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神了片刻,再低頭去看手機時,LINE群裡已經迅速轉換了話題——矢巾提到了烏野随隊來參加比賽的經理學姐,是個超——級大美人,一群高中二年級的男生們立刻好奇起來,照島消失了一會兒,回來遺憾地說教練好像沒有烏野的老師的電話,要約練習賽可能沒那麼方便。
京介:“……”
——你動作也太快了!
——以及照島是不是傻啊。
他默默地在群裡圈了一直潛水沒冒泡、估計是在額外練習單人墊球的日向翔陽——日向和他們熟悉起來後,照島熱情地把他拉入了群,把這個群裡沒人不喜歡的後輩算作“宮城縣二年級排球手大集合”的編外成員,之後日常出門打球的時候也不用再通過京介通知。
過了一會兒,一個非常激動的日向翔陽發了一串感歎号過來。
“我明天早上就和大地前輩說!前輩們一定會很高興還有打比賽的機會的!”
二岐發了一個鼓掌的表情,照島則連刷了一串笑臉,并殷切地表示:“那就靠你了啊!日向!!”
*
且不說第二天把日向翔陽團團圍住逼問,然後震驚地得知這個看似尋常的一年級在縣内幾乎所有排球強校都有認識的人的烏野排球部選手們。
京介在正常地完成自己的訓練後,突然意識到自己比之前還多了一項任務。
——帶後輩。
“……正常的訓練就直接和他組隊完成就好。”午休時,他苦惱地說,“但國見是主攻手啊。我能幫忙的也隻有接球方面的提升……”
“我看國見倒是沒有不樂意的樣子?”渡說,“雖然他看着一副節能的樣子,但你問他要不要再額外多練習幾個球的時候,他也沒有拒絕。”
“這樣嗎?”矢巾咬着面包,含含糊糊地說,“我倒是聽金田一提到過——國見好像以前訓練的時候都偶爾會偷懶,還為此和影山飛雄吵架過。”
“唔,怎麼說呢。”京介想了想,“國見君很聰明,是動腦打球的類型——和音駒的那個二傳手同類。”
“也不知道他是為了能節省體力而動腦,還是就是更喜歡這個風格——總之他會嘗試用自己的方式來應對排球。今年在替補席上倒是沒問題。唔,我覺得他的體力未必能支撐完五局三勝的比賽就是了。”
“啊——雖然說讓我來帶他,但感覺這方面我完全比不上國見君。”京介歎了口氣,“至于什麼不到比賽最後就沒結束的精神……這種東西根本沒辦法傳授吧!在球場上自然而然地就會……”
“不、不不。”矢巾擺手,“這個很多人都沒有吧。有些球真的看上去就沒機會救起來,我就肯定不會追過去了。”
“但我也不能按着國見的腦袋跟他說‘無論如何都要先試試看能不能接到那個球’這樣吧。”京介小聲吐槽,“說到底,我們站在球場上的時候,所有的行動都還是由個人意志驅使的。國見現在有自己的打球風格,總要他自己願意這麼做才行。”
他歎了口氣,最後還是擺擺手:“算了。慢慢來吧。今年他應該還能在闆凳上留一年,等明年——哦,明年就是你的問題了啊!矢巾!”
“怎麼就變成我的問題……”
“明年你要接任及川前輩的位置擔任主将啊!社員的問題當然就是你的問題了!”
“須川你什麼時候變成這種推卸責任的類型了?那我提前先學習一下及川前輩的做法,國見繼續交給你帶了!”
“不啊,再怎麼說國見君是主攻手,跟我學學接球的技巧也就算了。如果要一對一的帶學生,果然還是——”
京介的聲音突然卡殼。
矢巾和渡都緩緩把目光轉向了二年級唯一的一個主攻手:京谷賢太郎。
京谷習慣性地挑起眉毛——這麼做總是讓他的表情看起來更兇惡了一點——聲音低沉沙啞:“啊?”
——不,再怎麼說讓京谷帶學生也太難為那個學生了。
——實在不行看看能不能讓下一屆學生也像我們這樣組個跨校小團體然後互相學習好了。
——好主意!我看日向就很适合,他的社交恐怖分子程度已經快到達照島的水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