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荷崎大耳快攻得分。

青葉城西來田吊高球得分。

稻荷崎尾白左路直線球得分。

青葉城西岩泉右路小斜線進攻得分。

*

在稻荷崎又一次以雙胞胎快攻拿下分數後，第四局的比分來到了16:11，雙方有了第二次的暫停時間。

幾個在場外的學生遞水的遞水，遞毛巾的遞毛巾。松川和岩泉坐在長凳上抓緊30秒時間放松一下狀态，及川則拿着水瓶站在一旁。

他思考了大概十秒鐘，然後擡起頭看向入畑教練：“要……拖嗎？”

入畑教練沒有否定他的想法：“看你們的體力。稻荷崎的狀态太好了。”

“我記得去年和音駒打的那場交流賽。”及川的語速很快，“說到底，排球是球沒有落地就不算結束的運動。”

入畑教練點了點頭：“所以，問題還是一個。這是第四局，我們确實可以接受丢掉這一局，但你們的體力支撐得住嗎？”

花卷聽懂了他們的意思：“是說拉長戰線？”

“拖長的話，他們的精神興奮點過去，狀态未必能繼續堅持住。”及川說。

“而且聽姬路北高的說法，他們在局勢大好的時候容易松懈。”來田補充。

“現在稻荷崎有五分的優勢。”松川說，“我投拖長局勢一票。”

“松川前輩的體力沒問題嗎？”矢巾有些擔憂。

“我不知道。”松川坦白，“但不去試一試的話，我們勝利的機會更渺茫。”

“贊成。”岩泉舉起一隻手，“我也還能稍微再撐一會兒。”

園幹脆地點頭。

京介抱住手臂：“及川前輩，你是我們的主将，你說什麼當然就是什麼啦！”

他的語氣裡充滿了信任與肯定。

“同上。”花卷懶洋洋地跟上，“那麼果然還是針對尾白阿蘭？”

“宮侑看起來是個越是被針對越是能發揮好的彈簧，尾白吧。反正他們剛剛也針對我們的王牌了。”

“OK——那麼就這樣，去試試看吧！”及川說，“現在看起來是我們弱一些，但勝負還未定，去拼一把吧。對方的發球局還是照樣子盡可能拿分，但我們的發球局對方進攻的時候，優先防守，哪怕給對面機會球也不要讓他們迅速地得分。OK嗎？”

“OK！”

*

放慢節奏絕對是個技術活。

在京介所看到過的隊伍當中，音駒在這方面給他的印象最深——而此刻坐在看台上的音駒的選手也面面相觑。

“這個，是不是我們上次對青葉城西用過的……”海有些遲疑。

“是。”孤爪說，“但是也有點不一樣。”

“嗯嗯……”黑尾到底和孤爪認識了這麼多年，也學會了一點戰術方面的思考，“我們那時候是為了習慣對手的進攻方式，而青葉城西這會兒是——”

“為了讓稻荷崎陷入疲态。”孤爪在黑尾卡頓的地方接下去，“稻荷崎現在看着整體狀态很好，但是從整體前三局的狀态看來，他們的這個爆發點并不一定能維持太長時間。現在大比分是2:1，青葉城西放棄第四局也依舊能進入第五局定勝負。如果他們能把稻荷崎拖出現在的狀态，之後就有勝利的可能。”

“——但是，”他又低聲補充了一句，“不清楚他們的體力還能堅持多久……”

夜久好奇地發問：“如果是研磨，你會怎麼做？”

“——我們現在的陣容根本不可能赢過稻荷崎吧。”孤爪恹恹地說。

“假如你在青葉城西的二傳位置呢？”

孤爪歎了口氣。

“青葉城西的選擇沒什麼問題。”他說，“不太穩定，但是已經是他們唯一可以做的了。現在這個狀态的稻荷崎哪怕和井闼山對上都有一戰之力。”

“井闼山……”今年春高預選就是被井闼山淘汰的音駒球員們集體皺起了臉。

“啊，又被稻荷崎拿到一分，分差到六分了。”

*

比分18:12。

京介抓住花卷伸過來的手，借力站起身，他剛剛那個飛撲救球還是失敗了——這讓他忍不住有點怨念自己的身高起來。

或者不用身高，如果他的手能再長一點……

——冷靜。

他深吸了一口氣，這麼告誡自己。

“别在意。”及川說，“剛剛那幾次補救都救得相當漂亮，我都能看到對面宮侑氣悶的表情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眉飛色舞的，看得京介都有些納悶：及川前輩對宮侑有這麼怨念嗎？

及川：謝邀，誰讓對面不僅是個優秀的二傳還是個帥哥呢。

*

尾白阿蘭的第二個發球依舊是京介接到的。他的一傳給到在前排的及川，及川則迅速把球傳到右路的岩泉手中——這會兒青葉城西前排有二傳在，僅有兩個可用的進攻點，稻荷崎順利組織起強有力的三人攔網。

但岩泉被攔下的球也并未落地，而是被及時救了起來。

傳完球就做好補救網下的及川把球墊起，京介在三米線外給了個上手傳球，中路的松川這回打了個快攻。

這一球角名沒能及時攔下來，但後排的宮治接到了：“侑！”

宮侑在前排給了國城一個托球。

“雙人攔網！”尾白在後方這麼喊。

青葉城西這邊起跳的是岩泉和松川。國城察覺到直線球球路上的空隙，剛打出去，就發現後排的自由人突然從攔網的後方出現在他的球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