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今天首發陣容中試着換上了京谷。
“新生?”一林的三年生主攻手部長揚起眉毛,看向園。
園警覺地看着他:“你這個表情看起來要幹什麼壞事。”
“唉呀,就是沒想到你們二年級的那個花卷居然換了新人。”丸地壞笑,“看起來還挺兇的,不知道能不能突破我們的攔網。”
——很顯然不能。
及川花了半個月也沒能糾正過來京谷直來直往的習慣,第一局末尾青葉城西打到22:25輸掉的時候,京谷看上去還有些頭昏腦漲,臉上的兇狠也變成了被攔網攔到懵的茫然。
“所以第二局小狂犬就别上啦,也坐在闆凳上看看小卷是怎麼打的。”及川笑眯眯地說。
京谷瞪着他,但是想到是自己的快攻被攔失分最多,隻好悶悶地應了一聲。
他這幅憋悶的樣子還挺少見的,前輩們看得都頗為驚奇。
矢巾“哇”了一聲,新奇地和渡感慨:“我還以為他又會忍不住和及川學長頂嘴呢。”
“同感,”松川說,“及川就是讓人充滿了和他頂嘴的欲望。”
京谷擰起眉毛,盯着及川看了兩眼,而後謹慎地又往旁邊站了站:“那家夥,很危險。”
渡:“……這啥,野生動物的直覺嗎?”
“雖然覺得很危險,但及川前輩說什麼,還是不聽啊。”京介感歎了一聲,“就這麼抗拒吊球和反彈球嗎?”
大概是因為須川京介的實力确實夠強,平時訓練也從不劃水,京谷賢太郎偶爾也會和他說幾句話。
“……那樣不夠爽。”
“但我覺得拿下一分更爽诶。”京介說,“輸掉隻會覺得不甘心。”
京谷又一次皺緊了眉毛。
他确實是個莽撞的人,但也不算徹頭徹尾的傻瓜。
打比賽當然是想赢。
但是最喜歡、最習慣的方法會丢分。
“先看看小卷怎麼做的,然後自己試試看吧。”及川不知道什麼時候站近了,抱住手臂悠然道,“反正你能控制得好吧?在半空中臨時想要換假動作也能收得住的。”
京谷:“……”
他确實可以做到。
這麼想的時候,他又謹慎地往邊上挪了幾步,遠離及川徹。
休息時間結束後,就是青葉城西對一林的第二局。
“OK,這一局就放開打吧。”及川拉伸了一下自己的手臂,饒有深意地看向京介,“你說對吧,小須?”
京介偏過頭:“前輩不是也覺得可以試試看嘛?”
第一局的比賽中,京介沒有盡力去接網前被攔下的扣殺。
京谷賢太郎這種能放不能收的問題不算小問題了,所以他在假期之前抽空聯系了之前認識的戶美學園的自由人前輩,想向他尋求一點建議。
那位津木前輩也相當友好地答複了他。
“诶,直腦筋的新人嗎?我還真是好久沒見過這種類型了……”在電話裡,津木感慨了一句,“不過最好的辦法,還是讓他自己意識到這樣繼續下去隻會不停地丢分吧?”
“要不要和我們再約一次練習賽?”他開玩笑似地說,“雖然我已經退社了,不過現在的戶美還是很值得再打一次比賽的哦。”
“我會向教練轉達的。”京介說,“戶美也沒拿到東京的出線權嗎?”
“是啊。”說到這個,津木明顯有些郁郁,“井闼山和枭谷——唉,本來想着井闼山的王牌和自由人都畢業了,今年說不定好對付一點,結果他們今年也來了兩個妖怪新人。不知道IH結束後他們隊内的三年生會不會退社。如果枭谷的那個天才二傳手退的話說不定還有點機會……”
“前輩退社了也還是很在乎比賽啊。”
“當然啦。”津木說,“你們那邊的前輩們肯定也一樣,說不定高中畢業了之後聽說自己的學校打進全國也還會請假去看呢。大家都希望自己的學校能走得更遠嘛。”
“是哦。”
京介想起之前自己在報紙上讀到的宮城縣初中男子排球半決賽的結果:白鳥澤輸給了光仙學園。
即便他高中選了青葉城西,看到這個結果也難免覺得悶悶不樂,好在光仙打敗了白鳥澤之後又在決賽非常給力地赢過了北川一中,拿到了全國的出線權。
莫名其妙代入了前輩心情的京介頓時對京谷的問題更加重視起來,最後思考了一下,跑去找及川做了個提議。
“——第一天的交流賽上,讓京谷首發,最好是對上防守嚴密的一林,讓他感受一下自己最舒服的進攻總是會被攔下的感覺。”
這是個有些大膽的方式,但及川想了想,居然也同意了。
“可以更大膽一些。”他說,“幹脆輸掉第一局,讓小狂犬自己感受要怎麼去調整。”
他自己是隊長,又是二傳手,到時候比賽把大部分進攻權都交給京谷再容易不過了。
而現在看起來,效果不錯。
“可以嘛。”及川笑眯眯地說,“之後小狂犬也要麻煩小須多費心了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