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雛森,你的巧克力呢?”亂菊見她不開竅,繼續問道。
“發完了啊。”
“啊?你一塊也沒留啊!”
“我就拿了一百多塊,我們隊二百多人,還不夠分呢。”
“誰讓你每個人都發了啊。”亂菊無奈地歎了口氣,“日番谷君的——嗯那個—還有我的呢?沒有本命巧克力,至少也送個義理巧克力吧,你就空手來啊。”
“這些還不夠你們吃啊,搞那些形式做什麼。”清嘉指着桌上的巧克力不解道。
“雛森,你真是什麼也不懂,日番谷、阿散井、吉良還有那個彌綱代賴光,你一個都沒送嗎?”
“啊?這都要送嗎?”
“你都沒送啊,天啊,100多塊,你好歹留下四五塊送給朋友啊。”亂菊有些哭笑不得。
“我……我疏忽了……”清嘉着實有些後悔。
“藍染隊長呢?你送他了沒有?”亂菊小聲問道。
“沒有。”清嘉搖頭,“他收到了一大堆,跟小山一樣,都堵着隊長室的門了,我還再給他做什麼。”
這時,吉良、戀次、彌綱代賴光和志波海燕走了進來,送來了《瀞靈廷通信》的一些稿件,請十番隊配合撰寫。
“雛森、松本副隊長,晚上和我們一起去喝酒吧,今天我請客。”戀次看起來很高興。
“阿散井今年是得了幾塊本命巧克力,這麼高興。”亂菊調侃道。
“今年我打破了零記錄,露琪亞給我了一個。”戀次很是高興,掏出懷裡的巧克力,滿臉笑容。
“不錯不錯,我說露琪亞怎麼藏着掖着,原來是本命巧克力。”亂菊笑道。
戀次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
“都也做了一些巧克力,讓我送給大家。”志波海燕從懷裡掏出了七八塊巧克力,分給了衆人。
清嘉還是第一次收到巧克力,她仔細看了看手裡的巧克力,發現比店裡賣的最好的還要精緻漂亮,心中不禁感慨志波都的心靈手巧。
“你家葵葉呢,有沒有做呀?”志波海燕用手肘撞了撞彌綱代賴光,笑道,“瀞靈庭不知道什麼時候流行起來的,她們啊都要湊這個熱鬧。”
“她讓家仆去買了,”彌綱代賴光淡淡道,“我不愛吃,便沒有帶來,若是你們喜歡吃,我明天帶過來。”
志波海燕本就是随口一問,彌綱代賴光卻一本正經的回答了,還暴露出了他和霞大露葵葉夫妻關系的冷淡,簡直讓海燕不知道如何接話。
志波海燕感到有些尴尬。
“好啦好啦,誰都知道志波副隊長和志波三席恩愛得很,誰也比不過你們。”亂菊對志波海燕笑道,“多謝你和都,分給我們這麼好的巧克力。”
“不用客氣,應該的。”志波海燕笑道。
“你看看人家志波三席多有心,再看看你,小桃子。五番隊隊員們你不分男女老少都分了,就是不給朋友們留一個。”亂菊看向清嘉,搖頭歎息。
“就是啊,要不是志波三席的巧克力,吉良今年一個也沒有,本來我還安慰他說雛森你會送的,誰知道你竟然一個也沒留。”戀次歎了口氣說。
清嘉聽了戀次的話,感到心裡更抱歉了,她不在意什麼巧克力的,可男性死神們之間總會比較,吉良沉默寡言,陰陰沉沉一副不好接近的樣子,女隊員都敬而遠之的,要是她不給他巧克力,好像确實也不會有其他人給他了。
她在懷裡摸出了一把金平糖,還是昨晚八千流塞給他的。
“雖然不是巧克力,但好歹也是甜的。”清嘉把糖全部倒給了吉良。
“雛森……”吉良有些尴尬地收下。
“明年我一定給你們單獨做巧克力。”清嘉承諾道。
冬獅郎聽到她的話,有些生氣地冷哼了一聲。
晚上的聚會志波海燕和彌綱代賴光都沒有參加,他二人畢竟都已經成家,露琪亞因為朽木家家規森嚴,自然也難以出來。于是就隻有清嘉、冬獅郎、亂菊、吉良、戀次五個人,他們在一區的居酒屋吃了飯,又小酌了幾杯,直到深夜才各自散去。
回家的路上,冬獅郎一邊走,一邊踢着路邊的石子,看起來悶悶不樂。
“幹嘛,你還在生氣巧克力的事嗎?”清嘉無奈笑道,“那麼多女孩子給你送本命巧克力,你還缺我這一個義理巧克力啊。”
“當然不一樣!我想要的是你送的本命巧克力!!”冬獅郎控制不止大聲道。
清嘉驚訝地看向他。
“桃,”冬獅郎低下頭,聲音小了下來,“我……我…………我喜……歡……你。”
他的尾音消散在空氣中,隻是幾個字,卻仿佛用盡了渾身的力氣。
說出了埋藏在心裡多年的話,冬獅郎感到一陣輕松。
他看向遠方,深深地歎了口氣。
頭頂上是閃爍璀璨的星空,腳下是還未完全消去的殘雪,站在這遼闊清冷的天地之間,他突然感到一陣孤寂朝心頭襲來。他心裡有答案的,他知道桃大概率是不會回應的,她的目光雖然始終注視着他,可不是他想要的那種注視。
清嘉有些震驚,她從來沒有想過冬獅郎對她是那種感情,雖然這些年冬獅郎的個頭随着靈壓的高漲也變高了許多,看起來已經是個十四五歲的少年模樣了,可在她眼裡,他依然還是個孩子。
即使原作裡的冬獅郎那麼在意雛森桃,她也沒有把這種感情偏狹地理解為愛情。
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感情都要比愛情深沉真摯的多,她一直覺得她和冬獅郎就是這種感情,既是血濃于水的親人,又是相知相伴的朋友。
眼下這種表白場合她不是沒有遇到過,在真央和瀞靈庭這二十多年,她也遇到過幾次表白,大部分都是隻見過幾次面或者共事過一兩次的同學和男隊員,甚至都不知道名字,她隻要委婉一些拒絕就好了,根本不用太過發愁如何措辭。可眼前的人卻是她在這個世界最重要的家人,是她永遠不會舍棄的羁絆,她絕不能讓他受一點點傷害。
“尿床桃子……”冬獅郎以為她走神了,紅着臉道,“你……剛剛……聽到……沒有……”
“聽到了。”清嘉看着他笑道,“我也喜歡你哦,冬獅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