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之後,兩人站在洗漱台前,嶽昀看着鏡子裡正在刮胡子的程風。
“為什麼感覺我們的頻率減少了?”她指的是男女之事。
倒不是嶽昀敏感,比起之前頻率确實有所降低。
程風神情沒有變化:“有嗎?”
嶽昀挑眉。
程風繼續說道:“非要發生嗎?”
“我覺得平時和你聊聊天,散散步,多些溫存的時間也挺好的。”他認真地表示。
聽着他語氣裡帶着的真誠,嶽昀沒再說什麼。
她也不是非要求有性,隻是自從和程風開始了戀愛關系,很多平台開始給她推各種男女關系上的制衡。
其中說道,評價一個男人對你感不感興趣,就是看這個的頻率。
雖然嶽昀覺得這樣的說法有失偏頗,但是刷到越多,她感覺自己内心的波瀾越大。
還是無形中受到了影響。
她劃了劃右鍵,把這一類的推文設為了“不感興趣”。
不過嶽昀明白,如果把他們的關系比作一搜輪渡,那程風始終是那個唯一的舵手。
她隻能靜靜地在船上,眼睜睜看着程風不知道會把這艘船開向何處。
她想起之前兩人的一段對話。
“就算沒有我,是不是對你的生活也沒有影響?”嶽昀問。
“有了你就多了些光亮吧。”程風如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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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彼此的熟悉,嶽昀内心的不安感越來越嚴重,而且程風在和她為數不多的相處中,慢慢把精力轉到自己的事情上。
比如,嶽昀為了能和程風在出租車上多相處四十分鐘,提前和程風一起去機場。
但之後她可能要在機場多等一兩個小時,才到登機的時間。
可程風在出租車上不是睡覺就是刷手機,還有打遊戲。
嶽昀不是第一次問程風:“為什麼和我一起的時間,你總想睡覺呢?”
程風總會笑着回答:“和你在一起比較安心。”
所以,他能夠自如地放松,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
再比如,在兩人見面的晚上,程風總有很多工作或者自己的事情要忙,打發嶽昀幹自己的事情。
嶽昀能夠理解,但很難接受,明明一個月才見一次,為什麼見面的時間都不肯多分一些給她?
為什麼注意力都不放在自己身上呢?
總有很多事情排在她的前面。
所以,已經有很久沒有像現在一般,程風沒有看自己的手機,認真地聽她說話了。
他們坐在一個街邊的一個燒烤攤上,月色很好,擡頭就能看見一輪圓月,很亮,就像嶽昀久違的心情。
七月份的H市因為地勢的原因并沒有很熱,甚至吹來了一絲涼爽的風。
程風拿起啤酒瓶和嶽昀碰了一下杯,嶽昀抿了一口,看着程風自如地吃着桌面上的蠶蛹。
很多人愛拿這個當下酒菜。
這種時候,嶽昀一般是聽程風講故事,他講故事講得很活靈活現,他喜歡黑澤明,喜歡日本武士文化,喜歡小衆的黑白片。
每次嶽昀總會和程風說:“你講故事講得很好,我經常聽得有滋有味的。”
程風總是不以為意:“是你聽得投入罷了。”
“嶽昀,我沒有你想得那麼好。”
“你很好的。”嶽昀皺了皺眉,語氣很堅定。
“謝謝嶽老師陪我來吃燒烤。”說着,程風又舉了舉杯。
嶽昀看着程風眼裡的自己,舉杯和他碰了一下。
其實嶽昀已經記不太清那天說過的話了,隻記得那晚有月光,有故事,還有啤酒。
她很少和程風表露自己喜歡的東西,剖析自己的心情。
她喜歡TVB裡各種職業的精英,喜歡群像小說的熱血,喜歡慕容雪的求而不得,喜歡所有能熱淚盈眶的東西,還喜歡朝氣蓬勃的人。
她喜歡像程風一樣朝氣蓬勃的人。
不過,她知道程風對她喜歡的東西都不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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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TVB的職場精英,其實當初選這份工作,也是很大程度因為它更接近白領的定義。
有很多觥籌交錯的場合,看上去光鮮亮麗。
這種場合讓嶽昀想到了TVB風裡來火裡去的職場女性。
用粵語來說,很有型。
她們往往在自己的崗位上很專業,很有見解。
嶽昀想成為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