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庸置疑,沈清嘉對藍染懷着一種愛意,但如果用愛情來描述,似乎有些不準确,也許那就是一種憧憬,是卑弱之人面向耀眼之人時不可控制的憧憬。
他隻是站在那裡,什麼都不說,她就能感到他身上的那種光輝,他站在風雨如晦的世界,孤身傲立,渾身散發着光輝。即使他是這部漫畫中的反派,即使他殘酷無情,即使他凝視着深淵,早已化為了深淵。
所謂懸崖上的花就是這樣吧,清嘉想起了漫畫中他的卷首語。
她對他沒有愛情的占有欲,隻是旁觀着,觀看着,不介入,不參與,隻是那麼看着,一心一意地看着,這種感情應該就是藍染所諷刺的距離理解最遙遠的憧憬了。
輾轉發側,又是一夜無眠,在這個虛假的世界,清嘉還是沒能控制住自己,再次認了真。
等到晨光射入窗戶,清嘉掀開被子起來,感到頭昏昏沉沉的,她穿戴好衣服,步履沉重走了出去。
她知道她要去東大聖壁見證藍染的“死亡”名場面,可心裡卻很是抗拒。
但不去的話無法完成劇情,那就無法回到她原來的世界了,雖然那個世界沒什麼可期待的,可至少是真實的,是她真正屬于的世界,無論如何,她都應該回去。清嘉思前想後,還是朝着東大聖壁邁出了步伐。
她一路踟蹰,走了許久才走到了東大聖壁。
她擡起頭來,看向牆壁。
高聳的東大聖壁潔白空曠,一如往常。
清嘉低下頭,深吸了一口氣,她擰了自己的胳膊一把,很疼,不是在做夢。
“一定是打開的方式不對,再走一次。”清嘉心想,她退了幾步,又重新走了過來。
再擡頭看,依然什麼都沒有。
難道是時間線改變了嗎?清嘉盯着東大聖壁,百思不得其解。
“哎呀,是誰做了這麼殘酷的事情,看都把雛森副隊長吓成什麼樣了。”市丸銀笑眯眯走了過來,看向清嘉。
“藍染隊長!!!怎麼會這樣!!!”跟在市丸銀身後的吉良仰頭看着東大聖壁,聲音都在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