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枭谷申請了暫停。”
“畢竟木兔剛剛那樣喊了吧。”及川聳聳肩,帶頭走向場外,“青訓營的時候我已經領會過了。木兔的實力很強,但簡直比整個稻荷崎還要不穩定。”
——對于旁人而言很簡單的小事,在木兔光太郎的邏輯裡可能就是天塌了的大事。當然,這家夥沮喪來得快、走得也快。據和枭谷常年在東京都大賽中打交道的飯綱所說,隻要使用恰當的策略就能輕松幫木兔找回自信心,并讓他發揮出更強的實力。
他想起當初自己和木兔同隊時暗示佐久早誇贊木兔并迅速激起後者的激情時的場景:“……唔,不過枭谷應該習慣了木兔這個狀态。說不定會有什麼特别的應對方式。”
“不過,看到木兔光太郎這個樣子,我突然對岩泉有了超強的信心。”松川開玩笑,“相比于木兔——不對,相比于我們任何人,岩泉的意志基本都是定海神針的級别吧。”
岩泉卻沒有自滿:“意志方面我姑且有自信勝過對方。但《月排》也提過,我在整體實力方面依舊遜色那家夥一籌。”
——還有進步的空間。嗯,之後回去也要努力提升自己,先繼續在體力方面下苦功吧!
及川:“……”
及川感慨:“小岩和木兔真的完全是兩種類型啊。”
——作為二傳手,隊内的王牌是岩泉一真是太好了!
想到這裡,他情不自禁地朝枭谷的休息區中、這會兒被隊員團團圍住的赤葦京治瞥了一眼。
*
木兔垂頭喪氣。
他不至于意識不到,這次暫停是因為他開啟的。
因為狀态不好而影響整場比賽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發生,初中時的隊友甚至攻讦過他這一點,但——
——我也知道啊。
他想。
——可是,這個時候就是打不出好球、就是沒辦法提起精神、就是打得不開心。
——打排球要開心才行啊。
明明周圍的隊友都沒說話,雀田和白福看過來的眼神裡也都隻有擔心,但木兔還是苦着臉:“赤葦——”
“——怎麼辦啊”這句話還沒出口,赤葦京治就仿佛讀懂了他的内心一樣舉起手:“沒關系,木兔前輩。”
今年才一年級,自認為實力平平的赤葦京治冷靜地開口:“木兔前輩是我們的王牌,所以才會被對方盯死。”
他給其他的隊友使了個眼色,木葉迅速領會并開始幫腔:“是啦,因為太強所以被死死盯着很正常——之前不是也有嗎?我記得前兩年的比賽,IH上的冠軍學校在國體第一輪就被淘汰了,因為隊内的王牌一直被攔網。”
“木兔就是因為太強了所以被重點盯防啦——”猿杙迅速跟上,“對比一下,他們面對我們的時候反而沒那麼認真。”
“超過分的!”鹫尾跟着假裝憤慨,“明明我也是枭谷的超級副攻手好嗎!”
——诶。
木兔眨巴眨巴眼睛。
——原來猿杙木葉鹫尾他們都這麼信任我的嗎!
不止一次在鼓勵中認識到這個事實,但每一次聽到來自隊友的誇贊,木兔都覺得這像是吃了超好吃的烤肉一樣,全身上下頓時充滿了活力。
“而且,還有赤葦在啊。”站在圈外的女經理白福聲音輕柔。
“是啊是啊,有赤葦就能解決你的問題了!”雀田充滿活力地舉起雙手。
木兔慢慢轉過頭,看向赤葦京治。
赤葦不負衆望地點頭,鄭重道:“我會開辟出來能讓木兔前輩好好扣球的道路的!這也是二傳手的責任!”
木兔:“!”
——這麼說來,确實啊!
——最開始赤葦還是替補的時候,就教了他怎麼打反彈球!
——赤葦還總是能搞清楚他的意思!
——在排球上也是!赤葦能傳出超——酷炫的傳球!在他想要進攻的時候,赤葦的傳球就會像他們心有靈犀一樣,“唰——”得飛到他的手裡!
“Hey!Hey!Hey!”木兔光太郎一秒振作,感動地抓住赤葦的雙手,深情呼喚,“赤葦!”
“啊,交給我吧。”赤葦沉穩地點頭。
——說到底,他最開始會選擇枭谷,就是因為木兔前輩啊!
他扭過頭看向小見。
“猿杙前輩、木葉前輩,之後的一傳,麻煩……”
*
三十秒過去,臨時裁判暗路監督吹響哨子,枭谷和青葉城西的球員雙雙回到場内。
“啊——對面的王牌。”花卷說。
“振作起來了的樣子啊……”
及川吃了一驚:“這麼快?我們上次在青訓營可是花了一局多的時間。”
“木兔畢竟是枭谷的學生,他們也許知道要怎麼對付這種狀态?”
“如果他們真的有特别的訣竅,我們也不至于在IH和春高的錄像上再經常看到沮喪的木兔光太郎了。”及川搖頭。
他當然想象不到,這是枭谷的二傳手獨有的技巧。
“那就繼續打起精神來應對吧。強大的對手才有打練習賽的價值。”
“再發個好球,京谷!”
“啊。”京谷在球場端線之外低低應了一聲,然後擡起頭,盯住對面的後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