她,作為前五番隊隊長,他覺得自己有責任來幫助她。
“好啊,那就多謝您了,平子先生。”清嘉真誠道。
平子真子見她答應,不禁愣了一下,他本以為她很難再信任誰了,防備之心是很重的,自己怕是要多費一些口舌才行,沒想到她這麼快就答應。
“我就喜歡直來直去的人,”平子真子笑道,“這一點你倒是和一護那小子有點像。”
接下來的幾天,清嘉很快和假面軍團一衆熟悉了起來,因為之前不認識,反而相處比較輕松。平子真子雖然知道她是雛森桃,卻沒有跟其他人挑明,隻是叫她“清嘉”,清嘉知道他的用意是希望自己能從雛森桃的陰霾中盡快走出來,重新開始。
冬獅郎和亂菊也沒有再以“雛森桃”的名字叫她,露琪亞和戀次本來不習慣叫她的真名,可慢慢被衆人帶動,也跟着叫了她的真名。
“雛森桃”三個字就像是曆史的灰燼,就這麼被大家不約而同地故意“忘卻”,大家都不提,不說,可清嘉卻覺得“雛森桃”這個名字已經融入了自己的血脈,刻入了自己的靈魂,她無法不去想,更無法忘卻,她作為“雛森桃”的七十多年,每一分每一秒的時光,她都記得清清楚楚,那些記憶像一本始終敞開的書,永恒地放在她的心頭,又像是一把斑駁的刀,貫穿了她的快樂,賜予了她無盡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