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比吃到神戶家的限量鹽飯團更爽!”
“……”宮侑扭頭看向宮治,激動的表情變成死魚眼,“虧你還想着那個所謂的限量版鹽飯團啊,那個一點都不好吃吧!吃來吃去都沒有肉隻放了鹽啊!”
“就是因為隻放了鹽所以才更能體會到米飯本身的口味吧。”宮治在口味問題上是絕不會退讓的,“侑的品味太差了,完全沒辦法體會到這種最原生态的口感!”
國城按住自己的額頭:“……雖然很高興你們兩個都這麼有鬥志,但是要交換場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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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得漂亮過,小狂犬!”交換場地時,及川還在熱情洋溢地稱贊着一年級的主攻手,“穩穩地拿下了第三局的最後一分诶!”
京谷“哼”了一聲,努力控制自己不要表現得太得意。但第二局開始到現在終于達成目标,饒是他素來不怎麼把喜悅表現在臉上,這會兒也很難克制住心情。他繃了一會兒,終于繃不住:“我當然能做到!”
“所以說很厲害哦?”及川稱贊别人的時候總能讓人覺得他是全世界最真誠的那個人,“但之前一直跑動,體力怎麼樣?”
京谷剛想說話,矢巾已經搶着開口:“及川前輩你問他還不如問我呢。這家夥百分百會回答‘我沒問題’吧!”
京谷:“……我确實沒問題!”
及川看了京谷一眼,而後幹脆地點頭:“OK。如果覺得累了及時跟我說。我相信小狂犬可以把握好自己的身體狀況。”
京谷腳步一頓,眼底帶了幾分狐疑。他總感覺這句“相信”帶着點威脅的意味。
及川看出他的心思,頓時一臉受傷:“——好過分啊小狂犬!我是真心相信你們所有人的!”
來田笑了一聲。他知道及川是認真的;但也正是因為他認真地相信着自己的隊友,他們才會覺得決不能辜負這份信任。
他理解地拍拍京谷的肩膀:“隻是要确認自己的狀态,你沒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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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局開場。
青葉城西的站位延續了第三局,首發上場的4号位暫時還是矢巾而非花卷;稻荷崎則依舊保持着他們從第一局開始到現在的狀态。
“稍微有點不爽。”金崎嘀咕道。
“啊,理解。”南說,“明明大比分現在是我們占優,對手也依舊充滿自信地以己方最習慣的模式上場,也完全不考慮根據對手做調整……強弱原本就是相對的,稻荷崎就這麼看不起青葉城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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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點倒是想錯了。
在第四局開始之前,黑須監督詢問過修整中的選手們:“要錯開位置嗎?按照青葉城西的站位做一些調整,阿蘭可以避開對面的副攻手和自由人位置、治也可以考慮錯開那個能追上雙胞胎快攻的主攻手。”
尾白沒有立刻回答,但宮侑卻不假思索地拒絕了。
“不要。”他素來任性,哪怕在球場上的時候,自己覺得對的事情也絕不會退讓,“我們現在的站位就是最強的站位,沒有必要因為對手而調整。這才是我們稻荷崎的風格吧!”
他說的沒錯。
稻荷崎是一支存在不穩定因素、也毫不掩飾自己的不穩定因素的隊伍。他們隊伍的配合并不算優勢,有時候甚至會因為個人實力過分或者個人進攻欲望過分強烈而陷入劣勢——但,他們的不穩定是在60%到200%之間波動的。這份不穩定可能帶來負面的效果,也可能驟然變成超長的發揮,為隊伍帶來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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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就像是‘最強的挑戰者’。”站在場邊觀賽的雲雀田吹感慨。
“‘最強’和‘挑戰者’并列嗎,”火燒呼太郎仔細想想,“還真是很貼合的說法。那青葉城西呢?”
“青葉城西啊,”雲雀田吹微笑,“是一旦抓住機會,就會拼命向上伸長、且根基牢牢紮在土地中的樹。”
強力的自由人是樹根、優秀的二傳手是樹幹。
有他們作為基底,樹枝才能好好地伸展自己,向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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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侑說得沒錯。”被激得同樣熱血上頭的國城揮臂,“我們之前打得太平穩了——對面防守嚴密,我們也開始以相同的方式回擊,這反而失去了我們原本的特質。”
黑須監督松了一口氣。
他之前也說過兩次讓球員們放開打的提醒,但選手們的狀态受比賽影響,一時間調整不過來,作為主将的國城原本應該控制住局勢,但他自己也陷入了那種逆風的心态,沒能及時恢複過來。
——好在,現在還有機會。
他和大見教練對視了一眼,大見站起身,拍了拍手:“既然你們都達成了共識,那麼就上場吧——别忘了我們的校訓!”
——無需追憶昨日。
拿下最後兩局,這場半決賽勝利的就是稻荷崎。
——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