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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做夢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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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建民每次回家都會帶一些小零食。

大部分是中午吃飯,單位發的飯後水果。他沒吃,就留着。

也有一部分,是遲建民回家路上,看到小商小販賣的碎嘴。他總會順手給兒子女兒帶一點。

小時候雲蝶之最期盼的就是爸爸回家,因為爸爸總是會給自己帶東西回來。

“爸爸,我跟你說,今天我上課被老師抽起來回答壓軸題,我過了......”

遲建民被雲蝶之喋喋不休地挽着進了家,熱鬧頓時從屋外轉到了屋内。

遲澤周還在院子裡,一個人。

他用力的甩了下手裡的衣服,把它抖直。

把襪子、校服襯衫、校裙給晾好後,遲澤周看着最後剩下的兩件小東西,頓了下,還是拿出來,把它們晾好。

等晾好,他拿着大小兩個空盆,走進屋内,把門關上。

一陣徐徐晚風吹過來。

少女C罩杯的蕾絲内衣罩和内褲,在晾衣繩上,緩緩随風飄搖。

-

吃完飯,遲澤周洗碗,雲蝶之在旁邊等着擦碗。

“我不喜歡教導主任。同學們背後說她是老妖婆。快四十多歲了,還沒結婚,每天就在門口抓人。”

“茉妍的頭發本來就偏黃色。她今天逮着茉妍,說了好長一頓。我給茉妍作證也不行。還是茉妍給她媽媽打了電話,這才證明清白。”

遲澤周聽她小嘴叭叭,斂眉順嘴一問:“你也在背後這麼稱呼李老師的?”

雲蝶之接過他遞過來的碗,拿毛巾慢慢擦:“那她們這麼叫,我也跟着這麼叫。”

遲澤周嗓音淡淡:“她們,是指誰?”

雲蝶之嘟了下嘴:“你問那麼多幹什麼?她們當然是指我的同學們,還有好朋友啦。”

遲澤周洗完最後一個碗,擡起來瀝掉水,遞給她,漆黑的眸,平靜側目說:“别人不尊重李主任,你也不尊重嗎?别老是人雲亦雲。”

遲澤周的部分洗完了,把腰上的圍裙解開,擦幹淨手,留她一個人在洗碗池邊磨洋工。

轉身之前,遲澤周雲淡風輕地擡手,磕了下她額頭。

“唔…疼,哥,你幹嘛呀?”她捂着有些疼的額頭。

遲澤周走向客廳,慢條斯理地放下折起的幹淨袖口,教訓的語氣:“你是你,她們是她們。下次說起李主任,不管當面背面,你都該尊稱她一聲李老師。而不是剛剛那麼難聽的名字。”

雲蝶之捂着痛處,氣氣:“哥哥,你竟然幫外人,都不幫我。”

我在給你講八卦,你卻在給我講道理。好掃興。

遲澤周走到桌邊,單手随意松垮的插在自己勁瘦的腰上,幾分漫不經心的恣意。

他拿起自己的水杯喝水。喉結随着吞咽聲,一滾一滾。

少年站在客廳中間,人高腿長,腰闆挺直,是一個不可忽視的存在。

回頭乜了這個不省心的妹妹一眼:“我那是在教你,什麼叫尊重。”

雲蝶之氣不過的把毛巾往水池裡扔。

結果——

“哎呀!”

水花濺起來,灑了她自己一臉。

雲蝶之捂着被打濕的臉。

還沒把臉上的水抹幹淨,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低沉爽朗的輕笑。

遲澤周剛剛聽到聲響回頭,這會兒看她自作自受。蠢到一定程度,竟成了莫名的可愛。

雲蝶之擡起頭來一看,就看到他哥那張豐神俊逸,眉清目秀的臉,正好對着自己淺笑。

那雙如黑曜石般的眼睛,此刻隻投射出小小的、清純甜美的自己的倒影。

雲蝶之目光如觸電,下意識有些心虛的低頭。

但緊接着,窘迫接踵而至。

她難得沉默着,把自己手上,粉紅色的橡膠手套往下褪。

褪完了,她在自己衣服上随意刮擦了下手心手背的濕潤感。

然後趁她哥不注意,一個箭步就往他哥背上偷襲跳了上去。

大腿死命地夾着她哥的腰,用細細的白藕手臂,作勢勒着她哥的脖子道:“道歉,你今天沒跟我打傘,我看在你給我洗衣服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了。”

