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太慘了。”矢巾裝模做樣地抹了一下鳄魚的眼淚,然後終于忍不住爆笑出聲,“北川一今年是拿了亞軍吧?你家的小朋友等同于和春高預選直接撞上青葉城西啊。”
“你現在應該用白鳥澤舉例了。”渡笑嘻嘻地糾正,“我們現在可是縣大賽冠軍,白鳥澤才是和北川一中地位相等的學校哦。”
矢巾:“這麼一說還真是。爽了!”
這天下午,京介正好排到值日。
同一個小組的人聽說他下午還要去社團,頓時熱情地表示收尾部分他們來就好。京介拎起書包往社辦去,路過體育館就聽到裡面的打球聲。
他換完運動服出來,發現渡上午說的沒錯。青葉城西十三個正選全員到齊,趕過來看情況的溝口監督一臉無奈。
“啊,須川也來了。”園圭吾對這邊揮了揮手,“這下真到齊了。”
“我打算和他再試試那個之前隻有京谷能打的二次進攻。”岩泉說,“順帶也練一下小斜線。”
“哦!那個小斜線!”來田眼睛一亮,“快打一個來看看!”
“哪怕這會兒沒人攔網我也不是說要打就能打出來的吧。”岩泉吐槽,“來田前輩不繼續練發球嗎?”
“我來觀摩一下嘛。”來田說,“唉,你們一個兩個都有自己的絕招了,就我一個普普通通——”
“什麼絕招?”岩泉問道。
來田掰着手指:“園的直線球、花卷的背傳、京谷和須川配合的二次進攻、松川的攔網一觸、岩泉的小斜線。”
他指了一圈,痛苦地用手捂住臉:“就我一個沒有能讓對面‘哇噻’震驚的絕招了!可惡!”
園一臉不懷好意地看着他:“哼哼,是誰當初自信地宣稱‘隻要做一個全面發展的全面手就好,不需要什麼不穩定的絕招’?”
來田:“……”
來田憤怒地抓起排球:“來一決勝負吧!”
“來啊!”
“……”
岩泉鎮定地移開視線:“好了,前輩們去訓練了,我們也開始吧,須川。還是先練二次進攻?”
京介:“……”
他看了一眼那邊來田試圖打跳發出界然後對面園更猖狂地嘲笑他的場景。
“唔,其實,岩泉前輩,我還沒做熱身來着……”
結果這天最後,大家還是不約而同地練到了晚上七點。
前一天陪日向練了半天多排球的京介在結束之後難得地躺在地闆上不想動:“啊,好累。”
及川頗為稀奇地看着京介這個樣子,蹲在一旁:“哇,小須今天也太遜了吧!所有人都還好好的哦?”
京介咬牙:“我體力不行還真是對不起啊!”
“須川體力其實已經很好了吧。”松川站在一旁拉伸,“是不是周六那場比賽拉傷了?”
“沒。”京介捂住臉,咬牙爬起來,“我沒事。”
不過他是真的該再加強自己的體力了。按照他之前查的日程,春高的比賽有一天是上午一場下午一場的。全國大賽和縣内預選賽強度不同,他要做好一整天打滿六局的準備,可不能輕易放松。
“别太勉強自己哦。”及川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稍微也依靠一下可靠的前輩們吧。”
“确實,”花卷在一旁幫腔,“稍微也依靠一下我們吧。哦,及川這家夥不夠可靠可以無視他——”
“诶?我不可靠嗎!”
“畢竟是及川。”松川換了一個姿勢,“這家夥除開排球之外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靠譜吧。”
慘遭吐槽,及川徹捂住心口:“好過分!我明明是最可靠的主将啊!”
“是嗎。”岩泉涼涼地說,“不知道是誰——”
及川猛地撲上去,伸手捂住了要吐露他黑曆史的岩泉的嘴:“小岩!稍微也對我友好一點啦!”
岩泉伸出三根手指。
及川忍痛點點頭。
矢巾:“……我們是不是見證了什麼黑暗的交易。”
“大概率是三份炸豆腐之類的吧。”松川說,“這就是幼馴染的好處了。手裡握着對方無數黑曆史,想要敲詐随時可以發動攻擊。”
他這麼感歎了一句,而後深情地看向花卷:“花卷,你說我們怎麼就沒從小就認識嗎?”
花卷:“……滾,要吃起司漢堡自己付錢。”
“哎,不要這麼無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