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開始的理論課還算順利,後面的課作為雛森桃的清嘉完全應付不來,她完全沒有想到雛森桃的體質和她一樣差,第一堂白打課,練習賽她差一點就是全班倒數第一,幸虧有個下級小貴族喝醉了酒,步伐虛浮,她才勉力勝了,但也算不得什麼光彩的勝利。
要說原因,她想拿雛森桃身闆小來當借口,但露琪亞比她還要瘦小一大圈,白打卻比她強上很多,雖然也沒多大力氣,但露琪亞靠着動作敏捷,打敗了很多同學,能得個班裡中等水平,自己的動作就非常遲緩,反應也慢極了,一節課下來淨是挨打了,引得教白打的老師一陣陣唉聲歎氣。
斬術課堂總隊長親自來教學,清嘉實在不想再丢人,再加上大學體育課好歹學過點劍術,想着應用一下怎麼也能上得了台面,誰知道剛揮出一刀,總隊長就直接把她的木刀打斷,斥責她出刀無力虛浮,拿的簡直不像刀而是樹枝,簡直是侮辱了手裡的木刀。
瞬步課更是糟糕透頂,眼見其他人很快都學會了,雖然速度有快有慢,但好歹都能夠基本發動,她卻是怎麼也學不會,教瞬步的老師都有些懷疑她是怎麼考進來的。
唯一學得還過得去的就隻有鬼道,但也隻是中下水平。
斬拳走鬼,四種死神的基礎戰鬥技巧,自己幾乎全軍覆沒。吉良伊鶴和阿散井戀次水平都很強,露琪亞雖然弱一些,四門課程綜合下來也在中下水平,隻有自己是墊底水平。這對于從小是尖子生的清嘉來說,實在有點接受不了。
這天傍晚,終于結束了糟心的課程,她走到校園池塘邊的一處大柳樹下躺了下來,望着天空,情緒十分低落。
“喂,你在嗎?詩人前輩?”她在心裡呼喚道。
“嗯。”
“我表現成這樣都不扣分嗎?”清嘉問道。
“如果每次課都扣,你多少分都不夠扣的。”瘋子詩人話雖然不好聽,但語氣難得溫柔了些。
“如果是雛森她本人的話,應該會比我好很多吧,至少也和吉良、阿散井他們一個水平,畢竟都是以後當副隊長的人。”
“你就是她,她就是你。”瘋子詩人再次強調道。
“好……好,我就是雛森桃,”清嘉哭笑不得,“可這樣下去,我不僅當不了副隊長,恐怕畢業都難了,我的人設不就崩了嗎?”
“崩與不崩,全在于你自己。若你有足夠強烈的意志想要回到你的人生,你就努力不讓人設崩塌。”
說完這句,瘋子詩人不再說話了,清嘉也陷入了沉默,夕陽的光芒還是有些刺眼,她把一本鬼道講義蓋在頭上,閉上了眼睛。
“雛森同學。”一個有些陰沉的聲音在她腦袋上空響了起來。
清嘉拿開書,看到吉良站在身旁低頭望着她。
“吉良同學?”她有些有氣無力地看向他,“你還沒有回家嗎?”
吉良沒有回答她,沉默了半晌,道,“雛森同學,你要補習嗎?”
“補習?”清嘉聽到這個詞,感到有些諷刺,以前都是她幫别人補習,穿越了之後卻完全反了過來,自己成了需要補習的後進生。
“成績不好難道不是應該想着要補習嗎?”吉良問。
“你說的對,”清嘉從草地上站了起來,長舒了一口氣,将心頭的沮喪都驅除出去,笑道,“是該補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