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404組的劇本應該挺抽象的，連boss都看不下去了。

齊世清看了許久，在A4紙上寫下了幾号字，遞給了導演NPC，語氣溫和：“照着上面的改一改，或許會更好。”

導演NPC攥緊了紙張的一角，臉上的笑容差點繃不住，但他還是點了點頭。

宋淼淼輕輕拍了拍顧魚的肩膀，輕聲問：“我們等會寫完，要不要也問一問齊老師？按照群裡的消息，是可以問他一些問題的。”

周衍冷笑一聲：“你怎麼保證對方提出的建議是合理的，而不是把你帶到溝裡的呢？”

“我可以甄别。”荀川面色平靜，指節輕叩桌面，“在這方面，我應該比你更了解。”

三人便繼續寫劇本，404組在十分鐘後也離開了。

這個教室的布置和昨晚幻境裡的不一樣，幻境裡的教室更大一些。

兩個小時後，荀川率先放下筆，擡眸間，就撞上了周衍窺視的目光。

從動筆到現在，周衍已經看了顧魚很多遍。

“周同學，你寫完了嗎？”荀川掃了一眼周衍手頭的紙，緩緩問道，“如果有什麼問題，你可以問我。”

周衍嗤笑一聲：“快寫完了，而且，就算有問題，也應該是問宋同學吧，這個創意是她的。”

“沒關系呀，如果故事有什麼問題，大家可以一起商量的。”宋淼淼今天沒有扮男裝，她一頭灰色狼尾，還戴了無框眼鏡，聲音甜美，氣場卻很強。

她扶了扶眼鏡，目光在周衍和荀川之間打轉，遲疑了片刻，說道：“從荀同學進門起，我就覺得你們倆的氛圍不太對，我們是一個團隊的，有什麼矛盾最好說清楚，不要影響了合作。”

周衍站了起來，雙手抱胸：“好吧，荀同學，我和你有點私事想要談談，我們去隔壁教室聊一聊，怎麼樣？”

“就在走廊聊吧。” 荀川看了顧魚一眼，隻見他單手支着腦袋，時不時蹙起秀眉，粉嫩的腮肉微微鼓起，像是努力思考的小奶貓。

周衍擺了擺手，朝着走廊走去：“行。”

荀川盯着顧魚看了一會，然後從容地來到走廊。

他遲疑了片刻，順手合上了教室的門。

周衍的第一句話就是：“你不是玩家。”

他死死地盯着荀川那張波瀾不驚的臉，想要從中找到破綻。

“所以，我是什麼？”荀川語氣平靜地掃了他一眼。

“那就要問你自己了。”周衍上前一步，繞到荀川的身後，踩在了他的腳步，幽幽地說，“從你進教室的那一刻起，我就發現不對勁了，荀同學，你的影子怎麼不跟着你動啊？他好像有自己的想法。”

他清楚地看見，有一個奇怪的影子糾纏着顧魚的影子，跟變态似的親了好多下，不僅是親臉，幾乎全身都親遍了，在兩股綿團間停留的時間最久，仿佛什麼都做了。

真不要臉。