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的生活常常與死亡相伴随,清嘉入隊之後最深刻的感受莫過于此。五番隊作為救援番隊,殉職率遠不如十番隊和十一番隊,可依然每年都有隊士犧牲,如果碰上了棘手的大虛,一年十幾個甚至幾十個隊士犧牲也是可能的。席官因為實力靠前,犧牲的還少些,普通隊士今天可能還在打招呼,明天就再也見不到了,這樣的生活久了,再脆弱的人也要逼自己變得堅強起來。
清嘉待在六組已經五年有餘,因為在席官挑戰賽上隻挑戰市丸銀的原因,佐藤信美、森川悟二人的席位五年也沒有一點提升,藤野玲珑、松下菊次郎依然沒有成為席官,還是個普通的隊士,隻有清嘉進步了一些,成為了十九席。
雖然佐藤信美、森川悟席位沒有變化,可經過日複一日的拼命修煉,二人的實力也進步很快,清嘉覺得以他們兩個的實力去挑戰第五席官都絕對沒有問題,可兩個人都是一根筋,隻盯着市丸銀的副隊長之位,别的席位全然不放在眼裡。
這樣執着在其他人看來就是古怪了,五年來新入隊的隊士隻要被分到六組,沒有一個能待夠一年,他們根本受不了六組這種拼命十三郎的瘋勁,所以直到現在,六組加上清嘉,還是隻有五個人,隻是其他組的一半人數。
因為人少,每次有難一些的任務,藍染總是不安排他們去,這天流魂街五十四區受到大虛襲擊,先遣的十番隊受到重創,山本元柳齋命令五番隊救援,藍染看了看戰情簡報,點了沒在流魂街輪值巡守的四、五、七、八這四個小組前去救援。
佐藤信美聽到任命之後,感到心中憤憤不平,她站在隊長室門外大聲問道:
“為什麼偏偏把我們六組隔過去,藍染隊長!我們組已經很久沒有接受難一些的任務了,隊長是不信任我們嗎?”
“六組建制不完整,五個人并不适合這次的作戰。”藍染停下了手中的筆,解釋道。
“藍染隊長,戰報傳回來說的明明隻有五隻大虛,上個月二十六區那次襲擊也是五隻,有什麼不一樣,怎麼那次就派我們,這次卻不讓我們去呢?”森川悟追問道。
“放肆,你們兩個是什麼态度!”藍染身旁的橋本三席斥責道,“你們六組要瘋去别的隊瘋,藍染隊長的命令已下,作為下屬隻有遵守的份!”
藤野玲珑、松下菊次郎沒有說話,可清嘉看向他們,發現他們兩個和佐藤信美、森川悟也是一臉不服氣的樣子。
“如果真的想去就去吧。”藍染無奈歎了口氣,“希望你們能多一些理智,不要貪戰,救回傷員立刻回來。”
“是!藍染隊長!”除了清嘉之外的四人都高興極了。
“雛森君,保護好他們,也保護好自己。”藍染看向清嘉囑咐道,“無論什麼時候,性命都是第一位的。”
清嘉點了點頭,她自然把性命看得重些,這四個瘋子要是戀戰,她把他們打暈了也要把他們都帶回來的。
大家都收拾妥當,跟着大部隊一起去了五十四區。這裡的民居已經被大虛摧毀得不像樣子,空氣中彌漫着濃重的血腥味。
瞧不見大虛的影子,也感知不到虛的靈壓,隻有兩個十番隊隊員躺在地上,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怎麼回事?戰報不是說有五隻大虛嗎?怎麼一隻也沒看見?”藤野玲珑跑到那兩個傷員身旁問道。
“在前面林子裡,濃霧……會壓制靈壓,其中有一個虛……還會變化成……心中最在意之人的樣子……小心……”十番隊的那個隊員氣息奄奄,語焉不詳地說完就暈了過去。
四組的組長中川六席是幾個組成員中席位最靠前的,他看向前方,思考了一會兒,決定道:“六組留下來等四番隊的人來支援,我們四、五、七、八組去林子裡搜救。”
“憑什麼聽你的!藍染隊長分明是讓我們一起來救援!”松下菊次郎不滿道。
“就憑我現在席位最前!松下隊士。”中川六席瞪了他一眼道。
“中川六席,”清嘉看了看地上暈過去的兩個傷員分析道,“這兩位我如果沒有記錯,是十番隊的四席和五席,看樣子是從林子裡好不容易逃出來的,他們剛說了林子裡的濃霧會壓制靈壓,我們此時貿然進去,怕是不妥。”
“我們的任務是救援,難道留在這裡就救援這兩個人嗎?!”中川六席懷疑清嘉的話帶着說他實力不如十番隊四席、五席的言外之意,感到很氣憤。
為了減少犧牲,自然是等到快中午了濃霧散去為妙,可眼下情況,清嘉的話自然是沒有絲毫分量。
中川六席帶着隊員們朝前方的山林中走去,隻留下了清嘉所在的六組。
本來清嘉還能清楚地感知到進入山林中隊員們的靈壓,可不到二十分鐘,所有的靈壓就一個個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