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背了個處分不說,還被百般詢問是否是真的喜歡賤男或是喜歡男生而“故意”為之,而後也因為心理醫生和精神醫生的頻繁介入影響社交活動而直接退學。
課後休息的夏令營裡,西島井予捏着幾天前故意放在某人桌上又“失而複得”的手機,不禁慶幸幸好大部晴朗那時什麼都沒有表現。
不過說到表現,其實也有可能隻是他什麼都不曉得吧!
西島井予回味起那天大部晴朗緊皺着眉頭又萬分不解的樣子,不免好笑又蓦地悲涼起來。
在這個連露齒笑都算作大膽、甚至有傷風化的國家,作為未來政務官延續的“種子”,就算真的喜歡男人,又怎麼可能在這麼多敵對錯綜複雜的環境下自爆命門呢?
更何況--西島井予眯了眯眼睛看向站在夕陽樹下的一男一女。
川島尾熾和大部晴朗。
少女嬌羞地将手中的玫瑰花和愛心卡片遞給了面前的少年。
這種求愛的事一般要男生做比較合适,但因為少年的過分優秀,是以這件事如此這般竟也十分合理起來。
這種事少年遇到過不下百次,西島井予有一次甚至看見鄰國外交官的兒子也這樣做過。
但大部晴朗無一例外全都委婉拒絕了。
今天也是,西島井予正等着少年淺淺的搖頭,然後對女孩輕聲細語的安慰,而他隻能用羨慕且嫉恨的眼光看着。
可卻沒有想到,在湖面的微光粼粼中,少年輕輕地捧住了女孩的臉,吻住了少女。
那一刹那西島井予簡直不能呼吸。
就像是回到了見母親車内最後一面的時候,那般美麗的夕陽剪影,此生永遠留在了他的夢魇之中,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