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谷直白地問出聲:“所以你也沒有信心嗎?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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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川:“……”
他有些脫力地垮下肩膀:“畢竟對手是井闼山,我在青訓的時候也見識過飯綱和佐久早的實力,算上他們的主将真水,井闼山的單人實力就已經很可怕了。但他們的配合也很優秀,也沒有發揮的波動問題。”
“但有沒有信心确實不重要。”京介若有所思地說,“在球場上的時候不要思考太多就好了。”
“你說得好容易啊。”矢巾吐槽,“我們這樣的凡人是會緊張的!”
溫田、志戶和沢内跟着齊刷刷地點頭。
京介攤手:“我也會緊張啊。但是想想看吧,我們去年六月份的時候還隻是突破不了縣大賽的學校,現在甚至有電視台來采訪我們。我們現在是在全國的決賽場上。要說緊張,還是激動更多吧,我真的想在正式比賽中對上飯綱前輩和佐久早君很久了。還有井闼山的古森。他的接球技巧真是太棒了!”
一說到感興趣的對手,他的眼睛就閃閃發亮起來:“佐久早說他青訓結束後又加強了進攻方面的訓練,真想再接到他的球啊——”
他看起來實在很興奮,于是全場的同齡人和前輩們都笑起來。
“确實,也算是難得的經曆了。”渡說,“如果我明天還有機會上場——或者哪怕沒機會,那也是在中央球場參與決賽的經曆。感覺是幾十年後變成老爺爺了也還能吹噓的經曆。”
“不要随便就代入到幾十年後啊!”矢巾搖晃渡,“清醒一點!你才十六歲啊!别快進啊!”
“确實是難得的經曆。”來田嘿嘿地笑,“好極了,我要再發條郵件給環炫耀一下。”
“你信不信不等環動手,新之介就能給你往大熊貓的方向上美容一下。”園戲谑地這麼說了一句,而後一攤手,“我倒是真的覺得沒什麼。左右上場了之後,不管對面有多強,我們都會拼盡全力去做的。”
“而且心态問題也不用擔心。”花卷用力在及川背上一拍,差點把他拍得栽倒,“有及川在呢。雖然第一次聽他說信任我們還挺微妙的,但——”
“——現在聽他在球場上這麼所還挺可靠的。畢竟這可是隻要在球場上就世界第一可靠的及川啊。”松川說。
“哇,小松小卷你們這麼誇我我有點受寵若驚——”
“——如果明天打得不理想再推鍋給他就好。”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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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這樣幾乎可以被形容為半吊子的心态,青葉城西和井闼山在第二天的上午一同站在了東京體育館的中央球場上。
“唷!”飯綱愉快地和熟人打招呼,“雖然當時我隻是随口一說,但沒想到我們還真能在決賽碰上。”
“诶,原來飯綱前輩還隻是随口一說嗎?”京介睜大眼睛。
飯綱望天:“……如果我說我當時和大部分對手都說過這句話你會怎麼想?”
“會想——當時大家明明都說好了不管是誰在決賽之前遇到井闼山都要把你們從決賽裡踢出去,沒想到大家都沒完成約定啊。”及川故作滄桑,“打敗你們的任務最後還是落到我們青葉城西身上了。”
飯綱揚起眉毛:“你怎麼在球場上就做起白日夢來了——我之前可是和須川說要打敗發揮200%實力的你們的。”
兩個二年級看上去有來有回,站在一旁的三年生們對視了一眼,倒是氣氛很和諧。賀幡捅了真水一下:“對面出戰的可是主将,你不接替飯綱去說兩句?”
真水遙鬥抱着手臂微笑:“口頭上的狠話誰都會說。我更喜歡在球場上見真章。”
熱身、賽前禮儀鬥完成之後,雙方的主将在裁判這邊确定了第一局的發球方:第一局的發球權在青葉城西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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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哦。”真水在和及川握手的時候這麼說。
及川的精神微微繃緊:“賽前給對手加油?”
——這就是新生王者的自信嗎?
“這是我們井闼山的習慣。”真水眨了眨眼,“畢竟如果對手發揮失常,這場比賽就不那麼有趣了。我想每一個站在這裡的人都想要打出一場好比賽吧?”
“确切地說,每一個站在球場上的人都渴望勝利。”
“那麼,我是兩者都想要的類型。”真水說,“看站位,開場發球的是你?發個好球吧,為這場比賽打一個好的開頭——這可是春高的決賽哦?”
“不用你說,我也會做到的。”及川說。
他清楚地知道這是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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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沒有關系。
他的好勝心這會兒燃燒得前所未有地熱烈。他也确實想發個漂亮的好球來打出他們青葉城西的開局。
——即便是場上的弱勢方又如何?
站在球場上,隻要我們是對手,我所需要思考的就隻有戰勝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