糸師冴不常見花江繪吾,但時不時會收到他托人送來的東西,多是日用洗護,偶爾會有衣服和配飾。除了在酒店的那次,糸師冴驚覺自己再沒收到過鞋子,更别提燒錢的釘鞋,猜不到對方的心思,被糸師冴認定無用的東西在宿舍越堆越多。
糸師冴一周去泡一次溫泉,留宿一晚,基本上也是見不到花江繪吾的,如果沒認錯,每次被安排來接他的穿着黑西裝戴着墨鏡的司機都是不同人,卻都喜歡在行駛過程中調整後視鏡偷窺他,這種感覺讓他特别變扭。
一個年輕的皮條客能做到這種程度嗎?自己如今消耗的可能也是他人的未來?糸師冴不敢想,也找不到可以問的人,除了談及足球,經紀人多是面帶歉意的。
糸師冴覺得花江繪吾肯定不經常來這邊,至于會不會有别人他不知道,總之家裡很幹淨,沒有電腦沒有電視沒有書籍,可以果腹的速食和各種飲料倒是塞了一冰箱。
考慮到之前花江繪吾說自己讨厭酒,這些應該都不是,糸師冴晚飯後就随手拿了一瓶準備泡溫泉的時候喝。
門鎖刻意設置成會大聲播報歡迎回家的那種,縱使花江繪吾的腳步很輕,糸師冴也該意識到有人來了。
花江繪吾把人從溫泉中撈了出來,看了看腳邊系有絲帶的空瓶,萬幸自己今天來了,不然糸師冴一個人醉暈在這裡,輕則感冒,重則溺水。
冰箱裡面的東西是下屬幫忙置辦的,為了隐藏老大不喜歡喝酒這件事,刻意混了幾瓶後勁大的不同風味葡萄酒。糸師冴會中招這種事,花江繪吾真沒考慮過,現在想來,少年對入口的東西好像一直都這麼松懈……等人醒了就給他好好上上課吧。
在花江繪吾懷裡醒來不是什麼新奇的體驗,卻每一次都會擾亂糸師冴的心。
他不知道花江繪吾有多少款香水,此時鼻尖萦繞着被焚燒過的木材與咖啡混合的氣味,糸師冴談不上多喜歡,聞久了精神卻很放松。
畢竟是在歐洲踢球,他現在對旁人身上體味汗味和各種濃重的香水味混合的産物也不會幹嘔了,相對的,花江繪吾送他的東西多數派上了用場,他永遠是最幹淨沒味道的那個!
糸師冴盯着枕邊人的臉看了一會兒,認真分析道,()
花江繪吾被推醒的第一反應是去摸武器,看清坐在自己身上的人是糸師冴後,冷靜了下來,試圖把少年拉回被窩裡繼續睡。
這段時間家裡的賭場進了“賊”,從調查到謀劃再到解決的這兩周,花江繪吾一直在等,從而沒能睡個安穩覺。剛把事情解決,想着來泡溫泉解解乏,卻意外把糸師冴給撈起來了。
睡得好好的被鬧醒,花江繪吾借着微弱的燈光上下打量着糸師冴,()
(花)
()花江繪吾思考了一下,發現自己的大腦向着思維黑洞一路狂奔根本不聽他使喚,(市)
“?”糸師冴确認花江繪吾是真的想睡覺,可自己被他弄得不上不下的有點麻煩,現在的狀态是他自己解決不了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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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花江繪吾的引導,難免會有牙齒的磕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