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長沒事真是太好了。”柳湘蓮長籲一口氣,有些後怕的說道,“誰能想到那幫人會有槍呢。”
“快點走吧。我聯系的人離這裡不遠了。”水溶催促道。
在水溶喊來的人協助下,衆人離開了羊頭梁,都松了一口氣。
……
“我會帶香菱小姐去市局,隻要她的家人有備案登記,很容易就能找到。”衆人分别前,水溶說道。
香菱一直拉着黛玉不松手。
水汪汪的眼中滿是哀求。
“别讓我…走,怕。”香菱努力說道。
寶钗抱住黛玉另外一隻胳膊,勉強扶着站穩。
“丫頭,我們都帶你逃出來了,你怎麼還要跟我搶人。”寶钗玩笑道。
“不…不搶,香菱怕。”香菱瑟縮道。
水溶上前一步,驚的她躲在黛玉身後。
“好啦,我帶她去市局,她要是不想留下,就先跟我回去。”黛玉笑道。
“我和你一起。”寶钗搶道。
“好~”黛玉道。
“等等。”水溶面色有些嚴肅,他看看寶钗,又看看黛玉,接着走近黛玉,“我有話要單獨跟你說。”
黛玉挑眉。
寶钗牽着香菱,水溶與黛玉走到另外一邊,他低頭看黛玉,眼中帶着一些迷惑的情感。
“你對那胖子的催眠,會帶來什麼?”水溶問道。
“做不盡的噩夢,躲不開的恐懼,如果再嚴重一點嘛…”黛玉勾起嘴角,眼中卻是一片冰冷,“可能從精神層面作用至身體層面,半身不遂也不是不可能。”
“我知道你不是同情他,說說看,為什麼關心這件事。”黛玉問道。
“傷人者終傷己,經過幾天相處,我知道你是一個十分細膩敏銳的女孩子,你以精神折磨他,會不會有一天午夜夢回,反噬到你?”水溶懇切問道。
“我知道他罪有應得,但在一個學者們未探索完善的領悟,你貿然用激進的手段,可能會對自己不利。”
“還有,你跟薛社長…”水溶欲言又止。
“你很适合當心理醫生哎。”黛玉笑的眼睛彎彎,睫毛的陰影打下,水溶看不清她眼中藏的東西。
“隊友一場,我言盡于此,你要注意。”水溶深深的看她一眼,轉身離去。
黛玉看着他離去的背影,眼神凝重起來。
“他說了什麼?”寶钗握住黛玉的手,香菱抱住黛玉另一隻胳膊。
“他問我,你是不是我女朋友,我說是。”黛玉坦然的盯着寶钗,無半分嬌羞之色。
寶钗一張俏臉唰一下變得通紅。
“你……”
“行啦,先别害羞,幹正事兒。”黛玉湊在寶钗耳邊,柔聲說道。
吐氣如蘭,這句話硬控寶钗好幾秒鐘,等黛玉帶着香菱上車了,她才反應過來,一瘸一拐的跟上她們。
……
經市局核查,香菱真名甄英蓮,是鄰省一位大學教授甄士隐的女兒,初中時走丢,甄士隐苦尋女兒多年不見,傷心不已,攜妻去了另一個省,想忘記這件傷心事。
不曾想福無雙至禍不單行,甄士隐新家突遭火災,妻子死于大火中,而他因為悲痛過度奔跑出去,之後就再也沒人見過他了。
有人說他在某個野廟出家為僧,也有人說他找了個無人知曉的地方自殺了。
現在英蓮沒有雙親,其他親人聽聞此事隻是嗟歎,但沒有人願意來接走她。
市局的人說像她這類精神失常的人,确認無人監護後,會送到定點的精神病院做康複治療。
林黛玉帶走了她。
……
“你還知道回來?”薛姨媽怒道。
“要不是你哥急中生智,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應對!你知道那天來的有誰嗎?除了賈家薛家的人,還有…”
“我不想和寶玉結婚。”寶钗打斷母親。
“哈?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薛姨媽不可置信。
“薛家要發展,業務合作我來談,公司拓展我來辦就是。我不需要跟寶玉結婚來鞏固這層聯盟,也沒必要每天這裡來那裡去長袖善舞的維持關系。”寶钗深吸一口氣,看着母親。
對啊,黛玉說我聰明能幹,難道一定要通過結婚才能将才能加倍嗎?
“你…你是翅膀硬了?”薛姨媽顫聲道。
“您怕沒孫兒繼承,放了手讓哥哥去結婚生孩子便是,我一定全力輔助,為大侄子打下一片天地…”
“哎!别扯到我!”薛蟠緊張道。
“你…你…你氣死我了!”薛姨媽捂着腦袋,薛蟠趕忙上前扶住她。
“媽媽哎,别生氣,眼角紋出來啦!”薛蟠道。
薛姨媽心頭一驚,立刻收住憤怒的表情,雙手撫摸眼角,緊張問道:“現在好了嗎現在好了嗎?”
“好啦好啦,媽媽看起來年輕又漂亮,不要生氣了。妹妹說的也有道理…”
“你也幫她說話?!”薛姨媽怒道。
薛蟠趕緊指指眼角,薛姨媽立刻收攏表情。
“妹妹是我見過最優秀的孩子,聰明懂事,什麼東西一學就會,一會就精。那賈寶玉,一天沉溺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怎麼配得上妹妹。”
“對了媽,他以前還跟我去網吧夜店呢!”薛蟠道。
“你去夜店?”薛姨媽眼角一抽。
“嘶…”薛蟠捂住自己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