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許個願,祝他們明年第一輪第二輪就撞上犬伏東或者井闼山。”
“犬伏東就算了吧,我還想明年對上完整狀态的犬伏東再打一次呢!”
“這倒是,沒撞上的強隊我都好想交手。及川,你不是都加入國青隊了嗎?倒是把别的學校的聯系方式都拿來啊!打打交流賽啊!”
“——诶,這個也可以問小須吧?他可是連生人勿近的佐久早都交上朋友了。”
“唔。先打完今天的比賽再說吧。”京介說,“井闼山的話,打進決賽就可以遇上了吧?”
“隻要他們不會被黑馬學校淘汰?”
“你是不是忘了,我們其實也算黑馬。”
“……那就祝願我們能在決賽把他們淘汰了!”
*
裁判吹哨,星海光來發球。
這會兒自由人上了場,後排的中路的岩泉就站得靠前了一些,方便開場可能的後排快攻。
星海的這一球是京介接起的。能看出星海特意選擇了偏向中路的位置,但京介的防守範圍相當大,最後還是穩穩地給出了一傳。
及川站在前排最習慣的位置。這會兒前方是園和京谷,後方是隻能後排進攻的岩泉,對手中路站着對方的主将副攻手,兩側則是二傳和兩米高的一年生。他們這會兒仰着頭,看着球,顯然随時準備移動位置進行攔網。
“小狂犬!”
及川給中路的京谷托了快球。與此同時,左翼的園掩護性地做了個起跳的姿勢,後排的花卷則迅速切上,準備應對被攔網的球,後方的京介和岩泉一左一右,負責應對後排的情況。
伊部憐央幾乎和京谷同時起跳。他的手臂伸得又直又用力,哪怕京谷在最後一刻改變了球路準備打完全和自身起跳姿勢相反的右側斜線球,他也及時地反應了過來,把手臂往那個方向蓋了過去。
“——!”裁判吹響了哨聲。
球被拍成功了,但依舊是青葉城西得分——鷗台的白馬芽生在起跳前傾時身體碰到了球網。
“抱歉。”白馬郁悶地低頭。
“别在意。”伊部拍了拍手,“隻是一分而已!下一分拿回來!”
“是!”
*
下一球倒是正好到了青葉城西最強的輪次。發球是及川徹、前排有三點進攻,後排還有須川京介。
星海光來躍躍欲試:“幹掉他們!”
“現在才10:8呢。”上林說,“冷靜。還有,比賽既然要打第三局,你們注意一下體力的消耗。”
“唉呀,這麼說難道鲸一郎你已經累了嗎?”诹訪吐槽,“明明可以和晝神輪換……”
“因為我們和青葉城西動不動就打拉鋸戰。”上林歎氣,“不過我跑得還算少的,對面的自由人應該比我更累。他救了星海的多少個打手出界啊。”
“我沒數。”星海的表情一下子臭了起來,“但我會打出他怎麼跑都接不到的球的!”
“我會和教練說要注意你的力量鍛煉。”伊部頭也不回地說,“防止你舉杠鈴舉過頭讓自己受傷。”
“什麼啊!”星海憤憤,“伊部前輩你倒是信任我一點啊!我會好好注意自己的身體的!”
“确實,”白馬說,“小型生物如果不注意一點的話容易生病,星海還挺健康的。”
星海:“這是第三次了,白馬芽生,我跟你講今天比賽結束後你就完——”
诹訪收回了自己敲星海腦袋的手,神情很溫和:“光來,你介意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好好地準備接球嗎?”
星海光來:“……”
他迅速地後退了幾步站好不說話了。
未生一臉欣慰:“诹訪真的太可靠了。”
*
及川的這次發球瞄準的還是星海光來。後者冷靜地接住了球,然後傳給在前排的诹訪。
鷗台的二傳手瞥了一眼狀态還比較分散的青葉城西——前排兩個在中路、一個在左路,後排一左一右——“伊部前輩!”
位于鷗台左翼的伊部憐央起跳,用力扣了一個直線球。
京谷慢了一步沒能攔到這個球,來不及懊惱。迅速落地轉身往三米線外跑——他相信後排的須川能接住這個球,他要做的是在接到傳球之前做好進攻的準備。
京介也沒有辜負他的希望。他是能在魚躍式撲球的同時注意球路的類型,這次一傳給得不算完美,但也相當不錯了,及川注意到京谷的動作,毫不猶豫地做了背傳,甚至不需要呼喊——京谷從側路橫向助跑,以他那種獨特的姿勢打出了一個超内角小斜線,成功得分。
“漂亮!”京介喊了一聲,揮舞了一下手臂,“再拿下一分!追平他們!”
“小須的一傳也很漂亮!”及川心情很好地過來和京介擊了個掌,“剛剛你已經注意到小狂犬的準備了吧?”
京介有些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他剛剛在傳球的時候發現京谷已經開始準備了,所以刻意傳了個偏低的球——他直覺及川會在這個時候選擇京谷作為進攻點,所以想盡可能減少傳球消耗的時間。
“很棒的選擇。”及川說,“然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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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葉城西的場邊,矢巾秀舉起了7号的标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