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林麓緊張的坐在床上,握緊的手心有着細微的潮意。
他真的和裴雲月訂婚了。
訂了婚,就代表着他們是未來的夫妻關系,無論什麼親密的行為都可以做。
林麓坐立不安的等待着之後可能會來的風雨,瞳孔更是一縮一縮的。
他剛才已經先行洗了澡,而裴雲月現在也在浴室裡,隻是聽着裡面呼啦啦的水聲,都讓林麓害怕的雙腿發軟。
“咚——”
門框撞到牆上的動靜讓林麓瞬間回神,他面上帶着一絲恐懼的仰頭看過去,隻圍着浴巾的男人帶着渾身的水汽向他走來。
柔順漆黑的頭發垂下,幾滴水珠順着胸膛的肌肉輪廓下滑,最後沒入浴巾。
裴雲月現在的狀态和之前完全不同,他已經徹底的撕開僞裝的假面,黑沉沉的瞳孔直勾勾的盯着床邊仰着頭望他的青年,凸起的喉結來回滾動着。
“裴...,裴雲月——”
林麓也感覺到了,他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呼喊了一聲,唯恐刺激到這頭已經不在遮掩的野獸。
“我在呢,阿麓。”
出乎意料的是,裴雲月回應了他。
渾身滾燙的男人伸手環住自己的愛人,漆黑如墨的眼底布滿了濃郁的迷戀,他伸手用掌心捧住林麓溫熱的臉頰,語氣裡帶着寵愛的誘哄。
“阿麓,張開嘴好嗎?讓老公親親你——”
對上男人霧色翻滾的眼眸,林麓心中一寒,懼意讓他本能的順着裴雲月的話做出反應。
淡粉色的唇顫顫巍巍的張開,裴雲月的目光越發晦澀詭谲,他死死的盯着唇齒間偶爾露出的舌尖,喉間越發的幹渴。
“唔——!”
張開的嘴巴下一秒就被兇狠的封住,林麓被推倒在床上,口腔深處被肆意而又兇狠的闖蕩。
他被吻的眼淚都淌了出來。
直到被吻得幾乎窒息,林麓才終于被松開,他渾身發軟的躺在床上,水汽彌漫的瞳孔逐漸露出恐懼之色。
很快房間的燈光便被熄滅,隻隐隐約約能夠聽到男人低啞的誘哄以及斷斷續續的嗚咽。
月光透過縫隙照亮了卧室的牆壁,卻隻能看到一道合二為一的影子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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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麓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下午才醒來。剛一睜眼,渾身的酸痛就在訴說他昨晚上的經曆。
太瘋狂了。
那個瘋子簡直就和野獸一樣肆意傾瀉着他令人毛骨悚然的愛意,哪怕他哭叫着拒絕也沒有用。
林麓感覺到了害怕。
他第一次真正的面對裴雲月的瘋狂。
“阿麓,終于醒了嗎?”
裴雲月推門而入,面上是餍足的溫柔笑意,他看着掙紮着想要起身的林麓,直接伸手橫抱起渾身發軟的愛人。
“是要去衛生間嗎?老公抱你過去。”
等過會兒兩人一起出來後,林麓的臉色青白青白的,表情看上去也不怎麼好。
接下來的事情就更讓他難以接受,在被強行按在床上抹了所謂的藥膏後林麓連吃飯的胃口都沒有了。
但這仍然阻止不了裴雲月。
他就像照顧廢人一樣親手幫林麓穿上衣服,就連洗漱也是如此,簡直讓他煩不勝煩。
一切結束後,裴雲月甚至連路也不需要他走,直接把他抱到了樓下的客廳。
不止如此,哪怕吃飯都是他喂的,林麓怎麼拒絕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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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新被抱回床上,林麓的表情有些難看。
他隐隐約約有種不祥的預感。
這個樣子的裴雲月,真的變正常了嗎?還是說,變得比之前更瘋了?
想要對方昨天晚上在床上逼迫他的手段,林麓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除卻自己心裡的抗拒之外,他不得不承認是舒服的,裴雲月也會照顧他的感受。
可問題也在于此。
過多的快感就等于痛苦,他實在有些難以承受對方的情感。
可林麓又清楚的知道,他必須接受。
在這個世界他已經付出了這麼多,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掉鍊子。
想到這裡,林麓的信心更加堅定了一些。
【系統,為了這個新手任務我可是什麼都付出了。】
林麓苦笑:【結束後一定要給我帶來好消息啊!】
才剛被關小黑屋放出來沒多久的肺霧統差點哭出聲來:【宿主,哪怕結束後不能消除記憶,我也一定會把你的要求提交給主系統的!】
着小肺霧難得的這麼堅定。
林麓扯了扯唇角,在看到自己手臂上的吻痕後眼中劃過一抹反感。
他确實認命了,但起碼他能守住自己的心。
身體被迫沉淪,但心靈并不會。
——
時間就這麼一天天的流逝而去。
林麓被迫承受着裴雲月龐大的愛欲 ,根本無處可逃。
可除此之外,裴雲月對林麓也絕對無可挑剔,隻要是他的事情都親力親為,所有的珍奇異寶都會被他送到他手上,擁有的一切東西都會被他雙手奉上。
可以說,除了拒絕裴雲月的親近,林麓簡直是被他給捧了起來,世界上所有的風雨都不會落在他的周圍。
幾十年後。
林麓坐在花園的秋千上,仰頭看着天空中潔白的雲朵。
他的目光仍然清澈,仿佛從未感受過外面的風雨。
漸漸的,他的頭開始歪向一旁,呼吸也凝固了這個春暖花開費時間中。
一旁的裴雲月沉默的走過來,揮手阻止準備幫他的傭人,自己一步一步的爸已經失去呼吸的林麓放進早已經準備好的棺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