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嘉已經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的五番隊,她隐隐約約記得四番隊、十番隊、十一番隊的隊員後來都到了現場支援。大雨瓢潑之中,她似乎聽到幾個四番隊的隊員在大聲呼喊着綱彌代賴光的名字,可賴光隻是靜靜躺在那裡,沒有了一絲回應。冬獅郎也趕到了,朝她瞬步了過來,緊張地握着她的手,大聲說着什麼,她聽不清楚,也無力再回應些什麼了。
等她清醒過來,發現自己正睡在寝寮之中,門外傳來卯之花隊長的聲音。
“雛森副隊長倒沒有什麼大事,隻是郁氣内滞,情志不舒,又淋雨受了涼氣,好好歇息幾日便好了。”
“有勞卯之花隊長。”藍染道謝,繼而感慨道,“他們幾人一向要好,此次事件,怕是一時走不出來,可惜心病無藥可醫。”
“五番隊、六番隊、十三番隊此次傷亡最為慘重,兩位副隊長,六位五席以内的席官殒命,又牽扯到朽木、彌綱代、志波三家貴族,連總隊長這幾日都連連歎息。我們四番隊能做的實在有限,重整隊伍,治愈隊員的心靈這些事還需要藍染隊長、朽木隊長和浮竹隊長多多費心了。”
“分内之事,自當盡心竭力。”
藍染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敦厚,可清嘉聽着卻感到心中很是憤怒。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他,他是罪魁禍首,是元兇,大家那麼敬仰他,信任他,可他卻把大家的命當作蝼蟻和灰塵,為了實現他改變世界的目标,多少無辜的人失去了生命,受到了傷害。
想到這裡,清嘉感到心痛難抑,劇烈咳嗽起來。
藍染推門進來,走到她身旁坐下,輕輕拍打着她的背,給她遞過一碗藥湯。
“知道你怕苦,特地放了蜂蜜在裡面,趁熱喝吧。”藍染悉心囑咐道。
清嘉接過藥碗,一飲而盡,她此刻隻恨不得這藥中是劇毒,讓她早日在這個這個世界了結。
可是這藥如何也不會是毒藥,藍染留她有用,她必然要活到四十年後,等着藍染給她一刀,讓她徹底斷了念想。
若是從前,藍染總要說些鼓勵的話,可今日不知為何,他隻是靜靜看着她,沒有再多說什麼。
寝寮中彌漫着快令人窒息的沉靜。
好在這種沉靜很快就松本亂菊打破。
“冬獅郎,快進來呀,害什麼羞,現在可是你履行戀人職責的時候。”松本亂菊抱着一束不知從哪裡折來的梅花,一腳踏入了寝寮的門,頭還往回看着,對身後的冬獅郎喊道。
冬獅郎攏着袖子慢騰騰走了進來。
二人進了寝寮發現藍染也在,便一起向藍染行了禮。
“松本副隊長,日番谷三席,多謝你們來看望雛森,請坐吧。”藍染溫和笑道,請二人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