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嘉跟着藍染回到了五番隊,藍染思考了片刻,準備派遣四席、五席、六席三人去往現世支援。
清嘉立刻表示自己也願前去。
藍染拒絕了,解釋說六番隊副隊長彌綱代賴光這一個多月來一直在任務現場駐守,二番隊、十三番隊又都派出了副隊長去支援,總隊長要求五番隊、十番隊、十一番隊各派出三名十席以内的席官支援即可。
“隊長,如果還是二十二年前那隻虛,我是有戰鬥經驗的,請讓我前去吧。”清嘉再次懇請道。
“不要耍小孩子脾氣,雛森,你有什麼經驗,被大虛吞噬的經驗嗎?”藍染的語氣依然溫和,可言語之中還是帶了一絲斥責之意。
“雛森副隊長,你就不要為難隊長了,這是總隊長的命令。如果每個隊都出動副隊長的話,瀞靈庭還如何運轉。”橋本三席也勸阻道。
清嘉無法說服他們了,想到自己隻能眼睜睜看着命運的大錘落下,無力地看着同伴們死去,她心痛不已。
她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快三十年了,從一個旁觀者變成了真正置身其中的人,她越來越無法對那些注定發生的事情視而不見,可她什麼都阻止不了,什麼都做不到,她來到這個世界的意義是什麼呢?難道就隻能這樣無力地看着一切不公、殘酷、黑暗的事情發生,隻能順應劇情發展下去,等攢夠了那該死的分數,再灰溜溜回到自己的世界,繼續做一個卑弱無力的人,再在那個世界中随波逐流下去嗎?這樣無力無能的自己,還要自我美化說是不受羁絆、淡泊灑脫嗎?
她有些痛恨自己的存在了。
藍染看她神色越發沮喪,輕歎了一口氣,道:“現在是多事之秋,流魂街巡守的人手已經不足了,今日雛森君和橋本三席一起去七區巡守吧。”
藍染明顯是要拿其他不重要的任務打發她,可清嘉沒有辦法,隻得聽從他安排,和橋本三席去了七區。
自從做了副隊長,她已經很久沒被安排在流魂街巡邏了,此時已經臨近中午,她走在七區的路上,滿腦子都記挂着彌綱代賴光、志波海燕和志波都的安危,根本無心注意其他事情。
“六番隊一向很少插手現世的任務,這次倒是奇怪。”橋本三席有些納悶地邊走邊說,“任務核心成員竟然不是十番隊和十一番隊,反而是六番隊。”
“可能是因為露琪亞吧,第一次遇到這麼棘手的任務,朽木隊長不放心。”清嘉歎了口氣道。
“這麼說來,朽木隊長看起來很冷淡,實際上還是很關心他這個義妹的。”橋本三席感慨道,“還是有個兄弟姐妹好呀,我看副隊長和日番谷三席就感情很好,說句為老不尊的話,有時候看見你們兩個,我都在想我要是能有這麼一對兒女就好了,哈哈哈哈。”
“三席您才多大年紀,就想要我們這麼大的孩子。”清嘉看向身旁的橋本三席,哭笑不得道。
橋本三席全名叫橋本壽夫,聽起來雖然年紀很大的樣子,本人看起來卻也就人類四十歲出頭的樣子,也算是正當壯年了,可他整日像個老頭子一樣,又古闆又唠叨,隊裡的年輕隊員們給他起了“高壽老夫子”“啰嗦老奶奶”的綽号,整日背地裡調侃他,他知道了也并不惱,反而以當隊員們的“老夫子”和“老奶奶”為豪,對待隊員們有時嚴苛有時慈愛,極盡所能關切愛護每一個隊員。
清嘉一直覺得他才是副隊長的最佳人選,自己年紀輕輕就當了副隊長,确實有些才不配位。
“雛森副隊長,你來屍魂界才多少年,我和我妻子結婚都六十年了,要是早年生了孩子,歲數怕是都可以當你爸媽了。”橋本三席笑道。
說曹操曹操到,橋本三席剛提起妻子,他的妻子橋本伊織就迎面走了過來。
“壽夫,你今天怎麼來巡守了,你不會是……席位又退了吧!?”橋本伊織嗓門很大,隻吵得人耳朵疼,她提着菜籃,籃子裡滿是新鮮的蔬果,一看就是剛從集市回來。
清嘉在五六年前見過她一次,那時她就已經纏綿病榻,靈體不穩了,這麼多年艱難支撐,實在不容易。眼前她看起來面色還可以,可靈力跟多年前相比明顯又微弱了很多,說話聲音雖然大,氣息卻有些不足。
“胡說什麼,雛森副隊長在這。”橋本壽夫急忙制止她,怕她又說出什麼丢人話來。
“是雛森副隊長啊。”橋本伊織這時才注意到清嘉的副隊長臂章,頓時了解自己的丈夫并不是席位退後被發配來巡守,這才放心了下來。
“中午到家裡來吃飯吧,雛森副隊長,離這裡不遠的,就在六區,我做了紅豆萩餅,很好吃的。”橋本伊織熱心爽朗地邀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