“這會兒你還笑我。”

“遲——,哦不,哥哥,我需要一個合理的道歉。”

遲澤周幾乎是在她大腿夾緊自己腰腹的那一刻,就想讓她下來。

他清冽的眉頭緊皺,偏頭呵斥背上的人:“下來。不要無理取鬧。”

雲蝶之躲避他的視線,小腦袋往右邊躲。

他回頭又往右邊看,雲蝶之跟打地鼠一樣,又往左邊躲。

一左一右,遲澤周這麼做了幾個來回後,幹燥溫熱的大掌往後,想護着她的背,讓她下來。

雲蝶之眼疾手快,雙手撐着他的肩膀,竟然騎着他的背,更往上。

遲澤周這麼高大的人,被她這麼一整,幾乎是快要失去重心。

從來都是不動聲色的少年,沒忍住。一邊穩住身體,一邊厲聲的問她:“雲蝶之,我問你,知不知道你多大了。”

“你還上來騎你哥?!”

他沒跟她廢話。

直接反手盲抓了她纖細的一隻胳膊,使了個巧勁,就要把她捉下來。

雲蝶之半邊身子被他拉得往下,幾乎是一瞬間,死皮賴臉的把他的腰夾得更死緊。

“不要!我不下來!”

她抵死不放手。

這下好了,兩個人都彎成了半邊腰。

尤其是雲蝶之,幾乎快吊墜到地上,就這樣了,她還堅持鎖死,挂着别人的脖子不放。

“你說了會讓我騎一輩子的。”

“這才過去多久?”

“哥哥,你說話不算數。”

雲蝶之使出吃奶的勁兒,遲澤周脖子也憋得漲紅。

“那是小時候為了哄你喝藥才說的話。”

事實上,遲澤周在心裡,把‘話’這個字前面,默默加了個蠢字。

要知道她能把這種童言無忌的話,拿到今天來,當作她以下犯上的砝碼,他遲澤周那會兒鐵定不會口出狂言,說什麼一輩子。這不是自找苦吃麼。

還在哼唧哼唧的費力拉扯。

扯到最後,雲蝶之手都被拉紅了,她還是不肯放。

遲建民飯後習慣了喝茶,在書房裡邊喝邊練書法。

聽到客廳裡傳來‘下來’‘不下!’的争吵,他打開門一看,頓時吓了一跳。

作爸爸的時不時還是要當一回判官:“蝶蝶,哎呀,别鬧你哥,快下來。你看看你哥脖子都出不了氣了。”

老實敦厚的爸爸放了話,雲蝶之這才肯放手。

她一放,遲澤周如釋重負。把她小心地放地上,讓她自己起來,然後自己再直起身,整理了下被她扯松的領口。

“你倆兄妹,像什麼話,都十六十七歲的人了,還打來打去。”

“那爸爸,是哥哥先惹的我嘛。”雲蝶之惡人先告狀,嗲聲嗲氣地指了指她哥。

遲澤周揉了揉脖子,清了清嗓,生氣的側目說:“雲蝶之,搞清楚,誰沒禮貌在先?”

“好了,别吵了。”遲爸擡手往下壓。

“蝶蝶,過來,看看爸爸的書法有沒有進步?”當判官效果不佳,遲建民隻能把當事人拆散。

被爸爸一喊,雲蝶之沖他哥做了個鬼臉,随即乖乖往爸爸書房跑去。

遲澤周喉嚨還不舒服。

想說爸爸每周從食堂打回來的肉,這姑娘吃了,效果簡直是出奇的好。

蠻力怎麼這麼大。哪有小時候柔柔弱弱的半分影子。

他重新接了杯水,灌進喉嚨,一口幹完。

冷水一路從嘴裡滑到身體裡,讓他的燥熱和怒火,少了點。

遲澤周仰頭喝完,突出的喉結接連滾動,脖子線條是拉長的冷白性感。

少年沉着臉放下杯子。

玻璃的杯底,和桌面碰撞,發出清澈的一聲脆響。

響聲讓遲澤周上火的腦袋清醒了點。

背上徒留的新鮮軟綿觸感,卻在這時,緩緩發作。

他虎口握着棱角分明的杯子,随着記憶殘留,在此之間,手指力度一點點收緊。

少年閉上眼,太陽穴跳個不停。

覺得但凡再讓雲蝶之膽大包天的騎自己一次,他就自認是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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