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打排球的選手，沒有誰不想要個好成績的。

抱着在接下來的比賽中取得好成績的心态，一群高中生們訓練得相當刻苦。

“——啊，可惜這次時間太短，沒機會去海邊……”

“今年暑假應該還有機會！”

“但暑假應該不是來千葉了吧。”

“暑假應該是在……青森？今年應該輪到一林吧？”

“哦——暑假我沒空。”京介突然擡起頭，解釋，“我和及川前輩有訓練。國青那邊通知下來了——今年亞少賽的賽程時間比較尴尬，正好是10月底和11月初——”

小石川愣住：“我們東北地區的春高預選基本都在這個時間吧？”

京介苦笑：“是啊，好在我們幾個去年被選上的都是三隊選手。東京那邊比較運氣——他們基本完全錯開，可以等回國之後再打預選。宮城這邊特别尴尬，小組賽和春高第二輪預選的時間完全重合了。火燒教練的意思是小組賽遇到的對手應該還不需要上三隊的替補選手，所以我、及川前輩和牛島前輩應該能打完預選再去。”

這會兒休息，貝挂亮文摸出手機搜了搜：“那不是過去之後都沒時間倒時差？”

“那倒不會，小組賽結束後二階段複賽要隔一天舉行，而且都是在亞洲，時差沒那麼嚴重啦。”

“也對。”貝挂用力拍拍他的肩膀，“加油啊！争取給明年世少賽拿到出線名額！”

“嗯！”

*

幾天的合宿訓練一晃而過。

最後一天的預定是上午比賽，下午解散。一大早，牧之原西高的久保無精打采地做着熱身，一扭頭正好看到接下來要和他們比賽的青葉城西的自由人——對方居然也一臉郁郁的樣子。

久保：“……”

他心裡不開心是因為本次比賽中他們的勝率墊底——當然等運動天賦超好的桑谷再磨煉一下，未來還是可期的——青葉城西這次勝率最高，須川有什麼可郁悶的？

見慣了對方在體育館内永遠精神奕奕的模樣，久保實在納悶。

——莫非是覺得比賽還沒打夠，舍不得走？

“哦，”聽到他不小心說出口的好奇的矢巾笑了一會兒，“不是，今天宮城縣正好有他很感興趣的比賽，他錯過了，正郁悶呢。”

京介在本次合宿出發之前就從日向那裡得知了烏野在本次黃金周的訓練計劃。毫無掩飾打算的日向翔陽發來的消息中，喜悅和興奮幾乎能從那一長串的感歎号中溢出來。

“小武老師超厲害！給我們安排五月份休假最後一天和東京強校的交流賽！對方叫‘音駒’，聽起來簡直和‘貓’一樣，聽前輩說，是和我們很有淵源的學校！”

京介：“！！！”

烏野有西谷夕，音駒有夜久衛輔。前者算是他真正愛上排球和自由人位置的啟蒙偶像，後者是迄今為止他最尊敬的自由人前輩。烏野和音駒居然要打交流賽！

——他好想去看！

然後一看時間——黃金周休假最後一天。那時候他不是還在千葉縣就是在千葉縣回宮城縣的路上。

須川京介：感到了久違的窒息。

他回想了一下年初時和音駒的交流賽，匆匆忙忙地寫了一些他的了解發給日向，然後開始郁悶。

“怎麼會這樣。”他悲傷地對渡說，“夜久前輩倒是和我說過烏野和音駒的這種淵源——”

渡：“诶，你最近是不是沒怎麼看我們自由人的群？”

京介茫然：“高二的功課難度有點提升，我最近确實沒怎麼看群，大部分消息還是矢巾跟我轉述的。”

渡：“你不是把西谷拉進群了嗎？他一說自己是烏野的選手，夜久前輩就冒泡了。大家都知道你真的很尊敬夜久前輩，西谷君一直摩拳擦掌等着比賽呢。夜久前輩說他們這次幹脆來宮城縣約了好幾場比賽，要在這邊住兩天——哦，其中就有條善寺，土湯在這方面幫上忙了——總之最後一天是對烏野。”

京介捂住臉：“我隻知道他們今年有了高個子副攻手。夜久前輩總抱怨那個新生沉迷攔網進攻，不好好練接球。不過也能聽出來他覺得新生很有天賦。”

烏野和音駒的比賽可沒那麼容易能看到。宮城縣和東京都都有排球強校，音駒還好——每年春高都在東京舉辦，東京會有主辦方的額外名額，井闼山和枭谷兩座大山的制霸之下還有一個出線名額——宮城縣内，不說白鳥澤，至少京介有信心青葉城西不會輸給烏野。

他也聽夜久衛輔說過烏野和音駒幾十年前就結下的緣分。兩位排球部的老教練當年就在這兩所學校中相遇過，也互相約定以後教出來的學生還要再在全國的正式賽場上打一場貓和烏鴉的“垃圾場大決戰”，可之後雙方各有拿到過全國的通行證，卻總沒能再見。

所以他是真的很好奇這場比賽，不能看到也是真的很郁悶。

矢巾拍拍他的肩膀：“雖然這場自由人位置是渡上，也别松懈啊——一起去看一林和立海的比賽？我覺得一林這幾天下來，配合是越來越好了。我們今年說不動還會在全國和他們對上呢。”

京介振作起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