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球場邊,及川徹打了個驚天動地的噴嚏。
飯綱下意識地扯着身邊的須川京介避開,還本能地确認了一下周圍确實沒有他們井闼山那個對細菌避如蛇蠍的二年級主攻手,才問:“不會感冒了吧……?最近天氣變化也不厲害?IH快開始了哦?”
“應該不會吧?”佐井瞬摸着下巴,“說不定是有人念叨他呢。看及川這張臉應該是很受女生歡迎的類型吧?”
知道及川不久前剛又被女朋友甩了的京介:“……”
“想太多了。”鳥谷深沉地說,“我們這種整天沉迷排球的人是不會有女生喜歡的——哪怕看臉也沒用。”
“鳥谷前輩很有經驗嘛。”及川微妙地說。
鳥谷大悟的表情瞬間切換成了悲傷:“是啊,我當初也靠一手帥氣的直線球進攻成功吸引到過可愛的女孩子……但連續地被甩了!還被當面控訴‘你的真愛是排球根本不是我’!”
及川徹:“……”
“咳,”确實也在不久之前被同樣的話甩了一臉的及川徹決定轉移話題,“大概是小松他們在想我吧。畢竟這兩天都在合宿,缺了我和小須,訓練應該很不習慣!”
他最先還隻是找了個其他理由,之後越說越順暢,深刻覺得這就是自己打噴嚏的真正緣由:“畢竟大家都離不開我嘛!”
佐井瞬鄙視:“别太自戀啊,我記得你們還有替補二傳吧?”
“替補二傳和主力二傳不一樣吧。”出乎意料地接口的是桐生八,“及川和須川對現在的青葉城西是不可替代的;就像飯綱對井闼山一樣。”
飯綱掌:“咳。”
他試圖壓抑住被誇贊了的愉快,最後沒能成功:“……不過我們今年倒是真的來了個很崇拜佐久早的一年生。這次應該高興我不在吧——他有大把的機會給佐久早傳球。”
他一邊說一邊又笑起來:“也是很厲害的新生,明年的IH和春高就都看他們的了。”
同樣是對隊内的新生有信心,犬伏東、青葉城西和井闼山的底氣就顯得完全不一樣。飯綱完全是以一種随意閑适的語氣說出對明年的預期,顯然有着相當的自信。
“啊,這就是強校的底蘊嗎。”京介感慨了一聲。
青葉城西的一年生當然也非常出色——但井闼山是上一屆全國冠軍,位置在東京,常年能打進全國的八強四強半決賽決賽,倘若他是個準備升學的排球選手,隻要條件允許,一定也會考慮這樣的高中。
飯綱愉快道:“你們也不差啊。光是今年青葉城西能又擊敗白鳥澤進全國就很了不起。佐久早都和我嘀咕了好久……他還覺得牛島君輸過一次就不會輸第二次呢。”
及川立刻不爽起來:“哇,好過分!他明明之前還和小須玩得很好,一轉眼就這麼想我們!”
“——畢竟那是白鳥澤嘛。”桐生八感慨。
和牛島若利同為強力的主攻手,又曾經在國中時正面對決輸過一場比賽,桐生八還挺關注這個對手的:“白鳥澤蟬聯了你們宮城縣好幾年的冠軍。換屆之後,可想而知他們能招收到的新生實力應該也比你們強……”
京介公正道:“白鳥澤今年的五色君實力确實很強。不過排球本身就是團隊協作的運動,個人實力之外也要注重别的方面嘛。至少單就戰術安排和串聯隊伍方面,宮城縣沒有哪個二傳手比及川前輩更厲害了!”
及川被誇得心花怒放,竭力不立刻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來:“總之最後是我們青城勝利了!哎呀,這麼一說,這裡是不是隻有小牛若八月份沒辦法去石川縣——”
桐生:“……咳咳,狢坂總之成功晉級了。”
佐井瞬聳肩:“犬伏東晉級。”
小林憐:“森然也一樣——咳,你們宮城縣确實算卷得比較厲害的。”
站在不遠處的牛島若利:“……”
被針對了太多次,6月的IH預選結束後,他終于認真地詢問了“及川是不是真的很讨厭我”,然後得到了整個排球部除開白布賢二郎之外所有二三年級無奈的眼神夾雜忍不住的噴笑。
(白布賢二郎:“是那家夥有毛病!不用理他!”)
作為曾經的首發二傳,濑見英太語重心長地對牛島若利說:“畢竟及川也不太了解你……你越是認真地覺得他當初做錯了選擇去青葉城西,他就會越生氣。”
“而且事實證明他沒選錯。”山形隼人說,“青城赢了兩次。”
川西還有點耿耿于懷:“也不對。如果須川正常直升白鳥澤,那就沒有青葉城西什麼事兒了。”
天童:“唉,我們這麼可愛的小蘑菇就被青葉城西拔走了——”
——讨論逐漸跑題,但牛島若利也算是終于明白了及川的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