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介咬着一塊五花肉拼命點頭。
“怎麼,小卷想試試這個?”
及川笑嘻嘻地問。
“看起來很有意思,”花卷說,“但那種進攻隻有一個兩個人參與沒有意義,但是人多的話防守就是門戶大開,不适合我們吧。”
“确實。”及川點頭,“而且怎麼想小狂犬都沒法和你們同步進攻吧。”
低頭猛吃的京谷賢太郎:“不要小看我!”
園大笑:“确實,别小看京谷啊!良平差不多給我發了二十多條郵件問我們到底怎麼樣讓京谷參與團隊配合的。他說他們看得下巴都要掉地上了。”
渡聳聳肩:“換成幾個月前的我大概也會很意外。但京谷屬于熟悉了之後就意外得好懂的類型吧。”
“诶,這樣嗎?”及川一臉問号,“那為什麼小狂犬總是不肯和我交流——”
“……”
——問出這個問題之前先反省一下自己啊隊長!xN。
終于強迫症似的回完所有郵件,京介站起來再去拿了一碟醬料。
“诶,須川,你是蘸醬派的嗎?”岩泉順口問道,“這家的烤肉醬不錯哦。”
“不對不對、小須明顯是蘸鹽派的吧。”及川表示反對,“剛開始的時候我看他有磨鹽和黑胡椒在自己的碟子裡啊。”
“但他現在在拿蘸醬。”岩泉說,“顯然是因為鹽和胡椒不好吃吧。”
“哈?”松川聽不下去了,他皺着眉一拍桌,“岩泉,你平時都很靠譜,怎麼在烤肉上突然不靠譜起來了?”
岩泉:“……什麼?”
“烤肉當然是要蘸鹽啊?”松川振振有詞地說,“隻有鹽才能充分的搭配新鮮出爐的烤肉,蘸醬是邪道啊邪道!”
“——我說,阿松。”花卷幽幽地轉過頭來,筷子上夾了一塊蘸醬的牛舌,“你剛說什麼來着,我沒聽清楚。”
“他說蘸醬是邪道。”京谷耿直地回答,順帶補充,“我也覺得。”
花卷:“好哇!你們居然敢看不起蘸醬派!我開始吃之前就想說了,蘸鹽是什麼老爺爺才會有的行為啊!你們今年七十歲嗎!多姿多彩、多品種的醬料現在已經徹底擊敗鹽了!”
“才不是咧!”及川揮舞着手裡的研磨瓶,“蘸了醬吃的還是烤肉嗎?你們吃的已經是醬了吧?吃烤肉當然是要蘸鹽啊!”
他扭頭看向自己的隊友們:“撇開小岩小卷這兩個邪道,你們都這麼覺得吧?”
來田:“呃,我也是蘸醬派,畢竟我口味偏甜。倒是及川……我以為你也喜歡甜口啊。”
及川拍桌:“我喜歡甜口,但這可是烤肉!”
園咳嗽了一聲:“我也更喜歡蘸醬,但這種事情不管怎麼樣都好吧……”
“才不是!”岩泉、及川、花卷、松川和京谷異口同聲。
“——連京谷也?”
在他們五個的注視下,剩下的球員迅速表白了自己喜歡的烤肉蘸料。
“鹽吧。”穩重的渡、志戶和沢内如是說。
“蘸醬!”更跳脫一點的溫田和矢巾舉手。
“那就是6:6了。”及川對京介虎視眈眈起來,“小須——”
岩泉抓住及川的肩膀:“須川這會兒手裡拿的可是蘸醬碟,一看就是7:6了吧!”
“但是須川的碟子裡也有鹽和胡椒!他之前一直在吃這個!”松川怒視岩泉。
京介:“……”
這時候如果說他是打算一半蘸醬一半蘸鹽,是不是會被雙方合力謀殺來着。
他謹慎地看了看鹽派的及川、松川、京谷、渡、志戶、沢内。
再看看醬料派的岩泉、花卷、來田、園、溫田、矢巾。
他端着醬回到桌邊,夾了兩塊剛烤好的肉,一塊蘸鹽,一塊蘸燒烤醬試了試。
園:“……須川,你知道這會兒他們不會接受兩種都好的結論吧?”
他指了指正怒視彼此的及川和岩泉。
今天在場上打滿了五局的隊長和王牌看起來完全沒有了之前在巴士上的疲倦,這會兒仿佛能為了烤肉蘸鹽還是蘸醬大戰五百回合。
“我知道,我隻是試試——唔,我覺得今天我暫時是蘸鹽派。”
“——什麼!”花卷不可置信地說,“小須川,你就這麼背叛了醬料?”
“好耶!”及川則是快樂地伸出手,“小狂犬,我們赢了哦!來擊掌,來擊掌!”
京谷停頓了片刻,竟然真的因為蘸鹽派的勝利而伸出手和及川擊掌了。
“——哇。”渡敬畏地感慨了一聲,“果然蘸鹽才是正道,甚至可以讓京谷和及川前輩友好相處。”
園:“你們也太誇張了——來,京谷,保持這個擊掌,我要拍一張給良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