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染愣了一下,沉思了片刻,笑道,“雛森是睡迷糊了,你一直在這裡躺着,怎麼會去其他的地方呢。”
這次穿越實在很奇怪,清嘉疑惑不解,一年多來她都無法在心中聯系瘋子詩人,藍染又如此說,她簡直要懷疑這一切是個夢了。
作為死神,本身就是魂魄狀态,不可能再次魂穿了,她怎麼可能身體還在寝寮,又同時回到三百年前呢。
要驗證這次經曆是否是真實,她需要打聽一些消息。
“藍染隊長知道绫小路家嗎?”清嘉想了想問道。
“略有耳聞。”
“那他家有沒有一個叫绫小路義章的人?”
“這……倒未曾聽說過。”藍染思考了片刻道,“貴族的事情,應該都有家族史籍記載,我改日向朽木隊長打聽一下,他或許能查閱。”
“那賴光應該知道。”清嘉道,“那我明天去找他問問就行,不必麻煩隊長了。”
“雛森君怎麼跟我如此客氣呢。”藍染臉上依然挂着笑意,卻似乎有些不悅,他狹長而深邃的褐色眸子望着清嘉,目光沉甸甸的,讓清嘉有些不自在。
“雛森君什麼時候開始與彌綱代君以名相稱了?”藍染笑着問道。“我記得你們從前還都是稱姓氏。”
“那是因為姓彌綱代的人不止他一個,叫名字方便一些。”
“是這樣嗎?”
“當然,若是五番隊有别的人姓雛森,隊長也可以叫我的名字。”
“那麼,雛森君希望我叫你的名字嗎?”藍染笑問,聲音中帶着一絲不同尋常的調侃意味。
藍染說到這裡,清嘉感到一陣悲傷在心頭泛起。
其他隊長都是叫副隊長名字的,市丸銀叫吉良“伊鶴”,卯之花烈叫副隊長“勇音”,就連冷若冰山的朽木白哉都稱呼戀次的名字,而不是什麼“阿散井”。不說别的隊長了,藍染叫市丸銀和東仙要也都是叫名字,偏偏對她是叫姓氏。
明明一切都是做戲,自然是越親近越好,他卻連她的名字都不肯喚。
“藍染隊長還是叫我雛森吧,叫桃的話我有些不習慣。”清嘉忍下心頭的苦澀,笑了笑道。
第二天,清嘉找了彌綱代賴光,他查了查,告訴了她信息。
“绫小路義章确實死于三百年前,是心髒衰竭而亡,後來绫小路家過繼了分家的子侄。至于雛森你說他們收養的義子惣五郎,我沒有查到,可能是沒有記錄。”
“哦,那應該是沒記錄。”清嘉想了想道。
“雛森可是遇到什麼難事了?我或許能幫你。”彌綱代賴光問。
“沒什麼難事的,我就是想驗證一些東西。”清嘉回答道。
清嘉終究不知那少年最後改了什麼名字,她知道他肯定是不會用绫小路賜給他的名字了,“清介”這個名字他也不喜歡,沒有名字,茫茫人海之中,她哪裡去尋他呢。
她又去了十二區的竹山,原來茅草屋的位置野草叢生,她在院子布置的石頭桌椅、紮的籬笆全都沒有了,就隻有野草。看着大片大片的綠色,她腦海中浮現起少年沉靜幽深的褐色眸子,想起他靜靜坐着,望着窗外的枯萎桃樹的樣子。
清嘉又突然想起了豆腐火鍋,便接連十多天都去了三區的那家豆腐火鍋店,但卻始終沒見一個長得像那少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