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也是前隊友。川西起跳揮臂，手掌準确地包裹住那個傳來的排球。他們省略了一個傳球步驟，對面的攔網猝不及防之下沒能跟上，川西輕松地拿下了這一分。

“啊。”

最後接球沒能接到的日向懊惱地叫了一聲。

土湯以為他在失落，小跑過去準備安慰一下後輩：“沒事沒事，才第——”

話還沒說完，他就看到了初三生臉上完全掩飾不住的興奮和喜悅。

“那個球！”橘色短發的少年興奮地比劃，“好厲害啊！我完全沒接到！但是好厲害！還有之前前輩們的配合——太厲害了！啊！好高興啊，我現在在球場上打比賽——”

土湯：“哇？心态真好？”

他之前也沒怎麼參與過照島和二岐的這個校外團體活動，所以也是第一次見日向。

相較而言更熟悉日向的二岐大笑起來：“嘿嘿，雖然第一分沒拿下，但是——感覺很不錯吧？之前你一直都隻負責撿球，今天就有機會拿下分數了——加油！之後我給你托球啊！”

“嗯！”日向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拜托二岐前輩了！”

“須川這個後輩真的超努力的。”道上對青根感慨，“雖然基礎不太紮實，但是肯下苦工學習、遇到不懂地就來問……唉，可惜已經選好了高中，不然我一定想辦法把他挖到白水館來。”

“我覺得日向還是比較适合我們條善寺诶！”隔着球網，照島喊了一聲。

“啊，其實我們伊達工業也很缺新人——”二口迅速跟上。

渡：“嗯，從友好關系上來說，日向怎麼看都會選有須川在的青葉城西吧？”

川西：“……”

川西太一：“诶，你這個後輩還挺受歡迎的嘛。”

“翔陽在社交方面是無敵的。”京介感慨，“而且他真的很有潛力。剛剛沒機會——等他轉到前排，你就會被他吓一跳的。”

“所以他想去哪個學校？聽起來他好像拒絕了白水館、條善寺、伊達工業和青葉城西——成績足夠的話來白鳥澤也不錯——”

“呃，但是——”球網那邊，傳來日向有些緊張但很堅定的聲音，“——我已經決定要去烏野了！”

“啊，他想去烏野。”京介複述道，“好像是因為崇拜的排球選手是烏野畢業的原因。”

“烏野……”川西擰着眉頭思考了一會兒，“啊，我有點印象，好像以前也打進過全國？總之這兩年是沒什麼聲音了……如果他真的很有潛力，不去排球強校可惜了吧？”

“誰知道呢。”京介說，“高中的排球選手總是在一年年畢業、一年年有新人的；春高上也不止一所學校的學生出現了受傷而輸掉比賽的情況；鹫匠教練想象不到白鳥澤輸掉的樣子；而我小學的時候可根本沒想過打排球。”

他比劃了一下身高，然後又笑起來。

“既然做出了選擇，那麼就不要猶豫地朝這個方向前進就好。”

“唔，說的也沒錯。”川西停頓了片刻，點點頭，“對了——剛剛的傳球，傳得漂亮。”

他伸出手。

京介和他擊掌：“啊，你也是，剛剛扣得好！”

*

矢巾的第二個發球沒能繼續得分了。他這次刻意挑了日向的位置發球，後者雖然接得不算穩當，但也算是給出了勉強合格的一傳，二岐稍微調整了一下位置，這次傳球給到左路。道上正也做了個假動作吊球，成功拿下了這一分。

“啊，抱歉。”京介條件反射地開始自我檢讨，“剛剛應該注意。”

渡：“不……應該注意的是我這邊。你剛還在起跳攔網呢。”

剛才的A隊攔網還是很喜感的。川西時機抓得很準，照島和須川也都跟的很迅速——三人攔網聽起來很嚴密，但實際操作時因為身高差距直接空了一塊出來，渡本能地覺得道上會從須川頭頂進攻，完全沒想到對方會在這時候還玩一手吊球。

矢巾哈哈地笑了一會兒：“好啦，别在意，下一球拿回來，别讓對面太嚣張了！”

“哦！”

“當然！”

這是認真應是的。

“等輸吧二岐土湯！赢的會是我們！”

這是随口開始挑釁的。

“唔，如果這裡赢過青根也很有意思啊……”這是開始暗自思考要怎麼打的。

還有無端覺得自己又被cue了的須川京介：“……可惡！不要再玩我的身高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